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片这种事是不会发生在程骄身上的。
所以当程骄坐在自己的床上时,看着昨天自己乱丢的衣服,闻着自己身上浓烈的酒味陷入了沉思。
过了几分钟后......
“啊啊啊啊啊——”程骄捂着脸倒回了床上,没脸见人了啊!!!
“起床了没?”程妈妈敲着房门。
“起了起了!”程骄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打开衣柜随便从衣服堆里抽了一套校服,嘴里一边喊着一边冲进浴室开热水洗澡,直到自己身上被沐浴露腌入味了才关掉水擦干净身子出来。
他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头发什么的都搞定以后下了楼。
“起了?头不痛了吧?”程妈妈昨晚和程爸爸两人给程骄硬灌了一碗醒酒汤下去,程骄今天起来才没有宿醉的头疼,“赶紧吃早餐。”
程骄异常沉默,埋着头吃早餐一言不发。
但程妈妈似乎没有放过他的想法,喋喋不休地说:“你啊,记得回去好好感谢小以,昨晚她把你送回来费了很大劲儿的。”
程骄被牛奶呛得连连咳嗽,脸一下就涨红了。
“你还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吧?”程妈妈带着审视的目光盯着程骄,“别说你忘了。”
程骄抽了两张纸巾抹了抹嘴,“我走了。”
“心虚了吧你——”
“砰——”连关门声都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程妈妈看着桌上吃了一半的早餐冷笑。
到学校以后。
姜以比他来得早,坐在座位上和张于川他们聊天。
见程骄从前门进来,低着头快步走,似乎不想和姜以对上视线的样子,姜以想到他昨晚的“恶劣行径”,突然计上心头。
“我昨晚才惨好嘛,还要送人唔唔唔......”姜以刚说到一半,程骄可怕的直觉告诉他姜以绝对不会说什么好话,手疾眼快地一把捂住她的嘴,留下姜以一脸震惊和挣扎地拍了好几下捂着她的那只手,一边用力瞪了他一眼。
“说什么呢,我也听听呗。”程骄咬牙切齿地说,还特地把“听听”咬重了语气。
姜以“逃离魔掌”后颈,一脸狐疑地问:“你真的想听?”
现在轮到程骄一脸震惊了。
不是,你还真打算说啊?
“什么啊?”张于川一脸好奇地问,“程骄你别拦着。”一边嫌弃地皱眉挥了挥手。
“要上课了,别讲了。”程骄在姜以开口前率先打断,闷闷地说,一边逃离似的回了位置。
“所以你要说什么?”张于川疑惑地说。
“哦我说昨晚送人回去以后,身上也沾了酒味还被我妈盘问了。”姜以轻描淡写,一边看了一眼教室的钟。
离上课还有十几分钟。
第一节是语文课。
这节课讲的是文言文,课本枯燥无味,李语扬盯着课本的插画突然有些手痒。
程骄跟李语扬是同桌,程骄一偏头就能看到李语扬在干嘛,见到他摩拳擦掌在课本上“作画”,一边无语的同时竟然也有些心痒痒。
毕竟语文课对他来说实在是太无聊了。
语文老师在讲台上讲重点句子的翻译,视线在全班扫视一圈,定在了程骄身上。
程骄总感觉有人在看他,下意识抬头和老师来了个四目相对,手上的笔一抖,在课本上划了一道不属于原本画的痕迹。
“程骄,来,翻译一下这句话。”语文老师还在欣慰程骄难得语文课认真记笔记了,决定给程骄一个“表现”的机会。
殊不知程骄心都是慌的。他沉默地和老师对视着,最后慢吞吞地站起来,捧着本书。
“第三行......”林屿知道他没听课,压低了声音提醒他。
“呃......”程骄迅速锁定了位置,然后悲哀地发现——他不会翻译。
“嗯?”语文老师带着鼓励看着他。
程骄听到姜以轻笑一声,耳朵“腾”一下就红了。“秦人......看了它们......呃,也不珍惜。”
姜以咬着自己的嘴唇拼命忍笑,一旁的张于川亦是如此。
“行了,坐吧,翻译大概正确,不够流利。”语文老师叹了口气,“姜以,你来翻译一下‘仁义不施而攻守之势异也’这句话。”
“秦朝不施行仁义,导致攻守的形势发生变化。”姜以从座位上站起来,低头看了一下就翻译出来了。
“好,坐吧。”语文老师语气放柔,连带着看程骄都顺眼许多。
程骄手撑着额头,瞪了旁边笑到无声的李语扬一眼,突然哼笑一声,“老师——”
“怎么了?”
“李语扬说您没叫他,他有些失望。”程骄理直气壮地说,“我觉得应该给他一个机会表现自己。”
“行啊,那李语扬,你来翻译一下这个句子。”语文老师有些惊讶掺着开心地说。
“靠......”李语扬小声骂人,手疾眼快地先狠狠拧了一把程骄的腿才站起来。
程骄痛到飙泪。
下课后。
两人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林屿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前探身子去够程骄桌面上的课本,“给我看看!”
“不给。”程骄捂着本子,“你去看李语扬的。”
“程骄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是兄弟就同甘共苦风雨同舟。”程骄没动,一边拍开李语扬试图捣乱的手。
“从现在起我们不是兄弟了。”李语扬生无可恋,“绝交!”
“行吧,本来还想着放学去外面吃饭的时候请你喝奶茶的。”
“爸爸我开玩笑的。”
林屿一边欣赏李语扬的“大作”,一边嘲讽李语扬见风使舵。
“我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们俩闲的?在上面画画。”林屿嫌弃地看着两人,“诶你给我看看你画了什么。”他现在去拿程骄的课本程骄也没拦着了,干脆利落就给了他。
“我靠,牛逼啊。”林屿突然叫道。
“又干嘛了。”程骄坐起来问。
“你学过吗?”林屿翻开被程骄画过的课本给他们看,一边问,“你学过吧?”
程骄瞥了一眼,“学过一点吧,当时小学被我妈揪着去学,结果三天两头逃课,我妈就放弃了,估计本来让我学也是让我陶冶情操,为了这个还让我学了各种乐器,什么钢琴啊吉他啊之类的。”
说到这个,程骄就不由自主地看向姜以那个方向——他们上课外班都是一起上的,可是姜以比他学的时间长,学得比他好。
话说当年上课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除了传纸条就是在课本上画画,给课本上的人加个口红画个眼线啥的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2章 断片是不可能的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