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

身下的颜从安娇软又炙热,双颊泛红,面若桃花,一双翦水秋瞳,媚态横生。

荀飞白微微失神,随后又听见那一声略带娇嗔的飞白。

她脑中轰的一声,更是失了心神。

趁荀飞白愣神之际,颜从安的小舌,似牛乳般滑入荀飞白口中,轻轻的舔舐着她的贝齿。

荀飞白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只一瞬便沉湎其中。她顺着颜从安的指引,来到一方清泉。她细细的品味这甘甜的泉水,心中升起一丝陌生的快意,在那方清泉中,初次见面的小伙伴相互嬉戏追逐。

屋外雨声渐小,雨滴时不时的拍打着窗棂,声音悦耳清脆,宛如情人在耳边低声呢喃。

屋内一室春光,并未因着外面那一场大雨消散,反而带着一丝丝炙手的灼热。

二人拥吻半刻,颜从安抬起柔荑,轻轻拂上荀飞白的面庞,捏了捏荀飞白饱满的耳垂。荀飞白似是收到了新的指令,她离开颜从安柔软的唇瓣,微微抬起头,杏眸微睁眼前的佳人。

看着颜从安迷离的双眼,荀飞白眸光越发柔软,脑中飘飘然犹如置身在云中。

荀飞白俯身轻柔的在颜从安额间落下一吻,然后向下轻触了一下那迷离的眼眸,接着是那秀气的鼻尖。

她的吻异常的温柔,对待颜从安宛如一件稀世珍宝。接着她又亲吻了一下颜从安的嘴角,小舌微卷,舔掉方才不小心溢出的甘泉,随后又是一吻印在她圆润的下巴,随后又一路向下,轻轻吻过那白皙的脖颈。

二人方才一番拉扯,颜从安的衣领早就有些松散,荀飞白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衣领,在那微微凸起的锁骨上印上一吻,不同方才的轻吻,荀飞白忍不住轻轻的咬了一口。

颜从安轻抚着荀飞白的脑袋,唇见抑制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也正是这一声嘤咛,在荀飞白脑中犹如一声炸雷,她瞬时清醒过来,望着身下娇态的颜从安,抬手狠狠的往自己脸上甩了一个巴掌。颜从安意识仍是有些混沌,但也被她这一巴掌吓了一跳,直愣愣的看着荀飞白。

这一巴掌,荀飞白用了十成十的力气,脸上的疼痛让她彻底回过神来。

回神后她飞快的看了颜从安一眼,尽量无视那被她亲吻的有些红肿的樱唇,又快速伸手拉好颜从安散落的衣襟,待她整理好颜从安的衣领,才有些歉意地看着床上的颜从安。

余光却不小心瞥见颜从安腰间的挂饰,是她送予颜从安的那只木兔,荀飞白心中惊讶,随即又有些无措,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宝匣的声音从外间传来:“荀小娘子,我回来了,劳烦开一下门。”

听到宝匣那清冷的声音,荀飞白如蒙大赦,赶忙起身去开门,走之门口才想起自己被颜从安扯乱的衣裳,她慌忙低头理了理。

荀飞白那一记响亮的耳光不仅打醒了自己,亦是让意识朦胧的颜从安有些惊醒,她身上的热意还未褪去,脑中也依旧有些混沌,但却多了一丝清明。她依稀记得方才那番场景,面上更是霞光一片,有些羞恼的紧紧的闭起自己的双眼。

门开后,宝匣领着身后一位女大夫走了进来后,便疾步走到矮塌前,并非发现荀飞白的异常。

屋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宝匣二人的油纸伞倚在墙根,上面的水珠顺着伞骨滑了下来,汇成一条水流,顺着门廊流到了地上。

这杂乱无序的雨声,就如荀飞白此时的心境。

她定定的站在门侧,收回目光看向东侧的矮塌,眼睛紧紧的盯着床榻上那人,眸中晦暗不明。

大夫诊了脉后,从随身的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瓷瓶,她让宝匣将颜从安扶起,喂着颜从安喝掉了瓶中的药液。

过了半刻钟有余,大夫又重新替颜从安诊了脉。面上的神情才稍稍缓和:“药性解了,人有些脱力,这会睡过去了。那虎狼之药太过伤身,我稍后再开几付温补的药方,这几日好好调养。”

荀飞白听她如是说,稍稍放下心来,但也彻底明白过来,为何方才颜从安会有那番举动。她怔怔的看着榻上睡着的人,更觉得自己的行为是趁人之危,当真是无耻至极。

大夫开完药方便要起身离开,宝匣领着大夫向她这边走来。她见到荀飞白站在门边,出声唤道:“荀小娘子。”

荀飞白闻言抬起头。

就这一瞬,宝匣看到了她脸上那红红的巴掌印,她心下一惊,可又有些不解。思忖着自己莫不是方才会错了意,不应当留荀飞白在这房中?

思及此,宝匣先是心中愧疚,随后又很是自责,三娘子当时早已有些神智不清,自怎能信她所言,将她交予荀飞白照顾。

想到三娘子或许被眼前的‘登徒子’轻薄,连带着面上更是冷了几度,但她转念一想,榻上的三娘子衣裳齐整,荀飞白‘登徒子’应当是并未得逞,心底又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只是面上依旧冷若冰霜。

荀飞白见她面色不善,顿觉更是觉得无地自容,低着声音道:“三娘子现下好转,我也不便多留,先告辞了。”

荀飞白俯身一礼便想离开,一旁的宝匣见状也未出声,倒是那女大夫开口道:“这位小娘子,我同你一道。”

荀飞白脚下一顿,不解的看着那女大夫,那大夫四十左右的年纪,穿着一身白色长衫,面上带着淡笑。她刚想开口拒绝,听见这人又道:“方才只有你与从安一处,当时吃药是何反应只有你知晓,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荀飞白闻言登时觉得面红耳热,但她转念一想,这大夫怕是要根据颜从安的‘病情’对症下药,便点了点头应是。

宝匣打着伞将二人送至门外。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夫穿着蓑衣,正是晌午将她接来的那男子。

男子见到二人,依旧并未多言,等二人上了马车便驱马车离开。

马车再次路过那小门,出了春满楼。

马车外雨一直在下,偶有雨丝透过窗缝飘了进来,打在荀飞白的脸上,可她只定定的望着自己的手,浑然不知。

突然,一只拿着药瓶的手出现在她眼前,荀飞白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眼中露着不解。

女大夫指了指自己的脸,淡笑着道:“一日三次,明日应当就能消肿。”

“谢谢。”

道了谢,荀飞白伸手接过那药瓶。

女大夫见她收下,又接着说道:“脸上的伤是自己打的吧。”

荀飞白诧异的看着女大夫,轻声道:“您怎知晓是我自己打的?”

女大夫见她这般模样,笑着摇了摇头,当真是少年心性。

一点也藏不得事。

想说光凭着此时她脸上表情,便能证实一切。

她笑着解释道:“自己打自己,掌印在面部靠近嘴角一侧。别人打你,掌印在面部靠耳朵一侧,而且从安中了那等药物,哪里有如此大的力气。”

荀飞白听完,恍然大悟,不过又想到,刚刚颜从安的力气可不算小,不过她只敢在心中想想,并未说出口。

女大夫轻笑一声,又指了指荀飞白的右手,揶揄道:“手也肿了,定是用了不少力气吧。”

听着她揶揄的声音,荀飞白面上又浮上一层绯色,她低头看了看自己通红的掌心,方才不觉,现下当真是又痛又肿。可又觉得痛一些也好,本该是自己应得的,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女大夫见她这番模样,有些不忍,开口劝慰道:“你能将自己打醒,便已算不错,莫要太过自责。”

荀飞白闻言一惊,仿佛被对面这人看穿了一切,想起静室的一幕幕,更觉羞愧不已,想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女大夫名叫蓝鸢,与颜从安的父母是多年好友,算是看着颜从安长大的长辈。颜从安五年前那一场大病,若无她诊治照料,怕是这世上便早已无颜从安。

刚刚她在静室见到荀飞白时,也很是诧异,颜从安自小便不爱与人亲近,性格更是冷淡,这么多年除了宝匣玉珠两个丫鬟,便只有楚无歌这一个朋友。

如今这人能出现在静室,且宝匣会让她与中了药的颜从安在一处,想来二人关系也定不简单。

蓝鸢见依旧低着头,一副自责懊悔的模样,便知她并未听进去自己方才所说之话,到底是何意。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小辈的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随后的这一路,二人谁也未再言语。直到荀飞白下了车才想起,蓝鸢在静室本是说有事问她,却在车上半句未提及。

她略一思索,明白了其中深意。

蓝鸢想与她一路,怕是就想同她说那最后一句话吧。

思及此,荀飞白心中一暖,感激的看了一眼远去的马车,稍后又是深深一叹,进了家门。

两个时辰后。

春满楼,静室。

颜从安与荀飞白一番拉扯,早就有些精疲力尽,被蓝鸢喂了药后,便昏睡过去。

窗外细雨如丝,屋内床榻上的人额上尽是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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