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萧卷从沙发上翻了下来,睡的正香的他忘了不是在床上就猛翻了个身磕地,他呲牙咧嘴的大声骂了一句,搓着腰起身抬眼才看见谭宗明双手插着兜,目光凛冽地看着他。
萧卷不像其他发小那般很怕谭宗明,可他到底也是心虚,干笑两声:“宗明?这么快过来了,累了吧,我去给你拿瓶水,你俩好好聊。”说着就要起身往外溜。
谭宗明语气平静地淡淡道:“急着走什么?”
他扫了眼萧卷的助理:“你出去。”
萧卷站在那便没动。
病房此时就剩下三个人,谭宗明沉默着没有说话,安静到沈恬好像都听得见点滴声一样。
“哥,这次确实跟我没关系,我都以为她上另一艘船走了。是,没跟你说她误打误撞的留在这艘船上,是我不对,但那个厉什么是不是更有责任,她手下少了个人不知道?!
后面出事的时候我在赌场,我又不敢让你知道,好生客气的把她带出去了,谁知道后面能出这档子事儿,但是人我已经找着了。”萧卷一脸无辜地摊着手。
沈恬听到这里,心里像是有一只拨浪鼓似的被正反来回敲动着:厉总昨晚喝了不少,这人看着千杯不倒实则没什么酒量,后面被助理扶着走了,她才得空去休息一会。后面不久,她便看到了宋意,宋意?!!!沈恬越想越觉得可怕…
谭宗明语气冷淡的压低了声音跟萧卷说:“出去说。”
“你在这好好休息,我处理完事情就过来,我安排的人就在门外,有事按铃,乖。”谭宗明回头捏了捏沈恬软嫩的小手,轻轻地俯身在她鼻尖处落下一吻,便出了门。
萧卷出了门后睡意全无,欲言又止地看着谭宗明那张不近人情的冷脸,忍了半天最终压不住性子舌头舔了下嘴角揶揄道:“我说你真行啊,这算怎么回事?我睡了一觉,你人从北京来了,里面小姑娘哄好了?”
谭宗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接他话茬:“下周二吴照在香港开展,人联系好了,给你降2个百分点。”
萧卷只愣了几秒就瞬间激动地反应过来,眉花眼笑地一把揽过谭宗明,在他面前竖了个大拇指,道:“谭公子真是言出必行,礼到时就还在荣夏新电影发布会上了。”
谭宗明拂开他的手,理了理起皱的外套:“人呢。”
萧卷摇了摇手里的房卡:“在酒店里,我安排了人看着。”接着轻抛地丢到谭宗明手中。
酒店房间内,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里在地上翻滚扭动,里面的人被粗厚的麻绳反绑着,脸被胶带缠得只剩鼻孔,不停地低吼着。
麻袋滚落到谭宗明脚下时,他面色冷凝,眼神漆黑摄人,嫌恶地踢了一脚,接过旁边递过来的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大手一挥用力将麻袋撕下来扔到一边,
“local,right?”
谭宗明轻声笑道:“和我们中国人谈生意就讲中国话,并且在这里,我说了算。”
这人见状不妙,全身颤抖,连忙嚎叫道:“wait!wait!”
谭宗明见他要说什么,给了他点时间,待那人都交代完了。
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点了根烟,青烟徐起模糊了谭宗明的视线,他轻轻吐了口气:“这烟真难抽,”双手随即卡住那人的喉咙,用力地压在墙上,让身旁的人双手欲要撕裂般扒开这个人的嘴,用力地把烟蒂按在他的舌尖上反复的扭转。
尖叫声瞬间充满房间,谭宗明有些不悦地转了转头挠了挠耳朵,真他妈吵,顺起一旁的剪刀,一把拽出来眼都不眨地将那粉红色“咔嚓”一刀剪下,血像火山喷发般四溅。
谭宗明甩甩手:“脏我的衣服。”
他将沾了血的外套脱下来,一把扔在那满身是血的脸上。
萧卷朝保镖挥了挥手,示意把人拖走扔进…
两人出来时,萧卷看到手机里几通未接来电,他举起朝谭宗明晃了晃:“你丫的关什么手机啊?时慈打电话给我了,多半找你有事,他平日里从不找我。”
谭宗明面无表情地从兜里掏出手机,他不想被国内的事烦,私人手机直接关机了,一开机,铺天盖地的消息席卷而来,手机上提示声疯狂作响,屏幕上连环夺命般的消息框随即弹出。
他蹙着眉,丝毫没有耐心看这些零七八碎的消息,只点开了时慈的:谭总,赶快回来,老爷子发飙了,说首航礼你必须亲自到场。”
谭宗明握着电话,手扶着面额闭上眼睛靠在墙上,想:是出来的太急了。
沈恬在医院里待得索然无味,进进出出的只有医生,倒是厉总来看过她两次,就是那一向自信的眼神变得唯唯诺诺,总是小心翼翼的片刻躲闪。估计她是怎么也没能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小经理身后的人却是谭宗明!相信无论换成谁都得忍不住打个激灵。
沈恬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醒来时发生的事情,久久不能平静。她虽然不太清楚谭宗明后面的背景有多深,即便她怀疑过谭家并不是圈内传的那么简单。北京城富人遍地,沪上更是数不胜数,能只手遮天还活得像条鱼似的人却不多,而谭宗明便是其中之一。
谭宗明回来时沈恬已经睡着了,被子被掀开一半搭在床边,手顺着床边耷拉下来,原本软嫩的胳膊上挂着几条刺目的划痕。
“那女人你打算怎么做?”走廊的空气里氤氲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萧卷走到哪都是把自己当成规矩,手指掐着烟坐在一排椅子上。
谭宗明一言不发,沉默地看向病房里熟睡的人,头发已经被清理过,温顺地洒在枕头边。
沉默了半响道:“给她找个好人家!”
萧卷干脆利落道:“明白!傅怀琛前阵子去阿布扎比谈一个石油项目,认识了一个中东土豪,腰缠万贯,除了不专一倒是很宠妻,听说家里正缺位九姨太,那女人不喜欢钱吗,那就成人之美喽。”
谭宗明轻笑一声:“交给你我不管了。”
萧卷眯了眯眼又想到什么,又说道:“我可听我家老爷子说了,这次你爸也是默认了你妈这么做,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周轶来今年什么时候退,这么着急。”
谭宗明沉默了半响:“我不乐意,就没人能拿我怎么样。”
萧卷踩灭了烟头:“忤逆你家老爷子的话,岂不是让他为难,现在上面哪个人的位置坐的稳?”
谭宗明轻笑一声:“三盛前几年能源项目他儿子背地里联合外面的人,早够我在董事局除掉周轶来那个吃里扒外的废物了儿子了,我没让他坐牢已经是留情面了,现在不照样是得寸进尺。”
“倒也是,老子牛逼奈何有这么个儿子。”
周君瑶父亲周润生,圈内都知道他私生活极其荒淫无度,曾几次打着法律擦边球玩弄一些年纪尚小的女孩,被女孩父母实名举报多次却也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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