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是我新得的宁神玉,据闻此玉乃是一得道高僧所佩,后辗转流传于世间。传言此玉能静心宁神,常佩者身体康健,如今我赠予夫人,望夫人身体康泰,早日诞下麟儿。”
飞飞眼前一片翠绿,有声音传来。
“欧阳飞鹰,你就不怕遭报应吗?”美妇脸色苍白,面庞上点点晶莹,不知是泪还是汗。
“玉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我们兄弟四人打下的江山,凭什么他老三当城主?我就得屈居他下?”身穿黑衣的男子横眉倒竖,眼露凶光,片刻便化为一脸柔和之色。
“你好好将养身体,切莫再动了胎气。”男子准备将玉佩戴到美妇玉颈上,美妇把头一偏,浑身充满抗拒。
“听话,大哥玉生,还有司马家的那两个孩子……”
“欧阳飞鹰,你!那两个孩子好歹也在你跟前长大,叫你这么多年的叔叔,你怎么下得去手?”美妇的声音充满了畏惧。
“你听话,我就考虑留他们一命。”说着也不再坚持把玉佩戴在她脖子,只是拉过她的手,将玉佩置于她掌心。
“以后,我就是四方城的城主了,你是我的皇后,这富贵你当与我共享。”欧阳飞鹰一边说着,一边收紧玉竹夫人的手,看见玉竹脸上露出丝痛苦之色后,又赶忙松开手。
玉竹夫人被手中玉佩硌的吃痛,再不言语。欧阳飞鹰为她拨开鬓角的碎发,眼神里毫无半点温情。他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见她微微低着头,盯着手里的玉佩不知再想些什么,罢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时间飞逝,玉竹夫人曾经平坦的小腹一日日鼓起来,她抚摸着肚子,感受着肚里婴儿的动静,眼神柔和。欧阳飞鹰在窗外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许安慰。
飞飞依旧只能听到玉佩外的只言片语,如今这玉佩应当是被玉竹夫人带在身上,但自从几个月前的那番对话到现在,玉竹夫人和欧阳飞鹰很少说话,偶尔说一两句,也全部都是关于她们母子的身体健康。如果不是伺候的丫鬟口中的只言片语,飞飞只怕要以为是什么强取豪夺,金屋藏娇。
除夕悄然而至,整个皇宫张灯结彩,到处欢声笑语,所有的人都仿佛忘了几个月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兵变,时间,果然能淡化一切。
在除夕,作为一城之主,欧阳飞鹰理当宴请群臣,主母也当不例外。可今早起来,玉竹夫人便见了红,周围伺候的人小心翼翼,这是生产的征兆。可这日子还差着些许,随时待命的接生婆,御医,皆严阵以待。就怕有个差池,丢了自家性命。
此处的危急,欧阳飞鹰也知晓。可是这场宫宴,乃是他登基的第一场群臣晏,自然不能缺席。只好命人好生看护,有个风吹草动,随时报与他。
午时已然发动,整个寝殿,一阵兵荒马乱。飞飞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阵阵尖叫吵闹声中,孱弱的婴儿啼哭似是天籁。不过,婴儿的声音很小,似乎是有些不足。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是个小公子呢”玉竹的床边跪倒一大片人,接生婆抱着孩子,一脸激动,虽说说这孩子早产弱了些,好歹活了下来,好生将养,将来也与常人无异,眼下,他们大伙的命确实保住了。
孩子才呱呱坠地,就有人飞驰而去,片刻欧阳飞鹰就得了消息。又听说小儿啼哭似弱猫,心头一紧,只与大臣们说玉竹夫人动了胎气,他要离席片刻。只留下一堆臣子面面相觑,他们心里如何想不得而知,不过谈笑声小了些,这场宴会也越来越压抑。
“夫人,我听说你给我生了个儿子。”欧阳飞鹰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才进门就先从丫鬟手中接过孩子,一看更是激动。
“这孩子早生几日,虽是弱小,却是个有福的,额间一点朱砂,将来长大了定举世无双。”说话间,将孩子抱到玉竹夫人床前。
生产的狼藉早已被清理干净,玉竹夫人的身体却被透支了个干净,这会儿脸色苍白,虚弱的靠在床沿。闻言,看着他怀里的孩子,也露出了些笑脸,满眼的慈爱之色,遮都遮不住。
“你刚生完孩子,不宜过劳,好好歇歇,让奶妈来带。”说着将孩子递给奶妈,又细细询问御医,一时红光满面。
听说儿子出生哭声微弱,欧阳飞鹰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儿子早产,些不足也正常,询问了之后不是大事,下令御医好生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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