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翳急急开口:“圣君,当日我确实杀了清虚取了拴天链给了单护法,只是后来——您自己亲手又将拴天链还给了白子画。”单春秋帮腔道:“确实如此,属下可以作证。”“哦?!”杀阡陌冷哼了一声:“当日?白子画可是让我交出你们两个的,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还拴天链,乖乖把你们交出去,那你们可还有命活到现在?!”声音里带着狠厉,云翳吓得一哆嗦,单春秋看了云翳一眼,一时间哑口无言。“单春秋,你该去做你的正事,尽快寻到圣使的下落。”杀阡陌又冷眼看了看云翳说:“别打扰我修炼。”说完扭头就走了。
“圣君?!”云翳满脸的激愤,紧握拳头瞪着单春秋说:“护法,这……你不是说圣君会答应治我的脸吗,还说我的脸会变得跟没受过伤一样,那样我就会和云隐有一模一样英俊的脸了。”“哦?”一直沉着冷静的单春秋蓝眸亮了一亮:“什么?你说如果你的脸治好后会和云隐长的一模一样?”“正是,单护法,其实我与云隐乃是孪生兄弟,但是从小就受到了家族的诅咒。我们两个只有一个能健康安全的长大,他受到的所有伤害都会施加到另外那个人身上,我是注定永远活在阴影里的那一个。”
旁边的旷野天突然凑过来说:“护法,如果治好他的脸,那他的脸与云隐一模一样,他又是蜀山弟子,没有人能看出破绽,可以方便——”“偷清虚的尸体?”单春秋邪邪的笑了起来,转了转眼睛说:“也好,我想想办法,再跟圣君商量商量,会给你治脸的。”……
过了两日,杀阡陌在房间正拿着小镜子照着自己的脸,旷野天突然急急跑了进来:“启禀圣君,大事不好了。”杀阡陌闻言跳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圣使的消息了?难道她是被仙界的人给抓起来了?”旷野天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圣君。那个今天我和单护法过招的时候不小心用斧子把护法的脸给砍伤了。”“啊?”这时候魔徒们已经把满脸鲜血、杀猪般呼号喊叫的单春秋给抬了进来,只见他左脸颊又长又深的一道伤口,皮开肉绽,血流如注。杀阡陌都不忍直视,他出手如电迅速在单春秋脸颊上点了几下,血登时止住了,他又嘱旷野天给单春秋擦干净血迹,杀阡陌右手指尖结了蓝色光印轻轻拂了一遍那伤口。
只见那伤口快速长合在一起,不再有血迹,只是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粗大伤疤,像一条蚯蚓一样蜿蜒在单春秋的脸上。旷野天连忙拍马屁:“已经愈合了!圣君英明、真是法力高深啊。”单春秋惊喜的摸了摸脸说:“果然不疼了。”杀阡陌神态轻松的把自己的小镜子递了过去说:“可惜伤口太深,还是留下了疤,不过也不妨碍的,反正我还能认出是你。”
单春秋马上瞪起了眼睛,夸张的说:“这?脸上这么大的疤也太难看了吧!”杀阡陌诧异道:“单春秋,你什么时候开始也这么在意外貌了?”旷野天揪了揪单春秋的衣袖,单春秋会意,哭丧着脸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属下自己确实不太介意,只是属下知道圣君素来爱美,如若每日顶着这么一张丑陋的脸在圣君面前晃,只怕会影响你的心情,污了圣君的眼睛。”说着说着就想要哭出来,却努力挤了半天也没有挤出半滴眼泪来。
旷野天急的一转手腕,弄了些胡椒粉在手上,接着一弹便将粉末弹入了单春秋的眼睛里。单春秋瞪了旷野天一眼,刺痛酸麻之感马上传来,他使劲眨了眨眼睛,又不得不勉强睁开,那眼泪就不由自主的涌了出来。单春秋就势带着哭音继续说:“如若这样岂不都成了属下的罪过,属下最怕的是今后圣君不想再看到属下,不再用属下。”说着半真半假的捶着旷野天的肩膀哭了起来,暗中却报复性的使了极大的力道,旷野天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叫出声。杀阡陌一声轻笑:“那我帮你把这个疤去掉如何?其实这也不难,随我来。”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旷野天洋洋得意的小声说:“圣君真是好骗啊!”杀阡陌把单春秋引到他的密室内一池如深井般的小潭旁,池水颜色墨绿,水面上冒着诡异的白烟。“这一池水是我多年研制而成,能让死肌重生,去疤活肤,容颜常驻。你用这水洗一下脸。”单春秋半信半疑、小心翼翼的捧了一捧水浇在了脸上,只觉脸上传来一阵麻痒之感过后便满脸舒泰,他连忙摸了摸方才的疤痕之处——已然平整如初了。杀阡陌把小镜子举到他面前自豪的问:“如何啊?”单春秋大喜过望,跪下来抱拳说道:“竟然一点儿痕迹也没有,多谢圣君妙手回春!”
杀阡陌满意的溜达起来,悠闲的说着:“回春?还回秋呢!我的药水当然管用了!”再一转身,却见单春秋正在脱衣服,他已然将上身脱得精光,一块块紧实的肌肉展现在眼前。杀阡陌连忙扭脸,有些气急败坏的问:“你在做什么?”单春秋略有些紧张,硬着头皮说:“属下的身上还有些陈年旧疤,干脆就都一起治了吧,我下去泡一泡,泡一泡。”说着又去解裤带。“那你慢慢泡。”杀阡陌扔下这句话扭头逃也似的离开了。单春秋微微一笑:“原来圣君这么害羞!”他从墟鼎里拿出一个大水囊放进池里咕嘟嘟的灌了起来……
云翳拿着镜子看着镜中的自己——与云隐一模一样的脸,浓眉大眼、英俊帅气,心中五味杂陈:“都是你小时候淘气不知轻重,为什么一切后果都要我来承担?”单春秋在一旁幽幽的说:“你的脸已经全好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心里可清楚了?”云翳抱拳:“您尽管放心,以后护法吩咐的事情云翳一定竭尽全力。”“好,我命令你即刻回到蜀山把清虚的尸体给我偷过来。”云翳一愣:“什么?你要清虚的尸体?”单春秋转过头来阴仄仄的说:“怎么?这么快就有异议了?”“不敢,我这就去。”“对了,我还要《六界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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