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战场的另一边,大浪冥梵仙等人团团围着腐木鬼,腐木鬼摆了摆手故作轻松的说:“本君无碍,不过是为了毁掉妖魂遭了暗算而已。”话刚说完就“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众人神色都有些慌,知道腐木鬼受伤了。对方虽然死了个厉害的白子画,但是还有其他人,再加上又来了七杀殿的人做帮手生怕自己这边顶不住。莫小声紧张的道:“圣君快坐下调息,我们给你护法。”
腐木鬼虽未伤及要害,但是没想到花千骨这一下这么厉害,此时真气运行非常不畅。不再耽搁,他盘腿坐了下来开始运功调息,才过得片刻突然东边的大山石后面一声尖锐的响声,接着一道烟花在乌云下炸裂。大浪看到兴奋的低喊:“成了!圣君,这是绿鞘姑娘的信号,看样子她那边已经解决好了!”
腐木鬼的眉毛一挑,绿鞘终于解开了流光琴的封印,那一成的洪荒之力垂手可得。现在的形势他是非常需要这份力量的,不仅可以增加实力,还能让他身上的伤迅速恢复。腐木鬼站起身,快步来到绿鞘所在,只见地上的流光琴已变得暗淡无光,绿鞘一指靠在山石上的南弦月说:“圣君,已经都在他身上了。”
腐木鬼点了点头,迫不及待的运起了霓裳羽衣功开始从南弦月身上汲取洪荒之力。大浪等众妖魔神情戒备的围在四周,一道很强的光印笼罩住了南弦月,淡紫色的力量不断从他的身体里涌出来,汇入了腐木鬼的掌心……
是什么感觉这么熟悉,好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可是为什么好像还有什么不对劲。南弦月的头动了一下,微微睁开眼睛醒了过来,因为这次和以往不同,南弦月不是被昏睡咒迷晕而是被绿鞘点了穴,方才一阵狂风带起来的小石头弹在他身上将他被封的穴位打松动了,所以这回他提前醒了过来。好在南弦月觉察到不对没有动,加之后背抵着石头全身都笼罩在刺眼的光晕中,并未被发觉。
南弦月眯着眼睛看到腐木鬼正双手簸张在汲取他身上的力量,稍稍转了下眸看到旁边地上的流光琴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难怪这一阵他经常醒来后觉得全身疲累像刚经过一场大战,原来他一直没被杀掉而是被好吃好喝的囚禁着,是因为他有用处,是做了帮人转移洪荒之力的容器。一时间愤怒屈辱之感涌了上来,握紧了拳头,他想要反抗,然而感觉到体内迅速流失的力量,他想到自己自从变成凡人之躯之后再也没练过功,知道根本不是对手,要反抗也须伺机而动并不是现在,现在他能做的是趁着体内还有一点力量的时候做点什么。
想到这儿他又闭紧了眼睛,衣袖盖住的右手捏住了手腕上的铁链,借助体内的力量稍一用劲就捏断了链条,接着又用脚踩断了脚上的链子。体内的力量在一点点抽离,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自己像是被抽空了,笼罩在身上的光晕渐渐散去,他的身体一松,突然失去了重心,南弦月干脆就势一倒趴在了地上,用身体和衣服挡住了手链和脚链的断头。
刚吸收完洪荒之力的腐木鬼紧皱着眉,身体又出现了不适,连忙又盘坐在地上开始运功吐纳。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腐木鬼身上,根本没人注意南弦月,南弦月趴在地上装睡,却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另一边,夏紫薰蹲在白子画身边哭得肝肠寸断,东华过去探了探白子画的鼻息和脉搏表情沉痛的摇了摇头。“子画啊,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你不能死!”摩严脚步蹒跚的扑了过去,突然花千骨一声娇喝:“谁说他死了?尊上功法盖世不会死的,他只是受伤了,他不会死的。”摩严一下子愣住了,停下脚步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诧异的看着花千骨。
只见花千骨一步一步走向白子画,这次他又是为了救自己,虽然她恼他利用她,怨他阻止自己杀摩严替东方报仇,但他是她深爱过还曾经拼上性命也要去救的人,她不相信他就这么死了;又或者说他的命是她救回来的,他怎能这么不珍惜,这么轻易就再次丢掉它?!花千骨把白子画扶坐起来,自己盘腿坐在他身后,手抵着他的背心开始给白子画运功疗伤。可是触手却软蹋蹋的,他后背的骨头都被尽数震碎。眼泪终于终于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还在坚持不懈的给白子画输真气,花千骨脸上那块绝情池水的伤疤变得更加殷红,渐渐的竟然渗出血来。
笙箫默和东华等人都目中含泪的看着,脸上除了怜悯还是怜悯。过了好一会儿花千骨还是不停,笙箫默和夏紫薰对视了一眼同时出手,夏紫薰拉住了花千骨,笙箫默扶住了白子画终于让她住了手。
远处的旷野天对单春秋说:“单护法,圣使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伤心过度,脑子坏了?”单春秋背着手烦躁的踱来踱去,说:“那个腐木鬼受了伤,她应该乘胜追击才对,这种关键时刻她怎么能为了个长留的人伤心成这样?白费了力气不说,还白白错过了时机!”
旷野天斜眼瞟了瞟单春秋说:“圣使的圣魂令已经碎了,再对付那个什么鬼应该也不容易,时机这么好要不护法你上?”“不是——”单春秋语塞,顿了顿说:“我这不是本事不如圣使吗?去了也打不过,其实我就是着急想让圣使趁机把炎水玉抢过来——”说到这儿他一拍脑袋:“对啊,炎水玉!让圣使去抢了炎水玉不仅能救圣君还能救白子画啊,这样圣使就能恢复正常了吧?”想到这儿他急急向那边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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