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继续问:“有何异样?”笙箫默看着白子画一字一顿的说:“其内部发出了红光示警。”白子画倒抽了一口冷气:“红光示警?!”“对,是关系到长留根基的大劫要来了,我和师兄已经去查验过了。”
笙箫默踱着步一边用折扇敲着手掌一边思索着说:“这是长留的大劫难,长留是仙派之首,所以还会是整个仙派的大劫,我觉得这喻示应该是指的腐木鬼无疑,也许他现在功力又有了突破?”摩严却说:“我觉得不一定,子画是长留掌门,掌门的生死劫就是长留的劫难!”这话说完,白子画的眼睛倏然睁大,面色更显苍白冰冷,笙箫默也愣了一愣:“你是说千骨?师兄,千骨她是长留弟子,还是蜀山的掌门,怎么可能是仙界大敌呢?再说她又不是多强,上次仙剑大会受的伤现在还没养好呢,对吧?”
摩严不依不饶的说:“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笙箫默见白子画脸色不好,想赶紧带着摩严离开,对白子画说:“那什么,掌门师兄,我们就是来知会你这件事的,我和师兄还要去核算下个季度的预算,就先走了啊。走吧,走吧。”他总算推着摩严走了。
“长留怎么这个时候会有示警呢?会有什么样的危险?这个劫难真的会是一个人吗?”白子画怔怔的思考着,突然一只小手在眼前晃了晃,接着映入花千骨娇俏的小脸:“尊上,我见你茶水快喝完了,又备了一壶新的。”花千骨麻利的给他斟了一杯茶,接着说:“还有药也快没了,我打算去**殿再拿些来。”白子画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殿。火夕把几包草药放到桌上,桌旁坐着心事重重的花千骨。火夕关切的问:“千骨,尊上的身体怎么样了?”花千骨不知该如何作答,反问道:“儒尊没有告诉你吗?”火夕挠着头说:“他不是莫测高深的样子就是含糊其辞,反正根本打听不出什么详细情况来。”花千骨说:“那个,我所得知的也是儒尊告诉我的,最近尊上精神状态看起来还不错,想来是这些药有些作用吧。”火夕一听来了精神,自豪的说:“那是,我师父可是仙界第一岐黄圣手!”
这时舞青萝端着茶走了过来,招呼花千骨道:“千骨,来喝茶。”花千骨正好有些事情要问,就一边喝茶一边和他们聊了起来:“两位既是仙界第一岐黄圣手的徒弟,我最近读了一些医书,有些问题想请教请教可以吗?”火夕拍着胸脯痛快的说:“你尽管问吧,我肯定知无不言。”花千骨说:“是这样,我最近读到换血之术,介绍此术的医书并不多,但是每个都特别强调了施用此术要慎之又慎,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这是为什么呢?”
火夕稍微琢磨了一下,说:“这个我知道,血因个人体质不同而异,换血能成功的几率不过一成而已。大多数会导致不耐受,会使病人的情况更糟糕,甚至亲人之间换血也可能会发生不耐受,若强行施用会导致换血的两人都迅速毙命。”花千骨“啊”的一声张大了嘴,这是她最近研究换血术时比较困惑的地方,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她自己倒是不怕死,但是如果换血导致白子画的情况更糟或者毙命那就不能冒这个险了!
但是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呢?花千骨喝了一口茶,继续试探着问:“青萝、火夕我问你们,如果一个人她有特殊的——嗯,就是只有她才有的可以治另一个人的慢性病的办法,那要怎么做才能一劳永逸治好那个人的病呢?”火夕皱着眉没听太明白,舞青萝问:“千骨,你说的这两个人是不是一男一女呀?”花千骨怔怔的点了点头。
“行了,我有办法!”舞青萝一拍大腿:“那就是让这两个人成亲!”花千骨呛了一口茶,咳嗽了半晌,错愕道:“成、成亲?”舞青萝一把拽过火夕,认真的说:“对啊,这儿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啊,就有懒病,非常严重的懒病,以前他的寝室里那脏乱就别提了,还记得我师父题词‘猪圈’的事吗?但是和我成亲后在我独特的治疗下——他的懒病很快就全好了!对不对啊,火夕?”
“对,对。”火夕苦笑着连连点头,却偷眼向花千骨做出极其委屈的表情,花千骨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连连摇手详细解释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指——打个比方啊,如果这个女人的血可以治那个男人的某些慢性病,既然换血太冒险,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医好这男人的病呢?”
“血?还能治病啊?”舞青萝陷入了沉思,火夕一拍巴掌道:“有了!”花千骨满脸兴奋的问:“是什么办法?”火夕晃着脑袋认真的说:“还是——成亲!”“啊?”花千骨张大了嘴。火夕解释道:“这是真的啊,若这个女的血对这男人有治疗作用,血行于全身,主气行水。人身体里的汗呀,眼泪啊,还有唾沫什么的液体都是来自于血的,那这有效的治病成分可能就包含在所有这些液体里面。那只要成了亲行夫妻之道,两人合二为一相融相合那也能给另外一个人治病了,还不用冒险换血。”
“真的——可行吗?”花千骨将信将疑,舞青萝点点头说:“火夕说得也许有点道理,我师父那灵兽赤灵豪猪——就是前一阵生了两只小崽儿的那个,它性属火。和它配的那只公豪猪是天山雪豪,一身白,刺都跟冰晶似的是半透明的,它呢属水偏偏怕热怕火,怕得要死。可是自从和赤灵豪配对后我就发现它越来越不怕火了,前儿个我喂它吃芋头的时候还特地打了个火蒺藜一起扔过去,它竟然一口给吞了。撂在以前,它可是吓得扭头就跑,连芋头都不吃了。”
花千骨听得似懂非懂:“竟然这么神奇啊?”火夕大咧咧的道:“对,就是这样。其实啊,仙界就有这么一种双修之术,一个道理的,不仅那什么,就连两人的真气都一起在二人的体内——唉,唉,青萝你干嘛?疼啊!”他话还没说完耳朵就被舞青萝揪了起来,舞青萝恨恨的低吼道:“火夕!你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你给人家千骨一个还没成亲的小姑娘一直讲什么夫妻之道、双修之术?你是不是皮痒了?”
花千骨这才恍然大悟火夕指的是什么,她满脸通红的站起身,抓起药说:“那个,谢谢你们啊,我得赶紧回去给尊上熬药了。”说完逃也似的跑了。火夕耳朵被揪着,连连求饶:“青萝,我错了,我错了!要不上次你打赌打输了就不算了行不?”“不行,还要加上下次!还有今晚你给我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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