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早不在花木兰认知的范围内,两世为人的她对蛇仍然有着根深蒂固的畏惧和心怂!
突然只见狂天娇大口微张,“狂天重水”一颗蓝球大的水球飘向花木兰,速度奇快,花木兰来不及细想,将祈明月一把推开,反手一剑,抵御水球。
水球炸裂,无数水刃夾裹着万斤重力,击碎气甲穿透身体,血撒满地,巨大的破坏力冲飞了花木兰,如断线风筝滑落远处。
木兰……惊魂未定,祈明月目睹了凶险的一幕,面如土色,眼看又有一颗水球迫近花木兰,她不顾一切一跃而起挡在了前面。
太夫竹散发着耀眼绿光,随着祈明月口中隐晦的法诀:“吾执太夫,丈量大地,沉于大山的龙脉,汇于吾掌,土盾四天龙门”
话音刚落,地动山摇,无数灵气从地下奔涌而至,所过之处,捷带厚土巨石,四扇巨门拔地而成堪堪挡下了狂天重水的攻击。
顾不得自己的伤势,祈明月迅速查看了下花木兰的伤,一双手止不住擅抖,大大小小数十道,避开了致命处,却是伤筋动骨,血肉模糊,身体强悍如她,一招亦去半条命,可恨……
强忍泪水,祈明月冷冷看了眼狂天娇,这帐她记下了,他日定要这畜牲加倍奉还。
嗯~~~狂天娇没理会祈明月的那点小动作,盯了会躺地上晕厥的花木兰惹有所思,小小凡人能抵御它的攻击而身不粉碎,那就有点意思了,她转动……眼珠子,看向九夜,懒声说了句:“你跟这女子签了契,看在咱们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便不对你的口粮下手了,你带她离开吧!”
“狂天族的小丫头,吾虽落难于此方天地,但本事可没落下,汝父尚且尊我一声前辈,我劝你别动了收她当奴隶的想法,反陪上了自己,到时别说我没提醒你。”
一双蛇眼翻了翻,对此权当没听见,趁我没反悔,你是走还是不走……
“你是没眼看吗?”九夜堪是无语,回头一想也是,狂天一族向来眼神不好,看不见东西。
“ 不走?给她当点心吗?它又不傻!”九夜甩了尾巴,卷着乐乐,迈着优雅的步伐,看似悠闲,实则内心又慌又惊,几步便迈出狂天娇的重瞳空间。
与此同时,姜怀锦,龙行风他们脚下一空,众人齐齐坠落,消失在洞里。是机缘亦是陨落,不得而知。
九夜的出现没引来祈明月的探究,她正全心全意地用各种名贵灵花异草地给花木兰治伤止血。
“别治了,这点小伤口死不了,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九夜火急火燎的,不管祈明月的挣扎,施展“遁术,莲形移步”瞬间遁出木勒山脉,离了狂天娇的地盘,仍心有余悸。
地星界奇怪得狠,明明就是一颗普通到不行的下界之星,却处处对上界的生物有着绝对的限制规则,不管是它还是狂天娇或是九幽荒天都受到大地的限制,它在这界待得越久就越心荒,无论如何它都要让祈明月尽快飞升!
祈明月的挣扎并没有让九夜停下脚步,直到看不到木勒山才在一处隐蔽的山峰停留。
“为什么,要抛下木兰,身受重伤又失去意识的她怎会是妖兽的对手?”祈明月悲怒难消地质问九夜。
面对动怒的祈明月,九夜只是凉凉地反问了句:“你莫不是对花木兰动了真心?”
看着瞬间失神的祈明月,继续说:“情丝毒难解却不是无药可解,即使阴差阳错让毒容在骨子里,也许对别人难以摆脱,但对花木兰所修行的路子来说却不是什么难解的事,越到后面她只会对你的感情越来越淡薄,而你如果你把毒当成爱那最终一败涂地的只会是你祈明月一人而已!”
“你好好想想吧!在这件事上,你是始作俑者,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也没有揭不开的真相,到时利刃相向,你又当如何?”
你身负着九幽和荒天,这一界就容不下你,尽快飞升吧,这是你唯一的出路!
地下无光,花木兰恢复意识,惊觉不对,弹跳而起,却发现空无一人,她嗅不到空气中倪留的气味。她晕厥多久了,明月呢?
在一旁的狂天娇不急不缓地吐着信子,宠大的法阵浮现在花木兰脚下,正一点一点完成绘制。
大阵套小阵,一个是奴契阵,一个是藏天缫阵,以身筑巢,以供狂天娇栖身之所,一旦被打上奴契既使飞升也只不是自由身,以身筑巢更是止步金仙镜,是所有修行者的大忌……
时间一晃三个月过去了,木勒山脉走出了一个衣衫褴褛,赤脚赶路的年轻女子,此人目光如炬,行走如风,对路旁的毒虫猛兽更是视而不见,一把黑色宽剑挂在腰间,剑头的那半米长铁链还挂着一精美兽首“蛇头”只是这蛇头在摇晃中,时不时吐下信子,诚然是个活的。
狂天娇悔得肠子都打结了,一双美眸愣是翻成死鱼眼,半点活气都没。
她为啥这么想不开,在地脉里待到地星界枯萎不香吗?现在好了,奴隶没收成,倒赔上了自己。
翻天战斧的气息很遥远,但大体方向还是能感觉得到。
一步千里,风驰电掣,鱼定城,花木兰进了成衣店,挑了套灰色的低阶法衣换上,又展转去多宝阁,买了份区位图,按照感应到的方位,距鱼定城万万里之远。
如按仙子所指的位置,在下没猜错的话,应属凡间,北昆国,那地方是练尸门的地界,要去那可坐传送阵到永作穴城,过了城,西行千里就到了北昆国的地界。
多谢掌柜的,在下告辞。
花木兰匆匆赶往。
永作穴城,练尸门直属经济城,各种阴邪物品比比皆是,大街上卖得最多的就是活人和尸体,花木兰看得心惊,尸体就罢了,为什么还有卖活人,不犯法吗?
她愣愣地盯着关活人的笼子,小小的笼子里挤了四五个半大少年,他们目光死沉,没有生气,如待宰的生蓄。
摊见壮却不已为意,漫不经心说着:“买不买,不买别挡道。”
小贩见花木兰椿着不走,你其他地方来的吧,别想着你能救人,这些都是被父母或家中长者卖掉的,在这里是正常的。
“正常”?花木兰怒笑了,卖活人叫正常……
放眼望去整条街满是笼子,装着活人,有九成是女性,她每走一步心都在抖,脚下像踩在刀刃上,到底为什么,她突然迷茫了,不能明白,修练不是修已修身修心修道成仙吗?不是护道护苍生吗?
为什么……
浑浑噩噩离了永作穴城,她一分钟都不想多待,生怕下一秒就拔剑。
“竖子,把命留下。”一句充满愤怒的话,从千里之外的练尸门方向传响永作穴城各个角落,元婴后期的威压眨眼而至,孙兴对着花木兰毫不留情就是一掌“尸毒手”。
滚滚尸毒汇聚而成的巨掌击落在花木兰所在的位置,顿时,飞沙走石,山川树木尽数腐烂,冒着绿油油的毒液,噗嗤……噗嗤。
永作穴城不少神识探向这里,多是吃惊,一个元后大修找一个……这算有修为还是没修为的女修麻烦?
半空中,孙兴阴冷的双眼,看着地上毫发无损的花木兰,眼眸微抬,他之前不相信一个凡人怎么能杀了坚儿,现在总算明白为何坚儿会死得神魂即灭。
能将阳气当灵气修练的人不多见,修练到像她这样外放当结界的没有。
“你是什么人,我与你并不相识”,花木兰眯起眼睛忍不住好疑惑地问道。
“孙坚”可还记得?
孙坚?,花木兰一愣,有点印象,突然,她睁大眼睛瞪着这个陌生的男修,那五官与孙坚有几分相似,只比当时的孙坚多了些活人样,使得她一时联想不上。
花木兰脸色渐冷,若是如此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
灵能解放“二重防御护甲术”,兵技二式“军刀”,阳气缩小成一套花木兰刚进军营时穿的小兵一样的军服模样,背后还有个兵字,头上还冒出个头盔,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对孙兴的嘲讽!
孙兴的脸上青筋鼓起,一条比一条粗,身上的灵气暴露,怒气冲天,咬牙嚼字道:“尔敢辱本座,呵,很好,好得很”,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
解下背上的黑色尸棺,尸棺上锁链蠕动的声音和利爪挠门的嗞嗞声令旁观的纵人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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