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快就摸索着到了光线没那么昏暗的地方，片片红雨滴在肩膀上和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溢出很迷人的香味，不像任何一种廿里曾经收到过的花的香味，也不是那种人工调制出的香精味，很意外的自然的味道。

天十嗅了嗅，声音虽然不大，但是这片太安静了，走在前面的江佩风终是扭过头来，很微妙的一个表情：“你在闻什么？”

天十看了看自己鼻尖下乖顺的天禾的发顶，这人不会以为他在啃闻天禾吧？

他没好气地回：“你闻不到这里的味道吗？有点好闻。”

江佩风挑挑眉：“这里环境诡异，我一般会封了我的鼻息，以免吸入什么有毒气体，降低效率。”

天十蓦地红了脸，他说的也有道理，他拿起之前的手帕，用手捂在天禾的鼻尖上。

江佩风略带思索地盯着他的动作，过了半晌才悠悠道：“这手帕，是天禾送你的吧。”

“是，怎么了？”

江佩风伸出两根手指点在他的耳后：“你把手帕给了她，我帮你封住你的鼻息吧。”

只是轻点了一下，他就很快退回原位，继续之前的探路。

好像，人也不坏。

天十吸了吸鼻子，发现真的嗅不到之前的味道了，也没有窒息感，挺神奇的。

“我听莫伯母说，你们到红血谷来，是查案子？我看是天禾想给你报仇吧？”江佩风指了指天十的腿，“你那伤，估计治好也有后遗症。比如不能久站，不能再练轻功，不能扎马步，不能……抱你心爱的姑娘。”

天十听他这一连串不能，一开始都还算比较正常，最后这个？

他连忙回嘴：“这不就抱着呢吗？”

江佩风停住了脚步，天十的轮椅差点撞上他，他很愉悦地明知故问道：“怎么了吗？”

早知道就不帮你封住鼻息了，江佩风咬牙道：“没什么，只是前面雾气太重了，可能会钻到眼睛里，你需要我帮你封住视线吗？”

这倒不必，他一个坐轮椅的再封住视线那还要不要走了，总不能让你来推我。

“没事，我们快点走吧，我稍微捂着些眼睛就是了。”说完，天十把天禾脸上的手帕又往上拉拉，遮住了眼睛。

越到雾林深处反而越接近出口，几乎没费什么力就到了他们原先进谷的地方，马车都还在远处，马夫站在车边打盹，外面一片祥和，深蓝色的天空可以清楚地看见几颗星星。

天十呼出一口气，刚想把天禾送到马车上，就被江佩风接了过去：“我先带她去看府里的大夫，你坐马车回去吧，路上小心。”

你这是要带她一路从天上飞回天府吗？这不科学吧？这不得累死？

天十伸出手想抓住他的衣角，让他不要这么急，坐马车不是稳当一点吗？

江佩风吹了声口哨，一只巨型鸟就从空中直直落下，睁着两只黑乎乎的眼珠子朝他们看来，虽然面部有些凶恶，给人的感觉却是乖顺的。

“……”天十看着这只鸟，和那日用禁术救她的天禾召唤的白骨鸟像是兄弟一样，只不过这只是纯黑的，还是柔软的毛发，并不是一堆堆冷冰冰的白骨。

怎么回事，还有情侣鸟的吗？

但是也没看天禾摆弄过这鸟，到现在问她估计都不记得那天她召唤过这巨鸟了，说起来天禾还真是个蜜汁女孩，发生过的事情记得一塌糊涂，还容易被妖邪附身，晕倒下线只能被别人拎在手里驮回去了吧？

天十抬眼看着空中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也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孩子大了嘛，总要有自己的伙伴的。”他靠自己爬上了马车，马夫一句话也没说的，很敬业地起鞭上路。

这章有点短（挠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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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