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许,只见方才奢靡燥热的让人心烦意乱的艳芳楼已是人去楼空。虽然说不上门庭冷落但是也不再是之前的门庭若市。
此时,只见那妈妈对牡丹使眼**牡丹过去。郑昭知此事牡丹一人应也无法解释便随牡丹一同去见了艳芳楼的掌柜的,那老鸨见他随牡丹过了来到未觉有何不妥,想来也是心中了然,三人共步入了三楼的一间房中并上了锁。那妈妈见门锁了,便急切的追问牡丹出了何事。
牡丹手抚在那老鸨手背上说:“妈妈别急,牡丹无事;只是这位公子方才将助演的花使当做歹人,为救我便带我离开了。”
那老鸨终是长舒了一口气答道:“姑娘些莫吓死我了,我只当姑娘被人挟了去,差点六魂飞了升,当该祷告天爷爷去。”
牡丹听了这话还未回答,却是一旁的郑昭憋笑答道:“妈妈受惊了,小生在此赔不是了。望妈妈海涵,下次不会了。”
一句未完却是那老鸨瞪大了双眼道:“还有下次,公子若喜欢什么或有什么想要的大可告诉老身,切莫再开这种玩笑要老身的命了。”
此次那郑昭只憋了个眼红脖粗,忙答道:“决无下次,小生失言了,妈妈莫怪。”
那妈妈也知他是一时口出,便未再多说什么。牡丹这才出言劝了起来,“好了,不过误会一场,你们何至于此。快些去忙吧。想来公子家人要担忧了,妈妈也快些照看客人去。”
自是一场误会,郑昭和那老鸨也却有此担忧便点头答道,“姑娘说的是,小生告辞了,若有机会再来楼内告罪。”;“姑娘莫怪,只是逗逗这位公子罢了,既如此我就下楼去了。”三人把话说开,便相继去做自己的事了。
郑昭出了楼,一头扎进漫漫黑夜。回首看了一眼黑夜中灯火通明的艳芳楼,更显诱人,似物也似人。人生的漫漫长夜中何时有人为他点一盏明灯呢!他似乎寻到了那个姑娘。
牡丹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还真是个傻傻的少年。思绪回到了楼内之前,她二人怕楼内人担心,本在奔跑时郑昭却停了下来。她才看清了少年的容貌和那双眸子里闪着的光,那是独属于少年人的热情活力以及初生时与生俱来的不畏艰险的勇气。她还未观察完面前的少年,少年却一句话将他拉了回来。郑昭对她说:“左不过你与我已经出了那馆子,你何不自此离开此地为自己寻个好归处。”
牡丹自是听了少年的话才回过神来答道:“公子此言差异,小女子虽不才。但也只人要有知恩图报之心。妈妈于我落难是给了我一个归处,现我若跑了置她于何地。”
郑昭憋了眉回道:“人要知恩图报自是无错,但报恩有千百种法子。何苦委屈自己,败了自己的名声,总归是个姑娘家的,哪能常待在那种地方。”
牡丹知他是为自己好,便也不恼只回了他。“公子说的不错,但各人终归有个人的考量。若我要走早便走了,但并不是没个人都有一往无前,不急后果的勇气。而我就是个没有勇气的人。”
郑昭也理解她,毕竟萍水相逢又不好自作主张。便回了句“姑娘若是想走,在下可帮姑娘赎身,自此天高路远。姑娘也无需太多顾虑。”
却听牡丹回道:“牡丹知公子一片好意,但公子若是见一个这样的人便救一个又能救到几时呢!正如那些难民,一碗粥可以让他们活下去,但也只是暂时活下去。更何况天下苦命的人那么多,又能救几个呢!牡丹谢过公子好意,但也请公子莫再多言。左不过一个人的命数罢了!”
郑昭知她所说有理,也并未多问。只说以后如果想走了可以告诉他,他一定帮助。牡丹想起郑昭说的那些话。直觉得傻,便浅浅睡去。丝毫不知,她的人生已经因为某些人某些事而发生了彻底的变化。
次日,阳光泼洒在窗棱上唤起了熟睡的人们。牡丹坐在梳妆台前,“当镜礼红妆,对镜贴花黄”女孩儿的梳洗打扮也是一番风情。花魁的妆容却有人准备的,她今日穿一件玫红对襟广袖外衫,下着朱红百褶长裙,系一碧绿点翠丝涤斜插一支镀金镂空牧丹花簪。亮而不炫,媚娇不俗,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收拾妥当,便携小婢去了后门。老鸨送在了马车上,便归了楼去。牧丹却是去见了哪位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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