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山石后,腐木鬼如获至宝的捧着流光琴,看着上面闪耀着的紫色光芒迫不及待的对绿鞘说:“哈哈,洪荒之力就在这上面。绿鞘姑娘,你现在布阵解封印吧!”绿鞘看着流光琴胸有成竹的说:“圣君放心,封印可以解开,一会儿就好。”“好,你解,我在这儿等着——不,我给你护法!”腐木鬼已经不在意其他神器了,此时生怕有洪荒之力的流光琴稍有差池,要紧紧守着。
绿鞘看了一眼旁边昏睡在大石上的南弦月,只是这流光琴是十大神器中体积最大的,解封印须用带有神血的绢帕擦遍。反正这是最后一件神器了,她索性也不再做任何障眼的动作,从怀里拿出那块带血的绢帕开始擦拭——琴头、琴身、琴座擦了个遍。“好了。”腐木鬼将信将疑:“这就好了?”绿鞘点了点头。
然而他们等了半天也没见流光琴有动静,绿鞘不知怎么回事,又用绢帕将琴擦了一遍,还把琴往南弦月身边凑了凑,却还是没见上面的紫光有任何松动的意思。腐木鬼有点急了:“绿鞘,怎么回事儿?哪里出了岔子?莫不是这琴是假的?”绿鞘的额头也冒出了汗珠,她知道手绢上干涸的血比不上新鲜神血一两滴就可以起作用,但是只要用带神血的帕子将将神器抹个遍就能解开封印的。皱着眉说:“之前其他的神器都是这么解的啊?怎么这回不好用了呢?”只能接着又去擦……
另一边,空中的九大神器越转越慢,光亮越来越弱,终于没有那么大的风沙了,小妖也敢眯着眼睛仰着头去看天上了。忽然之间,一道白光从空中疾闪而至,纵身跃入了旋转的神器中心,抬手间金印连出,神器的光亮忽然间就消了下去,也停止了转动和声响,来人手一挥,九件神器依次被收入了墟鼎里。那人在云端转过身来——剑眉星目、白衣广袖,在乌云的背景下更加晃得让人睁不开眼——正是白子画。
一见白子画小妖们吓得腿都软了,有的转头就跑。大浪气得吼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有圣君在怕什么怕?”总算稳住了那些胆小的妖魔,白子画落下云头面如寒霜:“腐木鬼和流光琴在哪里?”莫小声壮着胆子迎了上来:“要你管?白子画,圣君今时可不比往日了,你以为我们还会怕你吗?”
银光一闪,横霜剑已握在手里,白子画冷冷的说:“为了天下苍生,今天就算横霜染血我也在所不惜!”莫小声与大浪和冥梵仙交换了一下眼神,大吼一声三个人一起攻向了白子画。他们有剑有钩有掌,白子画的横霜剑舞成一片白光,他以一对三和他们打了起来。
大浪等人不知腐木鬼那里什么情况,只想尽量缠住白子画拖延时间,但渐渐的抵不住了。有小妖急急找到腐木鬼报信:“禀圣君,白子画突然来了,三个护法在拦他,已经快要顶不住了!”“什么?!”腐木鬼等解封印等得心急火燎的,看了看同样急得满头大汗的绿鞘,似乎依旧没什么进展,对她道:“仙界里白子画是最难缠的,只要搞定了他,别人全不在话下。我去对付白子画,你在这儿继续解封印,解开后马上告诉我!”“好!”……
对战场上,刀光剑影中一道强大的金色光印迸发出来,接着就见莫小声、大浪和冥梵仙三条人影飞了出去。这时侧面袭来一道强大的蓝紫色光印托住了他们,同时另一道光印迎上了金色光印。出手的人正是腐木鬼,他一只手用光印将莫小声等人缓缓放在地上,另一只手击向了白子画。白子画双手抵着腐木鬼的光印,巨大的压迫感袭来,重重的压在胸口,他几乎用上了自己十成十的法力去对抗,半晌之后还是抵挡不住不得不放弃。他将力道向侧面一引,趁机撤掌同时身子腾空向后翻了好几个跟头才稳了下来,胸中气血翻涌,心下不由得骇然:腐木鬼同时一手出掌救人,一手攻自己,就已经招架不住了,他现在竟然如此强大!……
七杀殿。花千骨回过神:“糟了,现在已经到午时了吧?”她急急向外跑了出去,来到与白子画约定的地方,只看到乌压压的云层和波涛翻滚的海浪,哪里有一个人影?有点意外:“他从来都是守约的,上次早早就等在这儿了,今天是怎么了?难道出了什么事?”又看了看天色:“现在午时已过,这天也奇怪的紧,乌云密布却没有一点要下雨的意思。”
正纳罕间单春秋和旷野天满脸焦急的跑了过来:“圣使,原来你在这儿。”“什么事这么急?”单春秋急道:“属下刚才收到蝙蝠传信,说在东海上空出现了神器的踪迹还有紫色奇异的光。”花千骨一怔:“神器?”“圣使,你看这天色像不像那次你集齐神器打开墟洞那一回?”花千骨被一语惊醒:“对!难道是腐木鬼?他要变成妖神了?那他肯定也在那里!”第二‘他’自然指的是白子画。
现在单春秋关心的是炎水玉,一边搓着手一边琢磨着道:“应该是腐木鬼拿着神器去了东海那里不知要搞什么鬼,不过神器既然出现了圣使你看是不是有机会去把炎水玉抢到手,这样就能救圣君了啊……如果再能得到洪荒之力给了圣君那就再好不过了……哎呀,圣使恐怕对付不了那个腐木鬼……不过我估计仙界那帮人不会善罢甘休,如果他们打起来咱们也许可以坐收渔人之利拿到——”一扭头发现花千骨早已没了踪影,不得不硬生生把后面的话吞下。
旷野天不由得憋笑:“单护法,圣使已经走了,往那边去了。”说着往东边一指。单春秋气急败坏的说:“还愣着干嘛?你想让圣使孤身涉险么?快去点人集合,出发去接应圣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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