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在不忙的时候也偶尔做顿饭,因着心里有些生白子画的气,饭做好后她并没有像以前那般去请白子画,而是自己吃起了独食。她甚至故意把炒菜的香味放出来,而且她做的都是白子画喜欢吃的素菜,什么清炒山药、香笋炒豆干、木耳莲藕之类的。
白子画闻着菜香,但不见花千骨来喊他,第一日他只是向门外看了几眼,喉头滚动两下便接着看书了;第二日白子画有些坐不住了,不知是不是因为中毒的缘故,他闻着这香味竟然觉得腹中极其空虚,便站起身在屋内来回溜达来压抑自己饥肠辘辘的感觉;到了第三日,白子画忍了半晌还是决定不再忍了,他直接向花千骨的房间走去。
花千骨正在房内吃着饭,感觉到白子画的气息在接近,她眼睛骨碌碌的一转,连忙风卷残云般的把桌上的两个菜全部倒进自己的碗里,接着大口大口的将饭菜往嘴里扒拉。不一会儿,敲门声响起,白子画的声音问:“是我,能进吗?”花千骨饭菜塞了满嘴,含混不清的说:“尊上,进来吧。”
白子画推开门就看到花千骨圆鼓鼓的腮帮子,他边走边问:“你在吃饭?”花千骨努力咽下口中的食物,抹了抹嘴站起身对白子画点头道:“对,我在吃饭,刚刚吃完,嘿嘿嘿。”这时白子画已经走到近前,看到桌上的空盘子空碗,不由得流露出些许失望的神情。
花千骨问:“请问尊上找我有什么事吗?”白子画一时找不到借口,便随口说道:“哦,没什么,只是看看你在做什么。还有,近来我发现你的剑法与过去相比多了些阴柔和凌厉,这不是好现象,你以后练剑时切记不要把魔界的招式伎俩夹杂在内,知道吗?”花千骨暗中吐了吐舌头,说:“多谢尊上教诲,小骨记下了。”白子画板着脸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在他身后做着鬼脸的花千骨根本没看到他脸上的几分落寞与失望……
这日花千骨正在厨房忙活的时候,白子画踱到书房里,他大敞着书房的门,手里虽然拿着书,却一直心不在焉的瞟着门外。原因无他——这里是花千骨从厨房走到她房间的必经之路。
花千骨在厨房忙活了一阵子做好了一碗香喷喷的桃花羹,放在托盘上端着喜滋滋的往房间走去。然而在路过书房时白子画突然从斜刺里走了过来,花千骨微吃了一惊,眼见白子画已走到面前,她端着托盘也不好行全礼,仅是微蹲了蹲身子恭敬的道:“弟子拜见尊上。”又觉得自己端着盘子哪里有拜了?很是心虚,偷眼打量白子画。
白子画却一改以往的冷面,和颜悦色的说:“免礼。小骨啊,你手上端的是什么?”听到白子画又喊她‘小骨’了,而且难得没给她冷脸,花千骨受宠若惊得有些感动,抬头看到白子画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手里托盘上的那碗粉白之物。连忙笑呵呵的将托盘举得高了些,又向前送了送,说道:“尊上你忘了吗?这是桃花羹啊!”
白子画却只抓住了她这一托一送的肢体语言,点头道:“原来是给我的,你辛苦了。”说完他自然而然的接过花千骨‘递’来的托盘,转身直直往书房走去,花千骨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双手愣了半晌:“哎?怎么回事?”她赶紧追去了书房,此时白子画已经端坐在案前,手中拿着羹勺在往嘴里送,花千骨不得不认命的垂下头,像以前一样站在一旁。
白子画见状更加坦然的端起桃花羹悠然自得的吃了起来,久违的味道,也是小骨的味道——软糯香甜而不腻,白子画吃得心满意足。旁边的花千骨看着白子画吃着桃花羹,心里越想越不是味儿:“原来不是赌气打算好吃独食不给他吃饭的么,怎么就这么顺当的成了我做桃花羹给他了?哎呀,这算什么?简直是打劫!”
花千骨越想越觉得自己中计了,心里暗暗叹气的同时也有些不忿。这时白子画已将桃花羹喝完,放下碗,拿着手帕优雅的擦着嘴,满足的回味着,唇角也不由自主的翘了起来。这上翘的唇角看在花千骨眼中那就是‘打劫’成功后胜利的微笑,与挑衅无异,不由得胸腔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
她略思索了一下就走过去端起了装着空碗的托盘,笑眯眯的问白子画道:“尊上,这桃花羹味道如何?”白子画点头赞赏道:“还不错。”花千骨说:“那就好。对了,尊上我忘记告诉你了,其实这碗羹是我昨天喝剩下的,今天本想倒掉又觉得很可惜,所以我原来是想着端给长留山上的那些流浪猫啊狗啊喝的。”说完她邪笑着看着白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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