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润了：老怀你不太对劲吧？你是说你发了这么多的人机广告宣传之后，第一条正常vb就是猫和小男明星吗？？？你俩真谈上了还是咋？

@做实验用珊文法：其实……我说，如果此两位是真的……酥咦嘻算不算是另一种形势的塌了……那那个不可言说二字男团是不是真的全员塌了……

@你个没品的东西：指路照片男主角老师前几天发的小猫尾巴vb，跟照片里的猫主角老师的尾巴是一样的哦……白色尾巴，蓝色尖尖，卷毛的小塞凯，感觉j和s这两位已经认识很长时间了

@AAA王哥专业开锁30年：我知道怀声只是想给我们展示他养猫了的。嗯。怎么好久不见突然给我憋了个大的……jhs女友粉很好惹吗？惹了我们其实也行好吗？好的。我们古早滚妹是这样的。其实你怀这也是变相承认前几天那个试戏瓜里的热心群众是自己了吧？

@你问我嗑什么我说瓜子：与其纠结女不女友和塌了没塌，不如先叫爸爸妈妈。爸妈我是嫡长女啊到时候我能不能睡你俩中间不能也行我会乖乖趴在床底的……

@泥了你们所有人：jhs叫我们宝宝小齐啊？给不太了解的姐妹科普一下，苏小齐是晓晓进公司之前的名字，现在的“苏裕晓”是艺名。也就是说，宝宝14岁之前是叫苏小齐的。苏小齐时期就是萌萌小女孩嗨啊……jhs会叫宝宝小齐，要不就是两个人关系好到共享童年了，要不就是两个人很早之前就认识了……你以为的天降cp其实就是亚米亚米的青梅竹马！！！

@miamiamia：这俩人怎么越扒越有啊？要不要这么好品？两人每个时间段的设定随意混搭都是一桌好饭，我要熬夜补课了！

…………

蒋怀生人如其vb，苏裕晓耳朵贴在门上，真的听见了隔壁窸窸窣窣的声音。

庭温里每户的门上都装了电子猫眼，苏裕晓趴在门上看门外，走廊里空空如也，却又有着一个人的脚步声。

那人的拍子踩得稳，四周很安静，走路时泛起的余音像是敲击军鼓后鼓底颤动的弦。

他知道蒋怀生故意走在了自己的视野盲区，因此并不像以前那样觉得心慌。相反的，苏裕晓莫名体会到一种在魔言时不曾拥有过的安全感。

首先出现在猫眼里的是嘬嘬嘬耳尖长长的聪明毛。苏裕晓其实没在现实中见过几只长聪明毛的小猫，而且嘬嘬公主是天生的卷毛，它耳尖直直的两撮也因此格外吸睛。

“嘬嘬小宝，”苏裕晓在门内逗它，手指在上随意敲了几下。不知道嘬嘬嘬听到了什么，伸手拍了猫眼几下，像在回应。它本来还想用嘴蹭蹭这扇和自己家长得一样的门，却被身后的蒋怀生伸手拦下，用食指挠了挠他的下巴。

“小齐，看到我发的东西了吗？”蒋怀生放下嘬嘬嘬，隔着门跟苏裕晓说话，也根本不管他到底在不在门边上听。

隔着木门的声音有些失真，更像是加上了模糊效果的混音工程。

“嗯……没看到，你发了什么？”苏小齐揣着明白当糊涂，根本不管自己走到门边的理由。他想象蒋怀生靠在门边一个人说话的样子——有点像公主童话故事。这个奇妙的想象几乎逗得他自己笑起来。

虽然他现在依旧没有看清自己，不知道刚刚突如其来的酸涩是不是只是多愁善感，但他想，让自己不舒服的情绪，早点跳过就好。

不用勘破，不用参透。有些东西放在一边，自然就会消失。

“怀哥，你发了什么？”苏裕晓再问，努力说服自己带上了一些调侃意味。

他本来以为蒋怀生会干脆利落地实话实说或者编个无关紧要的事情骗骗自己，但蒋怀生在门外又朝着猫眼举起一脸无辜的嘬嘬公主，“我好像说……朋友给我送了只小猫来养……叫小齐还是什么的……”

骗人的话。

“但是他好像生气了，现在不乐意给我开门。”

苏裕晓闷气地打开门，蒋怀生正没个正形地靠在走廊的墙上。看见他愿意出来，露出个跟平时相比显得稍微有些心虚的表情。

嘬嘬嘬顶着它夺目的聪明毛窜进苏裕晓家里乱跑，苏裕晓和蒋怀生再见到它时，小卷毛上绕着阿姨放在苏裕晓家里的线团，像是它精心准备的万圣节套装。

“过来吧，”苏裕晓把嘬嘬嘬从地上提起来，一点点给他松绑。

“刚刚为什么不开心？”蒋怀生跟他一起走到软包的沙发边坐下，“能告诉我吗？”

“……我不知道。”苏裕晓平心而论，最近他在短时间内经历的事情太多太多，整颗心都还是乱的，比嘬嘬嘬身上的线团还难解开。

他把自己情绪的不稳定归因于自己对蒋怀生的好感——他从小时候就对蒋怀生有好感，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可这么多年没见，时间已经久到了苏裕晓觉得自己有些亏欠的时候，已经久到了他快要遗忘干净的时候。

可蒋怀生还在那里，第一眼就认出他是谁，从第一天开始就对他特别好，此后的每一天都在做让他既感激又歉疚的事情。

蒋怀生不止是被苏愈嘱托自己好自己弟弟的执行者，他更是一个自己遵从内心的主动实施者。

从小时候见到苏裕晓的第一眼，蒋怀生就对他特别好。

自此以后，无论分离多久，这件事好像都成为了他本能中的一部分。

苏裕晓把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归结为同理与共情，总而言之，自己想的太多。

苏裕晓摘干净嘬嘬嘬，让它趴在自己腿上，小猫头就正好卡在了自己的肚子上，一动不动地装睡着。

“嘬嘬困了吗……那要不你带它回自己的窝里睡……”

“苏小齐，你吃醋了。”蒋怀生没有接他的话茬，转而宣布出自己对他的“审判”。

“你说什么呢……”苏裕晓推了他一下，轻轻把嘬嘬嘬放在了他腿上。

“是因为我提到苏愈了？我说是苏愈让我照顾你，所以你觉得我做的一切都不是发自内心的，是吗？”蒋怀生像拍拍嘬嘬嘬一样拍了拍自己这个正在别扭着的弟弟，“真是小没良心……”

“你才没良心呢……”苏裕晓嘟哝着，却再次被蒋怀生打断。

“当时你突然就走了，都没来跟我说一声。我后来问了苏愈，他也只说是你去了南方……苏小齐，你知道我那会有多难受吗？我都找不到你。”蒋怀生垂眸，他今天没有戴眼镜，睫毛便根根可数。

窗外打了雷，云层悄无声息地布满天际，世界下了一场毫无预兆的雨

苏裕晓突然觉得局促，他没有地方可看，移开目光却又让他觉得自己不太礼貌。

他听着蒋怀生细数他童年时不告而别的一二罪状，无措地又看到蒋怀生垂下的睫毛。

他的眼睛是只给一个人看的雨幕。

“我还给你留了电话号码呢，你怎么一次都没有打给我？”蒋怀生终于打破了沙发上与苏裕晓相隔的几厘米，坐到他身边去，膝盖靠在一起，终于没有嫌隙。

“当时是我妈妈来找我……她坐了好久的动车，到我……到苏愈家里的时候，已经半夜了。”苏裕晓说到这件事时身体有不自觉的蜷缩，他好像强迫着自己又变回小小的一个，把这些事情都经历一遍。

“我当时其实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她和爸爸离婚后，就去了别的城市……我对我妈妈记忆不深的，她和姑姑说想带我走，姑姑本来不愿意的……可是……”苏裕晓声音有些发颤，“可是她给姑姑看了她的病历，她说自己就剩下……最后几年，她想让我陪着她……”

“所以你就跟她走了，对吗？”蒋怀生上身向前倾，两人呼吸同一片狭窄的空气时，也是共享一个无接触的拥抱。

苏裕晓点点头，继续说下去：“妈妈来的时候是夜里，带我走的时候也还没有天亮。我哥根本就不知道我去了哪，听说还跟姑姑发了脾气……”

“我妈做了几十年的老师，后来她带我去了一片海边支教。”苏裕晓苦笑出来，“当时我的手机坏掉了……修好之后，就什么记录都不剩了。我和我哥联系的也挺少的……妈妈看到我联系他或者姑姑，会不太高兴，我看得出来。”

“……”蒋怀生无言，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他此时应该说些什么。

苏裕晓的眼睛中带了些水迹，客厅里的灯色偏黄，明明是昏暗的光，却显得苏裕晓的眼睛格外亮，好像真的是只不谙世事的小动物。

“小齐……你是很好的小孩。”蒋怀生喃喃道，“感情这么充裕，这么有同理心，这么聪明，这么乖……你值得去爱，也值得被爱。不要难过。”

“怀哥，外面下雨了。”

苏裕晓并不接着他的话说，他早就被雨打得湿透，但并不感到害怕。

“怀哥，我想回来找你。”

一场雨可以联通两个时空，地球的水循环无尽头，总有一滴可以跨越他丢失的几年，打湿他现在的指尖。

“怀哥，我很想你。”

苏裕晓顶着他湿漉的眼睛去望，无论是望进蒋怀生上扬的眼尾还是落在他骨骼皮肉的蝴蝶，都自有用意。

蒋怀生去看苏裕晓试戏前说什么“如果你成为这部戏的演员我写的歌就会更有意义”这种话，苏裕晓如今又要把它捡起来继续揣摩。

刚刚我的眼神是不是最完美的？

表情是不是最让人心疼的？

台词是不是最清晰的？

即兴说出来的话是不是你最想听的？

这世上的一切都可以通过表演诠释出来，因为表演本来就是诠释内心的最直观方式。

苏裕晓从进了公司后就开始学表演，考上大学后继续深造，如今在一个人身上捡起来，反复实践，却又入戏太深。

我确实是喜欢蒋怀生的，不是小时候的那种崇拜和什么一直跟他玩的渴望。

就是喜欢，恋人的那种，最直观，最简单。

“怀哥……”

蒋怀生，我会对你产生意义吗？

“怀哥，外面下雨了。”

同样的台词再说一遍，具体指代什么？

万事万物三缄其口，没有一点提示。我到底想要什么？你自己来猜。

苏小齐是一个对感情特别敏锐的小宝宝……要开始喜闻乐见的拉扯了啊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低音谱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