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阡陌一阵风似的出了七杀殿,正准备召唤火凤飞去长留,却看到天边一道白影闪过,白子画抱着花千骨飞近身前。“白子画你还有脸来?”杀阡陌气急败坏口不择言,白子画只道杀阡陌因上次丢了不归砚而心怀怨气,他二话不说,从墟鼎里拿出了流光琴隔空向杀阡陌一推:“这是你要的流光琴,救人吧。”
杀阡陌一愣,托着琴回头瞪了瞪单春秋和旷野天,猜到是他们捣的鬼。单春秋和旷野天压根就没注意杀阡陌的表情,二人此时正双眼泛光惊喜得快哭了,没想到白子画竟然这么痛快就交出了流光琴。又扼腕叹息后悔连连:早知道真该多说几样神器来换的!杀阡陌关切的看了看白子画怀中花千骨,说:“好!你既然这么痛快,那我也不多废话了,现在就救人。”
进到殿内,杀阡陌开始全力施法救花千骨,白子画默默守在一旁。也不知过去了多久,杀阡陌终于收了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此时花千骨的面容已不似原来那般惨白,白子画上前把了一下脉相放下心来,正要抱起她走,杀阡陌突然冷哼了一声:“且慢。她体内刚刚经历了芷阳之气和芷阴之气双重冲击,筋脉甚是脆弱,你此时若长时间劳动她不怕让她筋脉寸断吗?”白子画思忖了一下冷冷的问:“冰床在哪儿?”“随我来。”……
白子画带着花千骨离开七杀殿后,单春秋走到杀阡陌身旁挥了挥手,下面的小妖将用捆仙绳捆住的夏紫薰推搡了过来,单春秋问:“圣君,现在这个夏紫薰怎么办?”此时的夏紫薰受了重伤,身上血渍污渍斑斑很是狼狈,但她还是高傲的扬着头。
花千骨已经得救,虽然杀阡陌的火气已经没那么大了,但是他也不想便宜了她。杀阡陌斜眼瞟了夏紫薰一眼,对单春秋意味深长的说:“她——随你处置,要杀要剐无论怎么狠我都不会管。”说完哼了一声转身走了。“你?!”夏紫薰恨恨的看着杀阡陌的背影,“怎么样啊?紫薰仙子?”单春秋饶有兴致的看着夏紫薰,此时旷野天手中一把匕首已经贴到了她脸上,凉得她一个激灵。
夏紫薰眼中终于流露出了胆怯,说话还是连威胁带恐吓:“你要做什么?我不会饶了你的,子画也不会饶了你!”旷野天微微一笑,把自己满是伤疤的脸凑近她:“我不干什么,只是把你的脸划花,和我一样就行了。”说着用刀侧在她脸上抹了两下:“不会很疼,只是会留下很深很深的疤而已,纵横交错像个茶叶蛋一样。”夏紫薰胸脯剧烈起伏着,态度终于软下来了一些,说:“单春秋,你若放了我,我便答应今后若有需要,我还重回七杀殿为圣君效力。”
单春秋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摆了下手,旷野天放下手里的刀,单春秋眼睛紧紧盯着夏紫薰说:“那就一言为定,我期待着和紫薰仙子的合作。”说完一挥手,夏紫薰身上的绳索松开,夏紫薰头也不回的踉踉跄跄的走了。旷野天犹疑着问:“护法?就这么让她走了啊?”单春秋轻松一笑:“你说我是杀了她还是剐了她能得到神器啊?”旷野天摇了摇头:“都得不到。”“所以,不如放了她,让她承我一个人情也许还有机会。”“可是你看她那样儿,可信吗?”单春秋的眼睛蓝光一闪:“她既然曾经背叛过七杀,那就有可能再背叛仙界,我就赌上一把。”……
白子画回到绝情殿,等了好几天的糖宝迎上焦急的问:“尊上,骨头怎么样了?”白子画把花千骨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说:“她已无碍,需要再过一阵才能醒来,你守着她。”说完他回房自己收拾了一番,换了套衣服。落十一已经急急过来在门外回报:“启禀尊上,各派掌门现在长留大殿已等候多时了。”白子画凝眉,不知为何各派掌门都来了长留,难道是出了什么大事?很快回复:“好,我马上过去。”
此时的长留大殿上蓬莱、天山、玉浊峰、韶白门、太白山和松砺山的掌门在两旁就坐,互相之间低声私语着。摩严和笙萧默在正中两侧尊位坐着,两个人拧着眉头,他们已经私下询问过出了什么事,但是众掌门们都言辞闪烁说等尊上来了再议。总感觉他们有些来意不善,俩人都如坐针毡,一个劲儿的让弟子们奉上仙茶和水果。“掌门到——”门外弟子一声喏,大殿马上就安静下来,众掌门已站了起来目光齐齐向外看去。
大殿门口白衣仙人的身影飘然而至,一步一步迈了进来,面容如玉,衣摆轻扬,如雪的衣袍不染一分尘埃却带着他一贯的淡定与从容,殿外的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众掌门俯首抱拳,殿内长留弟子们则行跪礼:“拜见尊上!”“都起来吧。”碎玉般的声音,白子画跨上高台在正中坐下,开门见山的问:“各位掌门同来我长留可是出了什么事吗?”“这个……”尹洪渊看了看霓千丈不敢贸然开口,温丰予和雁停沙则扭头看着霓千丈等他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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