菡萏看出牡丹眼色不娱，知晓她又再感时怀伤，便打趣道：“姐姐，姐姐莫不是不喜这些东西，倒是吃那粗茶淡饭吃出感情来了。”一面说着一面痴痴的笑着。

牡丹自是知晓她的性子，无奈道：“我是怎样，如何想的，你个机灵鬼还能不知道。”

牡丹知道，菡萏也知道，只是世间的规矩多半是既定的。如果你不遵守，就是异类会被打压，而只有拥有足够的能力，你才能打破规则。在这之前，无论任何人都逃不出已有的束缚。

二人心照不宣，用完晚膳。二人淑了口，便又讨论起准备晚宴的事。交谈许久，早已是墨色重染，星辰尽显，牡丹便送长公主归去。送在半路时，便回了去。

万赖俱寂，墨色浸染九重天，空余碎尘落凡间。春天的夜是清亮的如水墨铺开的撒了漫天乌色，零碎的星辰透过黑色幕布投在地间。星辰柔亮的光辉斜斜的流在每寸土地间。在那满无边际的黑夜里，点亮希望的星光却未有偏斜。织就了这美妙和谐的幽景，叫困在其中的人心中能有半分廖亮。

牡丹走在回安乐阁的路上，在没人注意间闪身到了假山后，将暗哨吹响，便过来一只雪白的飞鸽。她匆忙取了鸽子腿部的信件，便神色如常的回了阁中。

安乐阁地处御花园附近，在永安宫旁，占地不大，内里只有一栋三层绣楼并几房耳室，倒是与这金碧辉煌的四合皇城有点不一样。牡丹归了房内，还未踏进阁内便觉出不对来，她谨慎的探了进去，只见原是寂寥的院落中立了不少人。想来是来了位贵人，便收拾好自己进去了。

果真一个明黄色的身影立在桌旁，她便行礼道了句参见陛下。皇上听闻转过身来，走进扶她起来。

一时之间，无人说话。皇上怕牡丹还生气，不知该说什么；牡丹不知为何深夜拜访，又怕看出端倪，一时无言。最后还是皇上先开了口。

皇上：“你与妹妹见过面，感觉如何。”

牡丹不知他问的是什么，便只当再问菡萏长公主，便答到：“长公主身份尊贵，带人亲和又不失天然纯真，自然是极好的人儿。”

皇上见她回了话，也就着说了，“她自是依旧那般，你觉得住在此处可好。若不喜欢便改一处，服侍的人你要自己挑还是我给你几个，总不能还是一个人吧！”

牡丹听闻此言，便心下一阵懊恼。之前皇上说有意叫她在身边，那时尚书府初逢变故，自己无依无靠。只有去了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处，所幸念及她们幼时情分，还有个去处。但后来说要纳她为妃，她便逃了。艳芳楼的老鸨是姑娘时曾受过刘尚书照顾，便收留了牡丹，牡丹便卖艺与楼中。没想到，现如今兜兜转转又回到了这。

她知道楼内是中了计的，但没想到竟是当朝天子给她使绊子。皇上自是知道做的不对，只封了她昭仪，赐了这当初她最喜欢的地方。可能是怕牡丹觉得是自己安插眼线，便没有配过宫人，今早还是原本在此处洒扫的宫女先带牡丹去的。

牧丹虽不喜在这吃人的地方，但现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也没多做什么。

皇上见她不回话，以为她还在生气，便又添了句“你若不喜，那就照自己心意来。”出来，双目如炬盯着牡丹。

牡丹叹息道：“陛下又是何必呢！我又不喜在此处待着”。

皇上：“朕知你不爱后宫琐事，但我还是想看到你才安心。”

牡丹：“陛下是信不过臣......妾，这么急着锁臣妾在身边么。臣妾说会替陛下办到就不会食言。陛下这又是何苦，将我放在此处，我又如何帮你。”

皇上：“现在一切都变了，不需要再像之前那般，朕思来想去，还是招你入宫最好。”

二人说完，又是一片死寂。

牡丹不爱皇上，信鸽是宫里人的，皇上有后宫，对牡丹有喜欢。但牡丹是不懂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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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花间语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