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我的目光往下移去,这幅画像没有盖章,只有一个字迹工整的楷书签名落款:糸虹。
糸虹?我顿时感觉一阵怪异,怎么有人的名字?还是名号?这么奇怪的吗!?
“……不认识。”可能是接收到我疑惑的目光,那位伤员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这位“糸虹”。
小心地收起画卷后,我好奇地用目光扫视了一圈这个箱子,试图从这堆首饰里找出画中那支特别漂亮的金钗——但奇怪的是,竟然没有!?
也不是说箱子里的首饰不好看,但相比起画像里的那只金发钗,它们确实逊色许多,而且照这画像来看,她都戴着来给那位“糸虹”画画了,她定也是喜欢这支发钗的,可为何没有和她的这些物品一起装在这里呢?
难道是拿去……陪葬了吗?
似乎也合理。
放好了画卷,我们好奇地把信件也拿了出来——大约十来张泛黄的信纸,落款皆是:糸虹。
字体都是工工整整的楷体,非常易读,看起来是他们之间的相互来往的信件,写的很多都是些日常生活的事情。
我把信件快速看了一遍,发现这位“糸虹”的性格似乎并不像他工整的字那般给人认真严肃的感觉,反而有些任性。
在信件里,糸虹称凌燕为“燕子”。
我们整理了一下,这大概是他们最早的一封信,写的应是糸虹被凌燕的一些事影响到了而改变了生活,他在末尾写道:
“最近我心情挺好,都没再去想那些事情了,所以,燕子,下次我们再见的时候,你得奖励我。我近日又寻着了一个方子,下次我把它带过来给你看看。”
——“这根本就不是跟凌姑娘商量的语气嘛!”大师姐轻声道,“但是感觉霸道得来,又有点撒娇的意味诶?”
“所以,糸虹应该比她小?”伤员先生也加入了探讨,“是男的吧?”
于是,好奇促使之下,我们又继续翻看着信件。
虽然没能从这些信件里看出这位糸虹对自己性别的透露,但我们找寻到了另一个信息——糸虹,似乎是个江湖郎中:
“近来好些了吗?有没有按着我上次跟你说的抓药煎服?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就写给我,我,我再给你看看。”
“人在外边,诸多不便,我一时半载回不来看你,所以你有什么症状一定要跟我说。”
“他们给你的到底是什么药?”
而在某张信件上,糸虹还写了一个方子:
“甘草、黄芪、白术……”
末尾还写上一段:“燕子,记得按我的方子去药店开药,好好吃药,不然我回来可就得亲自灌你喝了。”
还有一封信,末尾也是差不多这种风格:“燕子,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怎么三个月下来也不见好转,下次再让我发现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不肯好好配合治疗,你就等着。”
“噗嗤。”看至此处,大师姐不禁莞尔,“好凶,这脾性跟我们药师堂里的老先生好像呀,病人不配合,脾气就上来了。”
但是,我们还发现,除了面对凌燕的“不配合治疗”而显得凶的一面之外,这位糸虹也还有温柔的一面。
有封信件上提到了那支金钗子:
“你的金枝玉叶钗什么地方买的?还是什么材料造的?跟我说下,实在找不到的话我给你再弄一支来。”
——原来这支钗子曾遗失过吗?那么现在是找回来了没有?
以及,最让我们印象深刻的一张信纸,上面还有些褐色斑点——现在看起来似乎是血迹,而且看那纸质,似乎还曾被润湿过。
这封信的末尾,写的是:
“燕子,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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