朝堂之上,论功行赏,此次漠北一统,众将士功不可没,因公牺牲的将士追封烈士,抚血金不日下发到各个郡县,家中战至无人者,由县郡跟军机处安排一些孤儿或无力抚养孩子的人户做过继。
在成年前,由朝廷县郡军机处三处代为监管。
黑山论功行赏足足念了一个时辰才封到花木兰。
当记录管拿起最粗的一卷布帛,那展开长达一米,宽半米的军功卷时,九成朝臣惊涛骇浪,拓跋门巨的军功半米长已到功高振主的程度,这花木兰长达一米的功卷,要造反都只是一句话江山就异主了,他们心惊肉跳地竖着耳朵听,就怕漏掉了什么。
黑山虎贲军主将花木兰,于始光四年,代父从军,先后攻灭胡夏、柔然,北燕、北凉,西凉征伐山胡,降伏鄯善、龟兹、粟特等西域诸国,驱逐吐谷浑,攻取刘宋河南重镇。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厉时十二载,策勋十二转,官拜上柱国,从正二品。
然,因本国功勋只划十二转,不足以匹配花木兰之功,其大功一“渭蜀一枪破敌,致柔然退兵五十里”,
其大功二“坚守狼风谷一天之内仅个人斩敌五千三百余人”。
其大功三“千里救驾,伏获柔然三子,浮虏八千,战马数千,大获”。
其大功四“献高车狄氏一族投靠大魏,使大魏筑器更上一层楼”。
其大功五“伏获赫连夏,献计破统万城,大获”。
记录官念得声音发颤,脑门子发麻,文武百官听得心在抖,眼神沉沉。
其大功六“救八城百姓免糟柔然拿都图屠城之手”。
其大功七“于渭蜀杀敌三千后斩拿都图祭旗,为枉死在拿都图手上的边关将士和无辜百姓讨回血债,以已之力吓破柔然百万大军,”
其大功八“……”
洋洋洒洒念了半个时辰,朝堂寂静无声,哪怕是跟花木兰最为接近的黑山众人,都不知道花木兰立下的赫赫战功如此之多,拓跋焘本以为心中有数,仍是张口无言,这样的策勋叫他怎么行赏,有什么官职能配得上这身军功?
众人陷入沉思……
军人以军功居傲,然而花木兰没有半点喜色,有的只是叹气,她已经尽所能速战速决,能不出兵就不出兵,能让敌方投降就绝不攻陷,细数十二载仍是杀人无数,她与拿都图在某个位置上是一样的,同是杀人者,人恒杀之!
激昂而赫赫的战功,无可匹敌的战力,拓跋焘许予镇国公之位,位列三公之首,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皆须大礼参拜,见驾不避,见君不跪,凡所到王土,当地官员无论身份品阶必出三里相迎,违令者“斩”。
赐“大印,白玉天蟒王袍,战马乐俊御赐黄金丝甲,上可诛昏君,下可斩奸臣”。
赐物:黄金千两,布帛百匹,牛羊万头,亲兵三千,战马一千,玉器百件,瓷器百件,铜器百件,铁器百件,开府平城,允随时见驾。
策勋十二转,赏赐百千强原是这么来的。众人跪地等待参拜,花木兰上前单膝跪地迟迟不予接赏。
拓跋焘见状,以为赏赐不够,也是,真论起来,他这个位置送给她都不为过“木兰你可还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陛下,木兰不愿为官,也无需赏赐,可否准许木兰卸甲归田,快马加鞭赶回父母身边。
拓跋焘:为何?你孝心可佳,孤明白,只需将家小接来平城就可,辞官归乡,启不是说孤薄待功臣。
木兰本是有罪之身,怎可高官厚戴,陛下赐我还乡便是对木兰最大的恩赐。
拓跋焘不解:“你有功大魏何罪之有?莫要推辞。”
木兰本是女儿之身,当年陛下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
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弟弟年幼,不愿见阿爷有去无归,木兰力大无穷三岁习武,十岁习字,练就十八般武艺,年少轻狂,从此代父从军十二载,如今天下初定,战事已平,木兰当尽孝膝下,方是木兰所愿。
振惊的消息,使得众人抬头相望,黑山的将士更是一脸酱色,他们各个千奇百怪,一脑子回忆花木兰的可疑行劲,洁癖,不让人靠近,如厕也都是拉肚子,急行军都不见掏鸟,洗澡不见人影,他们都说她矫情,敢情人家是女郎。
艹……他们走得近的都曾在她面前脱过膀子,光过腚~还常掏鸟比大小~~~
黑山的胜利之军不少人已呼吸困难,两眼上翻,拓跋焘的脸色更是五颜六色,他也没少在花木兰面前炫耀身体,还曾嫌弃花木兰肌肉不够大,身子板没他壮硕。
他咳咳两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道:“木兰你不愿为官,孤不勉强你,这玩笑到此为止”。
你是男的便是当之无愧的战国英雄,你若是女的,便是巾帼英雄,大魏只会感激你这样的一个英雄。
赏赐照常,另:“花木兰孤特许你不必上朝,不必在平城,想去哪,天下随你去,去不了的,孤的雄兵随你调遣”。
谢陛下,花木兰感激万分。
大魏举国欢庆三天三夜,花木兰走亲访友,告别了黑山同事,这些年来,他们一起出生入死,如今战事已平,他们这些武将不能久留平城,赏赐以结束,他们身负要职,走马上任,除非再有战事,不然他们这一辈子恐再无相见之日。
原同伙的伙伴们,也都当上了将军,有些仍柱留黑山,玉罗刹,阿汉罗,胖虎,瘦猴四人则前往西域,他们要维持丝绸之路的通畅。
庄怀仁,哭着要给花木兰当亲兵,随花木兰回乡,花木兰拒绝了,她好不容易才卸甲,就想着回乡过着逍遥的日子,若有机会,去找找她的方老师也不错,带着亲兵走到哪哪都要被接待,那还谈什么自由。
庄怀仁该干嘛干嘛去。
宫殿门口,花木兰向拓跋焘辞行,此经一去,再见无期,她看了看这厉史上的太武帝,为以后的隋唐盛世打下的稳重的基础。是为一代明君,在这种君王的国家下生活,是件不错的事。
“花木兰,你真的非走不可吗”?拓跋焘甚是不舍,没人敢摔他,懂他,只有花木兰是他的知已。
拓跋焘,你是天子,别摆出一脸郁色,以后没人敢来打你了,你可以随心改善大魏了,我在魏郡等着看呢!
花木兰,你来坐我这个位置,我来辅佐你,可好?
三公,天师:……
额……花木兰心想,别开玩笑了,两辈子打拼终于可以不用工作了,这么多赏赐,回家安心当米虫就够了。
你就别打我主意了,这个位置,你坐刚好,我还是喜欢骑马乡间山林里,那是我的归宿,拓跋焘,你就别磨叽了,像个娘们似的。
拓跋焘:……
三公,天师:……
拓跋焘:让你留下来当英雄让人天天参拜不好吗?
花木兰开玩笑道:我还没死呢,拜我也保佑不了他们升官发财啊。哈哈哈……
但是你是天下人的英雄,该要有英雄的待遇。
陛下,花木兰少有的严肃,波有警告的语气:“乱世方出英雄,天下太平时只有普通武夫,大魏不需要英雄了,它需要一个明君,朝堂有良臣清官,边关有忠将勇士,足已”。
拓跋焘心里嚼着花木兰说的这些话,知道说什么都留不住她了,由原来的虎贲军和三千人的亲随军亲自护送花木兰衣锦还乡。
一路上,所经之地,无数大小官员百姓出城跪拜迎接花木兰入城。
所有的城池都有设宴接待这支龙虎之师,这是他们大魏的英雄,打废了柔然,平了漠北。
以后他们所长一段时间都不需要打仗了,可以安居乐业,不少妇人孩子老人更是将花木兰塑成神像供在家里,因为她让无数的军户不用再有儿朗上战场。
花木兰波为不好意思,她不喜欢被人跪拜,这令她心里很过意不去,她本想绕过城池,避开人群,奈何她还乡之事,拓跋焘早已下令各个县郡,她若避开了,官员接到命令却没接到人,可是有违圣令,丢官事小,丢命事大。
万里之路,他们走了三个多月,让归心似箭的花木兰将拓跋焘从穿开裆裤骂到老掉牙,随身的军队一脸无奈,他们想当没听见,奈何怨气冲天,他们只好一边受着一边安抚她。
魏郡的文官武将父老乡亲都挤在花木兰的家中,花父如坐钢针,他最大的军功就打到千夫长,见过最大的官就主将,现在家里什么人物都有,本就不大的土房更是挤到庭院都站满了人,那些赏赐一箱箱摆在那,碰不能碰,贴着封条呢,得等花木兰回来才能拆。
平城来的大官正坐在厅中,跟他寒宣,他奉旨送来赏赐,比花木兰早出发两天,比她早到是正常的,花母跟二姨娘花程氏被前来祝贺的各家主母围得水泄不通,更多的是想给自家女郎说亲来的,谁都想把自家女郎塞进花家,什么当丫环,当妾,当通房啊,七七八八的。
花母一直拒绝道,她做不了主,更何况自家也是女郎,怎么娶嘛,以前嫁不出去,现在也娶不成啊。
镇国公,她要不是花木兰的阿母,按礼法都得先磕头拜公,哎,要是个儿子也倒省事了,回头一想吐血,是儿子女儿她都做不了主。
最后还是随行的右副将,现在是黑山右军的主将了,祈进帮花母解了围,他说道:镇国公有官阶在身,位列三公之首,有皇命在身,婚事已不再是私事,所以各位夫人就别难为花夫人了。
花木兰终于快到魏郡,远远就能见到山脚下的人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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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论功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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