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堂之高,江湖之野,其间纵横,皆为王法。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无论是劳苦功高的廉洁官员,还是狼子野心的贪污**,事关切身利益时也要自行比较一番才好决断。而眼前显然是这样互相争辩的场面。
朝堂之上各抒己见,随着各官员出来发表意见,原先列了两对整整齐齐的纵队。现已乱成了一锅粥,吵的龙椅之上的天子剑眉紧蹩,面色郁悒。眼见着素日冷清的金銮殿此刻端的是一派热火朝天。一道不悦的龙吟自上方出来,“各位是将这当菜市场的,还是觉得朕像个买白菜的。”
只见刚才还各个跟打了鸡血的官员们瞬间呆若木鸡,顷刻之间,齐刷刷跪了一大片。将殿内的温度瞬间降之冰点。身如筛糠般抖的不能自已,惶恐道“臣等不敢。”
天子之身自是自带雷霆之势,此时威压骤出,只有冷冷一句“不敢,我看你们是敢的很呐。”
众人皆以首扣地,大殿里回荡这震耳欲聋的“臣等惶恐,望陛下赎罪。”
一睥之间已是令人窒息的怒意,懒懒散散的话语出来。“哦!那你们将朕晾在一边,只顾自己争的面红耳赤。”
又是刷啦啦的一片声,“臣知罪,望陛下恕罪。”
“呵呵!”转眼之间,似乎那雷霆之怒便消散了。“众位爱卿起来吧!”
谢主隆恩!随着振聋发聩的声音出来,众人才施施然站了起来。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顺下去。那天子便道:“那纳妃之事,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方想再次各述己意,但都畏于天子之威,皆唯唯诺诺不敢言语。
那圣上见此场景竟哈哈大笑道,“众位皆是我大宣的勾股之臣,但臣子之事在于庙堂,而非后宫。”虽然是笑着说出的,但众人身后皆是一片冷汗。却又听的“众爱卿意下如何啊?不知可还有什么建议。”
朝堂之上,谁不是各凭本事站在此处,若还不知进退也无需戴那乌纱帽了。只听又是一片铿锵有力的膝盖骨与地面撞击之声,众人齐声道:“吾等谨遵陛下旨意,一切但凭陛下做主。”
那天神之子的脸上似是浮出了一层笑意,如三月暖阳,叫人如沐春风。不过这光,他自己看不见,他身边的人都低着头,也无人看的见。
这些大臣今日也是傻了,虽说眼前的陛下不过登基四载,但当政之时亦无过错。这若是皇后太子之事,事关国体,臣子倒还可说上几句。此次却是纳妃,而且是皇上进了楼内要的那姑娘,再错也不会说皇上有错。若不是最后开了壳,估计有的受。
这边皇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下了朝。踱步自御书房拟了这一份旨。待那牡丹花开自这深宫之中供他观赏。
那牧丹仙子知道此时已无它法,便只收了旨去了闺房交代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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