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循环往复

回去上班后的日子过得格外快,元旦的日子谭宗明返京要陪家里人过,还要忙着照顾回谭家上香祭祖的一众长辈。

沈恬也趁此约上哥嫂去三亚陪父亲过节。可惜沈括有案子在身,全市封城出不来,只能后面窜时间和莹莹飞过去。

谭宗明知道她要去三亚,临走前给了她一张卡,借口说到时候买份礼物带过去,就当他给的见面礼了。

那张卡里有多少钱她也不清楚,她一分也没动,又悄悄地给他放回了钱包里。

跨年那天的下午,陆意涵在海口那边拍戏,得知沈恬来三亚了,嚷着说要一起吃饭,父亲的公寓实在招不下叽叽喳喳的她俩,好在她提前定了亚特兰蒂斯酒店的跨年饭,临时换了套餐。高峰期加节日期间,光订一晚房间加餐就花了她四万块,几乎掏空了目前的钱包。

自打上次吃过饭后,沈恬早就知道陆意涵一如既往的忙碌,奔波在各个城市间参加活动,拍新剧,电影上映后的粉丝数据更是一路飙升,不过能拍这部电影也归功于她之前回深圳奶奶家时,求着她父亲又给她砸了几笔钱,好在大咖加持,票房不错,也算是砸出水花了。

娱乐圈向来是资本对抗资本的一个地方,没钱没背景的人几乎不可能干净着身子一路走到大红大紫,陆意涵自然清楚,虽然打小没怎么被娇生惯养过,可到底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女孩,绝不肯向那群油头粉面的老头低头,一回深圳就窜到奶奶家捧着人,哄着老人也拿钱给她投,以至于她现远在美国做生意的妈妈也从前婆婆那听说了这件事,干脆往她签约的娱乐公司投了大笔资金成为了股东,至此算是没人敢动她,在娱乐圈横着走就把钱赚到了。

并且陆意涵这人最会说甜言蜜语,一直很讨长辈喜欢,一家人见面时,沈父就分别给了两人一个红包,和蔼慈祥地笑道:“沈括那里我现在一点也不操心,就等着抱孙子了。倒是你们俩在上海让我担心,平日里要多注意休息,别太累了,特别是意涵你,比上回来三亚时还瘦了。”

陆意涵美滋滋地捏着红包说:“叔叔,我现在的工作要求,不能胖。”

沈父笑呵呵地说:“我有看你演的电视剧,很厉害的呀,没想到英国时的小姑娘眨眼成了大明星。”

“哪有呀叔叔。”陆意涵笑嘻嘻地夹了块排骨放到沈父碗里,“叔叔你最近工作忙吗,这几天我和恬恬都在,不忙的话一块陪陪您,正好我可以休息两天。”

“我有三天假。”

陆意涵兴致勃勃地提议,“那好呀,明天咱们一块去烧香吧!我看南山那边有座寺庙。”

沈父拍了拍沈恬的肩旁,“对,就是你那年问爸的那座寺庙,香火很旺的。我都行,看你们。”

沈恬给两人分别倒了水,一边点点头说:“都行啊,不过你现在出门方便吗涵涵。”

“虽然我是有那么一点红,不过。”陆意涵喝了口水后,笑盈盈地接着说:“陪叔叔的话,那必须方便!”

沈恬笑着吐槽她嘴怎么甜。

餐厅里热热闹闹一片,十二点在三人的碰杯下,悄然跨过,沈恬在桌下看着手机上收到的短信:

谭宗明:新年快乐九月,也替我和你父亲说一声。

看着屏幕上的简单一行字,沈恬心底溢满了笑,慢慢地打字回过去:新年快乐谭老板。

沈恬收起手机,笑嘻嘻地对着父亲说:“新年快乐爸爸!”

“新年快乐九月,”沈父眉眼间满是幸福,又看向陆意涵,“还有意涵,新年快乐。”

饭后沈父司机来接他回干部公寓,两人送到门口,返回酒店房间,一人一间浴室洗漱干净后,换上睡衣一同窝在大床上聊天。

昏暗的灯光下,陆意涵翻了个身撑着胳膊看向沈恬,“你什么时候和他又复合的。”

沈恬看着天花板犹豫了一会,“刚回上海时。”

“你怎么也不和我说。”陆意涵这次不生气,只是叹了口气,重新平躺回去,也看着天花板。

沈恬坐起身来,抓过一个靠枕垫在身后,“没有要瞒着你的意思,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说,主要是我和他也说,等两年后的。”

陆意涵仰头看了她一眼,“我是真没想到,你们两个人又在一起了,真的,完全没想到。”

沈恬绕着头发丝发呆,“其实我也没想到,我都以为不会再见了。”

陆意涵沉默了一会,“其实霍西禹好早前就和我说过,那个谭宗明家里不简单,让我劝你离他远一点,而且他还说——”

“他会一直等你,但是我作为你的姐妹,不管你和谁在一起,我都只希望你好好的就行了。”

“成绩出的快并且过了的话,下个月可能就要面试了,那到时候我去了国外,你可要天天想我!到时候你可真就是两年见不到我了!”

陆意涵翻了个白眼,“让你老公去想你,我才不想你。”

“才不要!”

陆意涵疑惑道:“不过你去哪个国家?”

沈恬打了个哈欠,靠在床边歪着头,“现在怎么会知道啊,我还不知道过没过呢,主要是也轮不到我来挑吧,具体看哪个岗位缺人。”

“我可提醒你,别去乱七八糟的国家,现在外面可不太平,我之前刷手机总看到战乱国家,动不动枪战,吓死个人。”

沈恬看着陆意涵替自己担忧的表情,笑的不行,扑在她怀里猛亲了一下她脸颊,“还是我家涵涵好。”

陆意涵尖叫着推开她,故作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亲过那个男人的嘴巴别亲我!”

“……”

两个人吵闹了一会后,沈恬困的哈欠连天,在陆意涵的念念叨叨中一点点睡过去,直到声音彻底模糊到安静。

新年第一天,天边还未泛起鱼肚白,两人就爬起来洗漱,坐着陆意涵的保姆车到公寓去接沈父,去南山寺庙烧香祈福,陆意涵把椅子调平了继续睡回笼觉,沈恬就一路听着爸爸的念叨觉得格外幸福。

南山寺庙香火旺盛,游客络绎不绝,只是这次要随着人群慢慢排队,她今天也格外有耐心,和两个人聊着天,两人一起吐槽三亚一年四季都这样,时间也就一点点过去了,入园时已经早上快八点,取了免费的线香后等着空出跪垫。她们和沈父一起对着殿前认真磕了三个头。沈恬一如既往地还是没有许任何愿望。

连续两天,应该是沈父陪她们俩把周边的景点都逛了一遍,亚龙湾,落笔洞,崖州古城。倒是累并快乐着。

回来前一天,意涵这边还没完全收工,有几场戏等男主接通告过来补拍,她现在档期不满,想着在组里等着,奈何她妈妈从国外回来,非要她回上海一趟。母命难为,便跟着沈恬一同返沪。

路上两个人好像一对亲姐妹似的,一同认真听着父亲的反复唠叨,还特意叮嘱陆意涵大冬天必须多吃点长点脂肪,当明星也要健康的美,不要熬夜工作,钱是赚不完的,累坏了身体怎么养也养不过来,搞得陆意涵红着眼圈直掉眼泪,把沈父都吓了一跳。

其实只有沈恬知道,这一刻陆意涵可能是真的比她还要难过,她父亲在外好几个私生子顾不上管她,母亲在她小时候离婚后也去了美国,这几年她回来才两地跑。如若不是这两年她红起来了,他爸几乎不怎么联系她,唯一的亲情也是来自于隔辈不多的爱。

沈父将两人送到机场大厅,安检前,沈学武紧紧地挽着女儿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别怪爸爸不让你去那个联合国,趁年轻在上海有个踏实稳定的工作,以后也能找个好男朋友。”

沈恬别扭地撒娇地喊道:“爸”

“听话,累了就休息,别老熬夜,以前哪见你有黑眼圈,你看看你现在。”沈学武顿了顿,抽出手拍了拍女儿的背安抚道:“不想工作了就随时过来找爸爸,我基本就在这边养老了,上海不回去了。”

沈恬挽过胳膊,心里舍不得,不肯撒手,“我知道了,不熬夜,您别担心了。”

父亲握了握她的手,“你是爸的小闺女,爸希望你好好的,咱们不用多么优秀突出,就想你平安健康的长大,你现在上海我也帮不上什么,更不想你以后找的男朋友家里人说你……”

“我知道了爸。”沈恬怕再听下去真的要哭出来,哽咽地打断了,侧了侧脸不想被爸爸看见红了的眼眶。

沈学武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女儿肩膀,“行了,时间差不多了,进去安检吧。”

沈恬过了安检后,回头看过去,爸爸在人群中慈爱地笑着,向她挥了挥手。

落地浦东后,室外的冷气吹到脸上有一丝丝的痛,司机要从外面的停车场绕圈过来,沈恬余光瞥见陆意涵指尖的一抹猩红。

“你也抽烟了?”

陆意涵闻声一愣,点点头,轻吐了一口烟,墨镜下看不清神色,“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抽烟了。”

沈恬其实没怎么抽过烟,可是工作压力大时,也会陪sally去楼下来一根。

慢慢的她发现,尼古丁确实能带来短暂的愉悦。

“不久前吧,你呢。”

“我也忘了。”陆意涵掐灭了烟头,重新从盒里摸出来两支,“少抽。”

“嗯。”

两人站在路边,一起点了根细支的雨花石,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青烟更加模糊了掩在灰蒙蒙雾霾中的高楼。

元旦假期结束后的一段时间,她在un为期六个月的实习也要结束了。

离职的前一周就开始准备交接工作,除此之外还要继续完成新下的工作任务,忙得她焦头烂额,甚至临睡觉前还能查收到工作邮件。

连谭宗明在新年后也一直在出差,往返于京沪和深圳几个地方,两人总共见了不到五面,几乎是各忙各的,都没停歇下来。

沈恬接到那通电话时,是在一月初。

那会刚好是春节前两周多,笔试成绩也刚好公布出来了,沈恬坐在电脑前害怕又紧张,几次点进去又退出来,最后点击查询的瞬间手跟着抖了一下。

大概是查询人数过多,网络反复加载了十几次才刷新进去,她一点点的往下看,直到视线落在最下方的总分140分。

分数中偏上,意料之内的稳过了。

她如释重负,感觉走路都轻快了,第一时间拍下来网页的照片发给爸爸,拿着手机哼着曲儿走去厨房,打开冰箱拿了瓶冰可乐出来,拉开环丢进去一根吸管。

碳酸饮料的气泡顺着喉咙直达鼻腔,沈恬靠在沙发边想着要不要给谭宗明打电话分享一下,想了一会又觉得他应该也在忙工作,就直接转发了那张图片过去,顺便发到了和陆意涵他们几人群里。

手机安静了好一会,最先沸腾起来的还是那个群,陆意涵带头吆喝着让她请吃饭,剩下的人不管熟不熟,都七嘴八舌地给她祝贺了一番,唯独霍西禹单独给她发了条消息。

【恭喜沈同学,什么时候面试。】

沈恬咬着吸管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想着总不能真的不做朋友,放下可乐,缓慢地敲着键盘,打完又逐字删掉后重新编辑了一遍,回复了规规矩矩的两句话:谢谢呀,面试时间大概一周后吧。

没一会又收到回复:抽空一起吃个饭吧。

正在她犹豫该怎么回时,聊天框显示起“正在输入……”,没一会又弹出一条消息:等陆意涵从海口回来一起。

作为朋友,合理又避嫌的约饭行为,沈恬自然拒绝不了,打了一个“好”字回复过去。

接着霍西禹又开始唠家常似的热情问起她在最近在干嘛,不等回复,自顾自地说起今年他外公这边都要在上海过年,但是她母亲嫌冷带老子也去了三亚,还问起她什么时候再去三亚看她爸爸,随时欢迎来他家玩。

沈恬不知道说什么好,不着边际地回了一条:倪卡呢。

霍西禹:她回伦敦举办活动了。

大概是聊不下去了,沈恬随意挑了个表情包发过去,消息发出的下一秒,一通陌生电话响起来。

她没多想,随手接起。

电话里声音陌生,对方态度倒是礼貌温和地主动问候了一句后开诚布公地说明了自己身份,说他是荣音的助理,也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表明意图,“一会方便吗沈小姐,荣女士想见你一下。”

“啊?”

“另外就是,荣女士让我说一声,谭先生近日工作比较忙,就不要打扰他了。”

沈恬愣了足足十几秒,握着手机说不出一句话,直到电话那边又重复了一遍,并且告知了时间地点,没等她再犹豫,只听到一声“晚点见”,电话直接挂断了。

紧接着,一条标明地点时间短信又发过来,似乎是在告诉她,没有理由可以不赴约。

谭宗明拿到手机看见沈恬发来的消息后,已经是接近晚上了,下午一点多他刚从深圳的一个私人投资圈饭局出来。

空腹几杯白酒下肚后,胃难免有些灼痛,他靠在车内闭目养神,没一会时慈就带着几种药来了。

时慈一边看说明一边拧开矿泉水递上去,不忘小声打抱不平,“刚刚饭局上那个姓王的真不是东西,怎么敢撺掇邢老给您敬酒的。”

谭宗明接过药咽下去,闭眼揉着眉心缓解头痛,“上回我帮老傅抢了那个绿电入鲁的项目,导致他帮霍家陪标失败,你说他气不气。”

时慈还是忍不住劝说:“但是您还是少喝点酒吧,能挡的尽量让他们替你喝了就行。”

谭宗明闻言一乐,“总经办的这帮人里,除了你有几个能喝的?尤其是你那个助手,跟沈恬一般大的女孩,我让人家替我喝啊?”

时慈端坐在一旁,讪讪地应了一句,“那下回换几个人过来。”

谭宗明并不在意这些,摆摆手拉过窗帘,“下午和徐善同他们约的几点。”

“四点钟,您可以先回去休息会。”时慈突然想到什么,从兜里摸出来手机递上前,“忘了这个手机了。”

药劲未上来,谭宗明的胃仍一阵阵的隐痛,右手虚掩在额前缓神,一言不发地示意他将手机先放在一旁。

时慈将手机放在扶手内,看了一眼腕表,“已经一点多了,我送您去酒店休息吧,这样离华兴近一点,免得来回倒腾太累。”

胃痛得厉害,谭宗明没力气计较这些,淡淡嗯了一声。

谭宗明自己也清楚,自从前两年谭正廉的调任令下来,谭家从四几年开始到现在一路高走的顺利程度难免让人背地里不满,可毕竟祖上几辈都功勋显赫,虽然他爷爷前年已经过世了,但外祖父退下来前也是个京中一把手,祖上同样各个都是根正苗红有威望的人,又有周家帮助,即便背地里搞得风起云涌,老人都得表面上和和气气地尊敬着他,今天故意把和霍家一头的邢老请来坐镇,分明是想借势和他平视说话。

只不过他这些年为人处事向来低调,该谦虚客套的表面功夫做的向来滴水不漏,让人完全抓不住把柄,以至于几年前霍家抢了三盛地的事情,他都能忍几年直到谭正廉坐稳位置后才借傅怀琛之手警告霍齐铭。

时慈默默叹了口气,吩咐司机去香蜜湖附近的酒店,路上替他订了间房又把徐善同发来的资料提前审核了一遍。

车速平缓,谭宗明在车上眯了一会就到了,胃也缓过来了,只是人还有点虚,下车后被冷风吹的额头直冒虚汗。

时慈连忙收拾好东西,拎着公文包跟下车替他去前台取了房卡,又把人扶着送上楼,推开房门见他面色略微惨白,有点不放心,“我让酒店的人送点酸奶上来吧,刚刚饭桌上您都没动几筷子,下午还得应付徐总那边,光吃药总归不行的。”

“不用了。”谭宗明打开空调,拿过一瓶水往套间的客厅走,将外套丢在单人沙发背上,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把资料拿过来。”

时慈担忧地看了他一眼,不好再劝下去,从包里把整理好的重点文件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这个项目新拿到资料我已经发回上海了,让何总那边尽快做一份风险评估报告出来,前几个月刚接洽时我就安排深圳这边的人去做尽调了,这周咱们刚好在深圳,所以我让他们配合着上海那边,把进程推快一点。”

厚厚的几打文件,已经被时慈细分成了几部分,只挑出了重点给他看,谭宗明喝了口水,靠在沙发上扫了几眼,把问题丢给时慈,“你觉得这个项目怎么样。”

时慈老老实实地回答:“单看这个项目的话,的确不错,政策扶持风险低,就是战线拉的太长,投入过高,虽然后期效益会不错,但资金回笼的周期——”

“实在太慢了,这么一大笔钱投入在这里,背后的风险就难说了。”

谭宗明点点头,继续翻着文件,不咸不淡道:“你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之前我为什么一直拖,现在是知道我来深圳了,马不停蹄地就约上人找我。”

时慈笑了笑,“是了。”

房间内安静下来,只剩下纸张翻阅的窸窣声,两人各忙各的,约莫过了半小时手机在公文包里震动起来,时慈想到谭宗明的私人手机还在自己这里,连忙从包里摸出来。

“徐总的电话。”时慈看了一眼递到一旁人的跟前。

谭宗明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并不理会,只说,“几点了?”

时慈会意地按了锁屏键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马上三点十五了。”

只是对面不厌其烦的挂断后再次拨过来,电话在桌面上又震动起来,连时慈都有些无奈,只好暂时关机。

谭宗明不堪其烦地皱了下眉头,连眼皮都未抬,沉默着把手头上的东西看完才说:“帮我去取套新的衣服过来,一会准时过去。”

胃药虽起了作用,但白酒的后劲尚未消退,连看了三四份资料让谭宗明头疼难忍,密密麻麻的数据在眼前泛重影,他按着眉心放下文件,起身的瞬间视线跟着一晃,险些没站稳。

他站在原地深呼吸着缓过来一点。

时慈取完衣服回来后,就看见站在沙发边的人打开了药盒,还没来得及阻止,药就随着水吞下去了,他把衣服递过去后收起了桌子上的药,“您这么个吃药法,没事也该进医院了,刚刚就该睡会儿的,徐总那里又不知道要待多久。”

谭宗明垂眸解着扣子,“现在还不清楚他那边喊了谁,不重要的话晚上你替我应付了就行。”

时慈点点头,见他换好了衬衫往外走,替他拿过西装和风衣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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