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画一指金光将安平的捆仙绳松了开来,同时解开了他的穴道。“言哥哥。”花千骨看到安平眼神清澈明亮,知道他这次不是受异朽君控制而为,只能轻喊着他满眼恳求的看着安平,安平低声说:“千骨,事已至此我真的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就让我违背一次你的意愿吧。”他规规矩矩的行礼道:“启禀三尊,我可以作证。千骨确实是为了给尊上解卜元鼎之毒而盗偷神器的。”这一下温丰予终于闭上嘴,再也不说话了。
云隐见状站起身问:“安平,所以你其实是与千骨一起去救人而帮她对不对?”“正是,若是不义之事安平不会去做。”云隐朗声说:“安平,三尊既然允许我对你进行处置,为师念在你并非是千骨的帮凶,而是帮忙救人,现在就免除你的任何刑罚。快来归队。”他说着走过去将安平脚边的捆仙绳一脚踢开,把安平拉回了蜀山众弟子的队伍中,云隐接着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了三尊。
众人都明白云隐如此做法是想给三尊处置花千骨做个“表率”,大家再次将注意力投向了三尊。
摩严因为白子画不听他的话坚持说出真相而生气,这时索性黑着脸不说话,径自走回了座位坐下了。笙箫默见状站起身来救场,对着众人说:“那什么,现在看来花千骨盗偷神器虽然有错,但她是为了救我长留的掌门,情有可原。所以我觉得可以适当减轻她的刑罚,各位长老你们看将**钉之刑减半,十六颗是否可行?”
笙箫默这话说出来后,几个长留长老和尹洪渊、卫昔等掌门频频点头,落十一小声对糖宝说:“十六颗**钉以千骨的功力虽然会元气大伤,但应当可保住性命。”糖宝满脸都是眼泪,有些认命的喊:“骨头——”花千骨原来以为自己死定了,后来没想到白子画竟然知道真相还当众说出来,此时反而有些不知所措,该高兴自己可以获得减刑而活下来?或者该伤心白子画因此坏了他的名誉?
这时温丰予又怪声怪气的开口了:“噢,这花千骨是因为要救长留掌门而盗偷神器,长留就可以减轻她的刑罚难道不是偏私吗?那今后只要谁犯了什么错只要找个借口是为了长留之人就都可以减刑了是吗?”
一直冷眼旁观的白子画终于开口说道:“温掌门说得对,错了就是错了,刑罚不可减!”此言一出,众人的表情又都凝固住了,尤其是东方彧卿的眼中似要冒出火来。白子画接着义正词严的说:“花千骨是为了给我白子画解卜元鼎之毒而犯下大错,所幸及时挽回,未导致妖神出世、祸害众生。小骨是我亲自教导的,她又是因我而盗偷神器,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愧对长留的列祖列仙。”
他解下腰间的掌门宫羽高声道:“今日白子画革去长留掌门之职,我教导无方、看管神器不力,也应受罚,并该担下花千骨的所有刑罚。本人自罚六十四颗**钉,只是小骨年纪尚轻,做事鲁莽,望众仙慈悲给她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罚她在长留面壁思过十年。”
这一来又引起一片哗然:
“什么?尊上这意思是他要替花千骨背下**钉的处罚,还要自罚,这可是六十四颗**钉呀!”
“那花千骨就没有处罚了?只面壁思过了事,但是却有十年那么久啊!”
“哎?对了,尊上也没说到底她要在哪里面壁,是在绝情殿还是长留后山呀?”
东方彧卿终于面露轻松,这个结果花千骨毫发无伤他当然可以接受,只是——他撇了撇嘴,心道:“白子画,你处罚骨头在长留面壁思过无非是想把她绑在自己身边罢了。好巧不巧,又是六十四根**钉,你是故意的吗?反正你有不伤不灭的神谕保护,伤不到根本。”
最开心的当然是糖宝了,她马上破涕为笑,拉着落十一的手说:“太好了,十一,骨头有救了,这下不用钉什么钉子了,她还能继续呆在长留!”花千骨喃喃的说:“六、六十四颗**钉?尊上虽然功力深厚,但是六十四颗**钉恐怕也会没了半条命啊!”她仿佛被霹雳击中,呆呆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到这里夏紫薰莫名心酸,却也突然间想通了,她目中蕴泪,心里说:“想我追追赶赶这么多年,一直执着不放弃,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你身边从来没有任何女子能让你另眼相待,所以我一直抱有幻想。但是自从花千骨出现前前后后发生了那么多事,你待她从来就不同,是时候该好好想一想了。子画,你愿意为她抗下所有**钉的处罚,果然待她不同!而她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冒天下之大不韪盗偷神器救你,为了维护你宁死也不愿说出真相。现在——我是时候该转身了吧?”
摩严却是大吃一惊,急急站起身走到白子画身边说:“子画,你虽然功力高,但六十四颗**钉绝不是闹着玩的,会要你半条命的。若有强敌来犯,你如何保护我长留弟子?你当真要决意如此吗?”白子画知道自己身负神谕,**钉的伤应该也会很快恢复,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和摩严透露,只是直接把手里的掌门宫羽递给了摩严,说:“师兄,我意已决。你放心,若有强敌来犯,子画也会尽力护大家周全!”
摩严背过手去不接,只是板着脸不说话,笙箫默小声道:“掌门师兄,这事啊以后再说。你要替千骨受**钉之刑我理解,只是你真的没必要受双倍这么多呀。”白子画坦然道:“我如此做只是不想自己和长留落下口实,今后遭人非议。”他转向各位掌门:“如此判罚是否公允?各位掌门可有异议?”说完他平静的看着台下的各位掌门,等着他们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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