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机会就唱几句的人怎么还好意思说别人是偷学的。”林琚存说,“每次见你唱,你就差把‘这首歌贼好听,都给我记住’写在脸上了。”
“贼好听。”兰封该实诚时就实诚,于是他基本每时每刻都在做着他该做的事,“好听到爆,我的天。”
“太可惜了,做不了起床铃。”林琚存说。
“?谁会可惜这种东西。”兰封直言,“我录像了就行。”
“怎么不多唱几首?”江蒙问。
“再唱的话兰封估计就不录了。”
兰封:“好贴心的人,就不怼你了。”
傅晏在一旁笑得可欢。江蒙问他笑谁。
“兰封啊。”傅晏说,“感觉一段时间没见他,他的阈值拉高了好多,什么话都讲得出了现在。”
“你也想听?”兰封侧目看向他。
傅晏溜了,溜出去又润回来。
“村长你出道吧,真的。”傅晏说,“让兰封给你当站哥。”
“对,”兰封道,“林琚存打钱。”
“傅晏呢?”
“我脱粉他了,”兰封道,“都塌房了我还粉什么。”
傅晏:“?离谱。”
“我都让你拍了,难道不是你给我打钱。”林琚存说,“接下来去哪边逛?”
“都行,反正我今天录得差不多了。”兰封说,“留着明天再说。”
“明天,”江蒙一顿,“明天去哪?”
“出海,”林琚存说,“上岛玩一天,晚上回。”
前两天给傅晏感觉不太像旅游,傅晏感觉自己像他们几个的舍友,四个人一块约出来宿舍团建。
第三天的安排才跟旅游贴合了些,猛逛猛看,他以为一天能逛完整个岛,林琚存说大概只能逛完一半。
“讲真,兰封这几天拍了老多,又是ccd又是手机的,”江蒙道,“有谁敢第一个去看他拍的照片。”
兰封才无所谓:“想看来看。我就是想多拍拍你们。”
“为什么?”
“因为各位帅得让人赏心悦目。”兰封道,“我已经知道怎么调好滤镜了。你们谁站那面墙那儿给我拍一张。”
“我们三个都乖乖站着给你拍好了。”林琚存说,“万万没想到你出来旅游打卡打到我们头上了。”
兰封自然乐意:“那你们站吧,我倒数了。”
四个人坐进一间糖水铺里,这几天一到这种时候,四人有一个无聊到爆的乐趣,就是玩排列组合,在不讨论顺序的情况下,全部座位分布类型都排完了。
“改变一下条件吧,”江蒙说,“两个人在桌上吃,两个人在桌下吃。”
傅晏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为什么又笑了。”江蒙也想笑,“你总会在我们不懂的情况下找到你自己的笑点。你倒是讲出来让我们也笑笑啊。”
“没,就是我跟兰封以前说过一个玩笑话,”傅晏说,“我说他是天花板级别的学霸,他说像他那样的学霸都是用天花板学习的。”
江蒙:“然后呢。”
“没了。”傅晏说,“主要是我自己也知道这种笑点很无聊,我也不太好意思讲出来。”
“不是,”林琚存替江蒙问了,“这怎么联想得到一块去的?”
兰封说:“当你问出这种问题时,还是你小看了傅晏。他能够让记忆里没有掉地上的一根肠真的掉在了地上。”
“什么意思。”林琚存说,“有的人口口声声说脱粉,实际上还用着人家的思维模式。”
傅晏没有听到这里,他离开座位,凑到了那只窜上二楼来的三花猫面前。
“就是有一回,我跟傅晏聊到了以前的某一个时间点,我问他是不是在那时买了根淀粉肠却掉地上了,他跟我聊这事的时候,正好也是在便利店买了根肠,结果真掉了。”
江蒙感慨:“真正被小看的是你吧。”
“太恐怖了,”林琚存摇摇头,“处心积虑就为弄掉人家一根肠。”
兰封:“?”
“你们别说,”傅晏猫都不撸就坐回来了,“兰封这人贼恐怖,真的。一语成谶代言人。”
“看得出啊。”林琚存也很有发言权,“‘林琚存开局就送’,我服了,千算万算不如兰封灵机一动。”
“那兰封你再来试一个,”江蒙挺感兴趣的,“说点什么让我们看看会不会显灵。”
“哪有那么夸张,我当时开玩笑的,你们别当真。”兰封说,“非要说的话……那我说一个吧,我们点的糖水现在就上。”
四个人莫名陷入一种诡异的寂静,在这颇为喧闹的二楼里,他们几个跟有病似的。
“你看,”兰封看了手机,“八分钟过去了,什么都没有。”
傅晏说等得也太久了,他下去问问看。兰封以为他就问那么一下应该挺快的,等了好一会儿,等来一个端着托盘的傅晏。
“我们搞错了,”傅晏说,“是要我们自己下去拿,店员不会端到桌前的,人家在楼下叫号,我们听不见。其实我们的餐早就好了。”
三人静默片刻,以江蒙一句“我靠”的感叹打破沉默。
“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太可怕了。”林琚存谢过傅晏,剩下的就是感慨,“让我想想以后要怎么多多得罪你。”
兰封:“?”
“我以后大考小考都不会忘记你的。”江蒙将所有的深情都灌注在这惊鸿一瞥里,兰封瞬间躲开视线。
傅晏舀了一勺姜撞奶,一吃就被辣到,正巧那只三花猫来到他的脚踝边徘徊。
“傅晏你的表情怎么了。”江蒙被逗笑了,“有一种又痛苦又享受的感觉。”
辣劲过了,傅晏开口:“猫猫在我脚边。我刚刚被辣到了。”
傅晏忽然想到什么,也对许愿池兰封说:“我也来许个愿,我想要以后每天都能看见猫猫狗狗和花花草草,还有好看的天空。”
兰封顿了顿,没等他说什么,他面前的江蒙突然“喵”了一声。
林琚存随即接了一句“汪”。
“这么看着我们做什么,”林琚存对兰封说,“不提前抢你的台词,我怕你一会儿要突然恶心我们一下。”
“就是。”江蒙摇头,“谁才应该对谁无语我不说。”
傅晏笑了笑:“那兰封就是花花草草了。我是天空,晏字里面藏了个太阳。”
兰封说:“严重怀疑你们刚才佯装把我捧高,就是为了方便现在怼我。”
“为什么要怀疑?自信一点,一语成谶代言人。”林琚存说。
傅晏想起程乔了,还有叶希然口中的程叔叔。只不过那两人不像兰封,已经遇到了生命中的双克星。
“可是江蒙你可以克兰封啊。”傅晏说,“你的无心胜过兰封的有心。”
林琚存表示同意:“还真是,江蒙虽然一开始就被立刻猜中了,无心之失;后来却能发现让兰封破防的点,无心之得。天啊,这么一说你也是太强了。”
江蒙当然乐意听夸:“多谢夸奖。”
“的确,”兰封说,“‘封不如蒙’。”
“什么?”江蒙愣了一下,不太确定,“你是指我俩名字之间的比较吗?”
“不是,”兰封说,“我是说如果单论‘封’和‘蒙’这两个字,我认为封不如蒙。”
“为什么这么觉得。”林琚存拿着塑料勺的那只手抬起支额,等着他接着往下讲。
结果兰封回他一句:“不知道,莫名就有这样的想法。”
“‘蒙’字我确实也是很喜欢,除了小时候,”江蒙说,“笔画太多了。”
傅晏说:“小时候只有我羡慕别人的姓的份。我还说过只要我在,单论姓基本上没人比我笔画多。”
“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人寸‘付’呢。”江蒙说。
“说个笑话,我一开始也以为。”傅晏笑说,“我以前听我妈说‘付钱’这个词,我就以为我叫‘付晏’,在作业本上也是这样写,然后被我爸看到了,然后……然后就不太好说出来了。”
兰封大概能懂,他轻轻点头,为了不让他的话题突然掉地上,他接着说:“我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你不至于把兰花的兰和蓝色的蓝搞混吧,”傅晏笑笑,并不知道他想讲的点,“是我的话闭着眼睛都选前者啊,省笔墨又好听。”
“不是,我是说,”兰封道,“我和我妈妈试过被我那个前爸嘲讽和责怪过,因为我当时的姓名。我说的类似是指,我猜你爸和我前爸的反应估计是很像的。”
的确。但傅晏只是自己被他爸夹枪带棒地讥笑过他连姓都能写错,上个学连自己的根都忘了,倒是懂得进家门。
但兰封说的是……连兰阿姨也一并被骂过。
傅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兰封把对萌菱说的话简短复述了一遍。
“我妈妈应该是早有预见我会迎来新名字新开始吧,”兰封继续喝他的糖水,“回头看那种破事也显得像是先抑后扬。”
“那兰封,你再说一下,为什么会觉得‘封不如蒙’呢?”江蒙放下勺子,不自觉往前凑了些,“我知道你不是在比较我俩的名字,我就是挺好奇你是怎么想的。你直说无所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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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五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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