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此时她面色惨白,心如死灰,泪水不知不觉的从眼角滑落:“原来东方说得一点也不错,他果然是要利用我!为什么要如此残忍?!为什么我现在还活着?!”一时间胸中气血翻涌又晕了过去……
面对摩严的提问白子画深知如果他否认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对花千骨动情,弄不好更激怒摩严要杀她,但他又实在不想违心承认。最终白子画没有说话,只是紧抿着嘴唇低下了头,遮掩住自己满脸的纠结。摩严紧盯着白子画看,仔细一琢磨马上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以他对白子画的了解,他不可能做这种事情,更何况到了亲吻的地步!
摩严目中精光一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所以——你到底还是对她动情了?!”他忽然掏出了掌门宫羽往白子画身边地上一掷:“子画,你对得起这宫羽吗?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对付腐木鬼那七杀妖魔的力量不借助也罢,我绝不能让这个妖女毁了你!”他说着一掌光印又挥向了花千骨,好在白子画距离近,千钧一发之际用力推了摩严手臂一下,摩严的掌风顿失准头,光印击向了身侧的大岩石,“嘭”的一声巨响,一些碎石渣飞溅开来。
“你让开,我不想和你动手!”摩严瞪着眼睛正要再次结印,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喊:“看,那个牛鼻子在那边!”一只蝙蝠飞掠了过来,紧接着旷野天和单春秋御风而至。看到他们两个,白子画破天荒的竟第一次感觉好像遇到了救星,松了一口气,他故意挪了挪位置好让他们容易看见花千骨。
单春秋和旷野天跃落到近前看到白子画全身湿透很狼狈,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快旷野天发现了躺在花丛中的花千骨:“圣使!”他叫了一声连忙跑过去查探,而单春秋一眼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龙筋,手一招将它握住,又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这毕竟是杀阡陌的法宝。而摩严脸色变了几变,不敢再去动花千骨。
很快旷野天喊了起来:“单护法,圣使果然被打伤了!”他们知道白子画现在没有法力,都怒目瞪着摩严。旷野天将花千骨扶着靠在岩石上,祭出了大板斧怒道:“好啊,你竟敢伤我们圣使,摩严我和你拼了!”他一边说一边挥舞着斧子就向摩严砍了过去,摩严倒也不怕他,撤出佩剑迎了上去。
白子画连忙要走过去查看花千骨的伤势,还没走两步突然被单春秋挡住了去路,单春秋好不容易抓到了这个好机会,阴仄仄的一笑:“白子画,你终于落在我手里了!”说完就随便一挥掌,一道光印击向了白子画。他以为白子画还是没有法力,两人距离这么近对方根本无法逃脱躲避,因而他这一掌只用了七八成的功力,只道白子画一定会飞出去,一命呜呼。
然而白子画却举起掌相迎,击得单春秋登登登后退了好几步。他瞪着眼睛满脸惊讶:“你、你怎么——?”他没想到白子画竟然恢复了法力,却不敢再贸然出手,只是摆了个防御的架势将花千骨护在身后。其实此时白子画的功力也才恢复了四五成,刚才动用了全部力量去抵挡单春秋已勉为其难,所以他不再理会单春秋,抬起头去看摩严和旷野天的战况。
空中摩严和旷野天不停的斧剑相交,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摩严的功力比旷野天高不少,他把胸中的气都撒在了旷野天身上,左掌右剑一招紧似一招,才过了三四十招旷野天就明显招架不住了,连连后退。单春秋看得手攥着拳,眉头紧皱,终于在旷野天手里的斧子差一点被震飞出去的时候忍不住了,大吼了一声就飞身加入了战团。
白子画过去扶起花千骨,双掌抵着她的背将刚恢复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输入她体内。过了好一会儿,花千骨的脸恢复了些血色,突然咳了一声“哇”的吐出一口鲜血,人也悠悠醒转。白子画把她搂在怀里,关切的问:“小骨,你感觉如何?”花千骨侧过头看到白子画的脸,心头突然涌上嫌恶之感,她生硬的推开他,冷漠的说:“死不了,不劳上仙挂心。”
白子画被她的疏离刺得有些心痛,以为她是因为自己强吻冒犯她而生气,毕竟是理亏在先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是默默的守在她身旁。空中传来的吼声和金属相撞的声音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单春秋参战后旷野天轻松了不少,稍稍调整了一下就与单春秋配合着一起向摩严攻了过去。摩严开始还应付得过来,但是单春秋的功力与他不相上下,再加上一个旷野天,他渐渐就有些吃力了。
白子画看着他们打斗,心中也百般纠结。一方面他看摩严几次三番要置花千骨于死地,出手重伤她,他也很生气愤怒,恨不得要和他动手了,所以看到有人教训摩严竟有些解气的感觉;然而他又想到花千骨之所以现在能活着是摩严唯一的儿子牺牲自己的命换回来的,而摩严现在还不知情,又让他心存怜悯。目光移到跌落在地的掌门宫羽,那结白的羽毛此时在海风中颤抖着,显得无比脆弱和单薄。让他又觉得作为长留掌门,作为摩严的师兄弟,不管是出于道义还是同门之情,他无论如何不该放任别人去伤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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