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吾哥,这道题我也不会,讲讲呗。”
佐助撅着嘴,上面卷着钢笔,移了移屁股,挨着迹部又近了几分。
玫瑰香诶~
迹部头疼的很,瞪了眼佐助,“能好好拿笔吗?再这样,本大爷走了啊。”
说起来,迹部为什么在佐助/套/室里给他讲作业?
几分钟前,佐助跑到前院,一眼看到亮晶晶大美人坐在凉亭里和太爷谈话。
真的在这啊!大叔不在!很好!
他返回去拿起一本书又跑了过来,在太爷训他前,他先出声,“写作业嘛,我不是正在写吗?但是有很多不是很理解,超出我的范畴了,大叔要练习,太爷你给我讲?”
他把题书放到真田老爷子面前。
真田老爷子瞄了眼那些题,皱了皱眉,半天没开口。
“我知道太爷忙的很,要不……”
他看向迹部,一脸恳求,“虽然麻烦客人有失礼貌,但是目前只有这位了,这位一看就很优秀,我这点小题应该难不倒这位吧?”
应该?
迹部一扬眉,唇角带起一抹似笑非笑,“老爷子,我正好无事,回去前,看看也无所谓。”
“那好,麻烦景吾了,嗯对了,景吾就在这里用晚餐吧。”
真田老爷子暗暗松了口气,那些题还真是……
“景吾哥,请。”
佐助嬉皮笑脸的把嘴巴上的钢笔双手递给迹部。
“听好,本大爷只讲一遍。”
迹部拿着钢笔,开始在稿纸上给佐助边讲边写。
真好看~
哪哪都好看,哪个角度都好看,哪个地方都好看。
看美人讲题,心情都不一样。
“你有没有再听?”
迹部眸光流转,瞥眼看来。
“在听在听!”
佐助赶紧拿过钢笔,尴尬的半天下不了笔。
“哼!最后一次!”
迹部没好气的又讲了一遍,这次,佐助收心,认真的听。
真惹毛了美人,把美人气走了可怎么办?
“景吾哥,你的手可真好看!”
终于完成要命的作业,佐助虚脱般的趴在课桌上,视线放在迹部的手指上,赞叹。
“比那些弹钢琴的手还好看~”
白白的,润润的,跟玉一样,形状也完美分明,细长细长的,跟人一样,高贵得很。
“对了!”
佐助一下蹦起来,“景吾哥你等等!”
他跑到里屋,拉开木门跑进去,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景吾哥你能弹这个吗?这是我老爹买给我的,放里屋都放忘了,你不知道,大叔也有一把,哈哈,跟我一样,只有干看的份。”
迹部合上手中的书,转身看过去,只见佐助抱着一把/日/式筝,跑过来放在迹部面前。
虽然是放着一直没弹,但保养得挺好,看得出来佐助虽然顽劣嘴飘得很,但挺会收拾的。
迹部指尖放在上面感受了下,“试试吧,没弹过这个。”
“好耶!终于有人会弹了!”
佐助跑到门前,一把将门拉开,外面的景象一览无遗。
道场,正在劈砍的真田,手一顿。
筝音在耳边缭绕,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犹豫了下,放下木剑往筝音的方向过去。
意料之外的,好听的乐曲竟然来自侄子房里。
他怔怔的站在门口,望着那垂眸弹筝的少年。
虽然不是很了解迹部景吾,但从迹部的生活环境和家教上就不难看出迹部是以西方文化在成长的。
真田也这么认为,他觉得迹部景吾跟他的生活爱好完全呈对立,迹部景吾的风格亦是他排斥的。
但怎么也没想到跟他成对立的那个人竟然也会弹奏他喜欢的乐器。
而且还弹的那么好听,那么……传神。
他喜欢古典乐器,却不会弹奏,房里一直放着那把筝。
然而今天,他听到了一个来自从未想过的人弹奏他喜欢的乐器。
此刻的心情,没有体会过是无法言喻的。
真田就那样大胆的站在门外,直直的看着认真弹筝的迹部。
听得入神,看得也入神。
迹部不止弹得好,他觉得,迹部的仪态,迹部的神情,还有那种专注,是从未在迹部身上见过的。
这样安静高雅的迹部,很陌生,陌生的让人流连忘返。
这也侧面证明,迹部应该不止会弹,而是精通。
这简直是大大的意外。
让他对迹部又有了新的认识。
“大叔!回魂了!”
佐助在真田面前不断晃手,还一脸坏笑。
“你怎么又来缠着客人!”
真田回神,一把拍开佐助的手。
“哼哼,太爷允许的!怎么?不服?景吾哥弹的好听吧?”
你可得感谢我啊,要不是我拿出来给大美人弹,还把门拉开,你哪有耳福?
真田看了眼迹部,正直道,“好听。”
他走进来,先扫了眼佐助的作业,然后一脸正气的面向迹部,“你弹的很好听,想不到你会这个。”
迹部眼角轻轻一挑,本来就微挑的眼梢更是带出别样风情。
“本大爷会弹这个很奇怪?”
他手指压在筝上,带出音律,心里给出评价,跟中/国/古琴差太远了。
真田先是一愣,而后眉头皱起。
不知道是没有近距离接触过迹部的原因还是其他,让他讶异迹部也有这么轻/浮动作的时候。
好吧,他承认,那是一种魅惑,是迹部不经意间做出来的。
皱眉是对自己的反应,他觉得自从今天见到迹部开始,那种种反应就有种不专一的错觉,他觉得,他对不起手冢了。
“大叔,吃饭了,又走神。”
侄子拖长的声音喊着他。
真田心情更不好了,没错,就是这个,今天已经走神很多次了!
真田弦一郎,你今天太松懈了!
他转身走向门的方向,迹部和侄子在门外说着话,正在等他。
落日余晖下,夕阳的红正好打在这里,那个少年就这么站在映红下,侧脸,嘴角带笑的说着话,额间与发丝上的晶莹也染上了红,跟这个人一样,唯美如画。
红霞之下的玉人景。
饭后,真田老爷子把佐助支开,询问起了对于他而言,有些超出范畴的事。
“景吾你对于……”
真田老爷子斟酌了一下,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没有什么语句能委婉形容要问的事,不管怎样开口都跟他的职业和之前的三观不符。
叹口气,还是道,“景吾你对于人死后,还会不会再重新站起来这种事有什么看法?”
“呃,什么?”
迹部有些恍惚,感觉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真田看着迹部这番茫然好似幻听的模样,与他爷爷交换了个眼神,难道想错了?那镜子只是迹部景吾的,仅此而已,连迹部景吾自己都不知道用处?
随之,真田老爷子又轻轻摇了摇头,不对,景吾的身手,我已经试过,很强!
真田双目微瞠,不可思议!
爷爷的评价竟然是很强?!
他暂时压下这震惊,用眼神示意,会不会是我们用语不对?
迹部嘴角微抽的看着这两爷孙,你们也太明显了好吧!
与其这样费神用目光交流,还不如说出来!他大爷都看得明白好吧!
“迹部,昨天我们在去手冢宅的路上遇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事……”
真田把详细经过跟迹部大致说了一些,观察着迹部的反应。
“你说的那不华丽的东西,本大爷的确不知道是什么,至于那镜子,的确是我的,叫晶幽。”
还真在黄濑凉太那里。
不知道?
没在迹部这里得到有用的线索,两爷孙便扯了些其他话题跟迹部聊着。
还想着下次再遇到这种危害民众的东西出现,至少可以找迹部出面解决。
那种东西,一看就是热武器都解决不了的,除非用大的。
不知道用手/枪/爆头可行不?
“景吾,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在这里留宿吧,明天再走。”
真田老爷子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倦了,起身对迹部叮嘱了番,让真田好好招待迹部后就回房去了。
迹部汗颜,这话怎么那么耳熟?没错,昨晚手冢老爷子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美……不是,景吾哥要留宿吗?!真是太好了!”
佐助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无视真田低气压的脸,一把牵上迹部的手就把人往一间浴室带。
“景吾哥你去洗澡,我去给你找件合适的睡衣,放心,房间早已准备好!”
真田没有跟上来训斥侄子,有这小子代劳也好,他也避免了跟迹部有过多接触的时候。
佐助没离开这浴室,等迹部终于出来时,他眼睛一亮,“景吾哥你果然非常适合这件睡衣诶!”
真美貌!洗澡都不取下头上的亮晶晶吗?
迹部理了理衣领,下颚一扬,“走吧,带本大爷去客房。”
“呃这个,景吾哥看在这睡衣那么合你意的份上,我有个小小请求,景吾哥同意吗?”
现在已过了入睡时间,迹部从换下的裤兜里拿出手机,指了指时间,“不早了,本大爷要休息。”
佐助一脸错愕,大美人不是有求必应吗?
“不过本大爷可以听听看。”
大美人你学坏了哟。
庭院凉亭里,真田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小碟里的梅子酒。
虽说未/成年沾酒不好吧,但这度数不高,算一种酒中饮料。
真田在家里都是不戴帽子的,惯穿一袭黑色简洁传统服,他这样盘腿坐着喝酒,还真有浪子洒然的感觉。
“你侄子说你心情不好,怕你孤单,让本大爷过来看看,还真是啊,真田。”
迹部走进凉亭,语带玩味。
“这可不像你啊真田。”
一点没有立海大三巨头的威势。
“你很了解我?”
真田给迹部倒了一小碟梅子酒,移到对面,“既然来了,坐下尝尝。”
嗯?话变多了?
迹部随意坐在蒲团上,瞥了眼面前的淡青水饮,一点点酒味飘然而来。
喝酒了?
“这是什么?”
迹部没动那小碟,只撑着脸庞,懒洋洋的扫向真田。
真田把喝空的小碟放下,抬眼打量起迹部。
暖白底的红枫睡衣,果然,这样有韵味有格调的衣物只有迹部能驾驭,风姿卓越,魅骨天成。
“梅子酒。”
他的目光在迹部那玉一样的肤色/上滑过,便不再看对面的人。
“梅子……”
迹部轻声呢喃,又是梅子啊……
端起瓷碟浅尝了口,酸中带清,淡淡的酒味。
迹部微不可察的皱了下眉,不是很适应酒味。
“说起来,有个人似乎就喜欢梅子。”
放下瓷碟,迹部习惯性的抿了抿唇,以挥去唇上的点点水光。
真田抬眼就看到这一幕,他喉结滚动了下,眸色渐暗。
“真是巧啊,没想到真田你也对梅子情有独钟?”
迹部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指尖正在漫不经心的沿着瓷碟边缘滑动。
真田一挑眉,迹部肌肤太过玉润,有一点点异样色彩都能清晰看到,此刻,他就看到那垂下的眼尾,稍稍带红。
沾酒即醉?
“不会那么巧吧……”
迹部抬起眼睑,银紫里水汽氤氲,被抿成红润的薄唇一张一合,“你喜欢,手冢也——”
“闭嘴!”
真田重重放下手中的瓷碟,一脸煞气!
迹部手指一沉,眼里转瞬即逝的东西,真田以为看错了。
“怎么?戳到你的逆鳞了,恼羞成怒?”
迹部语气一瞬间降到冰点,就是迹部那一方,真田都有种错觉,变得寒气森然。
“迹部景吾,你敢再提那个名字?”
真田现在心烦意乱!这一切都是眼前之人造成的!害得他心属不一!愧对手冢!竟然还敢再他面前提起手冢!
真是没有半分自知之明!
“真田。”
迹部起身,眼底冰雾若隐若现,真田一愣,原来刚刚没看错!
“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嗯?有这个胆怎么不去手冢面前说开?你不过就是个胆……”
迹部迈开的脚步一顿,所有的威压刹那消失,眼里闪过自嘲。
迹部景吾啊,你也有这么不华丽的时候?真田不过也是个可怜人而已,都一样,何必跟同难的人计较?
爱而不得,苦苦支撑,说真田胆小鬼,你自己不也是?
真田皱着眉站起身,朝兀自站在那的迹部逼近。
“你摆出这副姿态是什么意思?”
“真田,你不会以为本大爷也喜欢手冢?啊嗯?”
迹部一脸嘲讽。
真田没说话,脚步也没停,本来也就一步之遥,此刻,两人能彼此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
真田抓住迹部的腰身,两手一收力,把人带的与他身体/紧贴。
“你喜欢幸村精市。”
他低垂双眼,看着迹部因他的话而轻颤眼睫。
寿宴上的时候,他看得清楚,迹部看幸村精市的眼神,即使掩藏的很深,也有着不一样。
本来是惊讶于迹部的突然出现,去看迹部的,结果让他捕捉到了迹部看幸村精市的目光。
那时还只是猜测,刚刚迹部那话,那就更加确定了,不喜欢手冢,那就是幸村。
迹部轻皱眉宇,片刻后,他身体放松,抬起一只手搁在真田肩上,“继续。”
感受到手掌下的腰线松下,真田心里升起一丝柔软,脑海里滋生出一句话‘这才对,早这么乖巧就行了。’
虽然摘得深渊里的满刺玫瑰,更有荣誉成就感,但花园里的芙蓉也让他忍不住去采摘。
真田的唇角微微勾起,说出的话却一针见血,“但是幸村精市喜欢手冢国光。”
迹部的手指微颤,果然啊,知道是一回事,但被人指出点明后,又是另一番攻心感受。
你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
更甚至,你喜欢的人已经喜欢上了别人,还有比这更锥心刺骨的吗?
“幸村精市不喜欢你。”
真田接着补刀,他觉得收不住了,这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他抓起迹部的另一只手,放在自己脖颈上,“搂住我。”
然后,微微偏头,对着那张薄唇吻了上去。
自己肯定是疯了,或者,在见到迹部第一次时就……宵想以久。
迹部这个人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想贴近,想去占有。
他想去感受迹部的一切,迹部让他忍不住去做些那种事,这是无法抑制的,尤其今天,在自己家里再次见到迹部,越接触越蠢蠢欲动。
说他是借着酒劲也好,疯了也好,他只想遵循身体的本能,身体的渴望。
他只是贴在迹部唇上,手掌已灼热,跟手下的冰润韧腰呈鲜明对比。
迹部张嘴咬了下真田的唇,“你——!”
真田趁势而入!手上改抓腰为臂膀圈腰,这使得两人更加贴合。
迹部瞪大双眼,按着真田的肩要把真田推开。
“迹部,放纵一下自己?”
真田退出唇()舌,嘴()唇()磨着迹部的唇,嗓音暗哑。
他已经没耐心等迹部回答了,这次直接张嘴()含()住迹部的脖侧肌肤。
迹部瞳孔一颤,哪想得到真田忽然攻击他致命点?
整个人一下软了下来。
真田趁势把人压倒在石桌边,去吻迹部的唇。
那种柔软温热,隐隐带着花香的触碰,是他没想到的,那样高高在上,冷艳的人,唇却是这么美好。
他越加贪婪,无法自拔。
迹部耷拉的眼睑微颤,眼里的冰雾涌现,治愈着他此刻的瘫软无力。
沉醉般的吻着迹部,他顺手扯下迹部的衣领,玉白的肩膀顷刻间展现出来,他虔诚的去亲吻,随即充血的大脑有一瞬间冷静下来。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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