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判罚结果结果一公布又是一阵哗然,落十一唏嘘的说:“这诛仙柱上曾钉死了六十六位仙人,不但功力尽失,一半以上都处以极刑,被钉得魂飞魄散。从手足开始钉起却不伤及要害,法力强的能撑得下二十来根已经很了不起了。”糖宝哭着说:“那这岂不是长留最残忍的刑罚吗?骨头她怎么受得了?”她说着就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糖宝!”“糖宝。”落十一,火夕、舞青萝等人一边叫着也跟着跑了过去。
他们跑到花千骨身后在三尊面前哗啦啦跪倒了一片,落十一带头说道:“**钉之刑生不如死,以千骨的修为三十二根十之**会将她钉得魂飞魄散。求三尊网开一面,念在千骨年幼无知的份上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众长留弟子也齐声求道:“请三尊开恩。”
摩严站起身怒道:“你们都给我反了是吗?”云隐也急了,站起身来到摩严和白子画面前说:“花千骨是我蜀山掌门,安平是蜀山弟子,理应由蜀山进行处罚,烦请三尊许我将他们二人带回蜀山。”摩严瞪眼道:“花千骨她犯的是小错吗?这可是事关各派、关乎整个仙界甚至六界的安危。还有你看看这诛仙柱既然矗立在我长留广场之上,长留就有权处置任何六界内的重犯。云隐,我允许你将安平带回蜀山进行处罚,但是花千骨必须现在由长留来处置!”
云隐分毫不让步:“我蜀山之人岂能任由你们说杀就杀?今天就算拼上我全部蜀山,也绝对不会把人交给你们!”“云隐!”花千骨终于忍不住大声吼住了他,接着从虚鼎里掏出《六界全书》扔到云隐手中道:“花千骨自知罪大恶极早已格去蜀山掌门一职,现在《六界全书》终于物归原主了。云隐师兄,从今日起你就是蜀山的掌门。”
云隐手里握着《六界全书》双手颤抖着,此时他无法推却,不能责备,不想埋怨,只是目蕴泪光低低的恳求:“掌门。”“花千骨犯了错令蜀山蒙羞,愧对清虚道长,好在没有辜负他的重托,最终将蜀山交还于你。”
花千骨接着望着三尊诚恳的说:“弟子花千骨罪不容恕,三尊仁慈,弟子甘愿伏法。”花千骨这话一出糖宝先崩溃了:“骨头——”拖着长长的尾音喊着,接着落十一、火夕、舞青萝等人也悲泣低喊起来:“千骨。”
一片悲声中摩严眼里厉光闪过,一挥手光印打出,花千骨的身子向后直直飞起紧紧贴在了诛仙柱上。接着两侧各飞出一条铁链分别缠住了她的双臂和双脚,将她锁在了上面,她成了待宰的羔羊一般。
此时远处的夏紫薰心中突然有些怜悯和不忍,她看着花千骨娇小的身影默默的说:“花千骨,谢谢你救了子画,我真佩服你的勇气,你敢于做别人连想都不敢想的事。为了维护子画死也不肯说出盗神器的原因,你这样付出真的值得吗?”这时摩严招了招手,已经有弟子抬着一箩筐的**钉拿了过来。
白子画看了看那些黑黢黢的**钉,又抬头看着诛仙柱上那娇小的粉色身影,过去发生的那些场景在脑海里再度闪现——就是在这里,她恳求不要将她逐出师门,她宁愿把舌头咬破也不肯说出盗偷神器的原因,而正是自己下令上诛仙柱钉**钉……
一根根**钉飞向了她,钉在她的手臂、肩膀和腿上,鲜血马上就流了出来,她发出痛苦的哀嚎,那般撕心裂肺,才钉到十几根她就已经虚弱得连叫喊都没了力气……他叫停了**钉,拿着断念剑要亲自行刑,她伤痕累累的纤细身子艰难的爬向他,地上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她沾满鲜血的手揪住了他的袍角,嘴里虚弱而绝望的恳求着:“师父,不要、不要用断念剑。”而自己却恶狠狠的摔开她,断念、断念,他故意用它是味了让她断了这个念头,到头来断不了念的却是他自己……
一剑剑刺进了她的身体……真是混蛋,他当初怎么下得去手的?!心仿佛在颤抖,白子画再也忍不住长臂一挥,一道金光打到了锁住花千骨双臂的铁链上,咣啷啷脆响声过那些链子就松了开来跌落在地。花千骨猝不及防身子向前栽了过去,白子画另一道柔和的光印已经托住了她的身子,缓缓放落到地上。花千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赶紧又跪了下去。众人皆惊诧,只有东方彧卿和笙箫默暗松了一口气。
摩严马上皱起了眉头凑过去低声对白子画说:“子画,你这是何意?要当众徇私不成?”白子画根本不理摩严,只是看着场上的人缓缓说道:“花千骨不愿意说出真相,但是我知道她为何盗偷神器。”花千骨呆住了,其他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支起耳朵听着,摩严却是又惊又急,连忙暗中传音给白子画:“子画,快住口!你当真要说出这些吗?于你于长留又有何好处,花千骨既已伏法,按律——”
然而白子画根本不理会他,好似没听见般气定神闲的娓娓道来:“今天是对花千骨盗偷神器之事进行公审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定要当着各位掌门说清楚、讲明白才会有公正的判罚。众所周知,我曾在雪山意外中了卜元鼎之毒,中毒后仙力逐渐减弱、甚至身体也日渐羸弱,这也是为什么花千骨幻化成师兄的模样我都看不出来的原因。”
下面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哎,对啊,花千骨是什么道行,以尊上的法力怎么会连她的障眼法都识不破呢?”“噢,可能那时尊上的法力真的弱到连花千骨都不如了。”“这卜元鼎之毒竟然这么厉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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