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让时间感觉过得快多了,花烛终于燃尽了,丁香花赶紧上床。接着,一对新人解带宽衣,成就一番好事。
正月十六日,贺亲的宾客都已经回去。
丁山夫妇自然还留在青花庄。一是路远,二来耶律汗说了有要事相商。
果然,吃了中饭,耶律汗把丁山请到书房,开始商量正事。至于薛梅,则由多银陪着到花园里玩。
“亲家公,究竟有何要事?”丁山忍不住好奇。
“丁将军,我还是这样称呼你吧!你可知瓦皇目前状态不正常,估计不久于人世?”耶律汗正色道。
丁山显然吃了一惊,道:“亲家公何出此言?我在华安镇相当于过着半隐居生活,不想过问世事,自然不知道瓦皇现在怎么样了!据我所知,耶律将军在此也是想过一种不问世事的生活吧!”
耶律汗叹道:“是啊,我何尝不想过这种不操心的生活!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你也知道当今的贵妃娘娘就是拙荆的妹妹,我们想不过问世事可能吗?”
丁山表示明白:“这倒也是。难道今天要商量的事情跟瓦皇有关?”
耶律汗道:“是有点关系。瓦皇现在沉溺于房事已经两个多月了,这样持续下去,势必撑不了多久。而他以前身体本来是挺强壮的,没有人考虑他的身后事。如今突然这样,很多人明白瓦皇将不久于人世,开始考虑完骨驾崩后的事情。多铁作为贵妃,自然也不得不考虑。”
“瓦皇的身后事?完骨不是早就立了太子吗?皇上一旦驾崩,太子即位就是了,这有什么好考虑的?”丁山不太理解。
耶律汗知道丁山与自己处境不同,看问题也就不一样。毕竟瓦皇对丁山来说,有救命之恩。丁山只是出于原夏国人的身份,才没有帮瓦皇带兵而已。便道:“丁将军,如果不是贵妃娘娘说起,我原来也没有考虑那么多。由于皇上过于偏爱,导致皇后心中对贵妃娘娘非常不满。皇上尚在时,皇后的不满是不便发泄的。但是皇上一旦驾崩,太子完亮即位,当今皇后到时成了太后,她是一定会把以前的不满发泄出来的。可想而知,贵妃娘娘多铁到那时会是什么下场!而我耶律家能够幸免吗?”
丁山听到这里,便吸了一口冷气,明白了其中的厉害关系。如果自己家不与耶律家结亲,朝堂上如何争斗,都与自己无关。如今与耶律汗结了亲家,情况就不一样了。耶律家遭殃,自己也会受连累。至少自己的女儿不会有好结果。想到这里,丁山便试探道:“难道,贵妃娘娘想阻止太子继位?”
既然是亲家了,耶律汗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点头道:“贵妃娘娘正是此意!”
尽管有预感,得到证实后丁山还是吃惊不少,进一步问道:“若太子不继位,谁来继位呢?”
“那自然让贵妃娘娘自己的儿子完光继位了!”耶律汗心想:换其他人继位,跟太子继位也强不到哪里去。
“完光继位?他只有八岁吧!况且完光不是瓦国正宗的血统,他继位恐怕朝堂上遭到多数人反对。”丁山对朝堂的情况也并非一无所知。
耶律汗点头道:“是啊,正因为困难很大,贵妃娘娘才要提前考虑,暗中布局。她现在能依仗的人不多,我们两个恐怕算是主要力量了。”
丁山自然也明白,如果没有与耶律汗结为亲家,多铁绝对不会想到依靠自己。即使这样,多铁一方的力量也太单薄了。“我们离都城远着,怎么帮得上贵妃娘娘呢?”
“是啊,怎么帮就是今天我来与你商量的事情。”耶律汗道。
丁山想了想,说道:“都城那边贵妃娘娘自己想办法发展势力。我们两个只负责把冀州与豫州两个地方给控制起来。亲家,你看这样行吗?”
“是的,也只能这样了!我们两个如果能够分别把冀州与豫州两个地方控制起来,那是对贵妃娘娘最大的支持。只是现在这两个州牧都是正宗瓦国人,我们如何才能控制这两个州呢?”耶律汗赞同丁山的建议,如何做到依然没有主意。
丁山似乎有了主意,说道:“要控制这两个州,当然要成为这两个州的州牧。而要成为这两个州的州牧,需要满足两个条件,一是现在这两个州的州牧死了,二是朝廷对我们两人朝廷任命。”
“你说的有道理。这两个州的州牧死是会死的,但是什么时候死呢?得在半年内死才对我们有用。至于朝廷任命,则由贵妃娘娘出面。现在瓦皇基本上受贵妃娘娘控制了,完成这件事虽然有难度,但是也有把握完成。”耶律汗道。
“是的,要想让这两个州的州牧在半年内死去,我们只有采取暗杀的办法。豫州牧那边我来想办法。而冀州牧这边则由兄长来负责,怎么样?”丁山想了想,觉得还是叫耶律汗为兄长合适。
“好的。你叫我兄长就对了,我以后叫你老弟。我们先帮你当上豫州牧,因为朝廷现在没有几个人知道我们两家结亲的事情,这样任命你为豫州牧,在朝廷上不会有阻力,关键就是现在的豫州州牧如何除掉了!”耶律汗也赞同也兄弟相称。
“好,先易后难,我先想办法除掉豫州的州牧,当上豫州州牧。你这边晚几个月动手。”丁山进一步说明自己的想法。
耶律汗也觉得这样挺好,便道:“是的。瓦皇以前就有意要你做豫州州牧,只是你自己不答应,只要你自己答应,做个豫州州牧是没有问题的。我这边呢?瓦皇以前是对我不放心,毕竟我以前是哈国的将军。但是现在贵妃娘娘只要说完骨已经信任我了,任命我为冀州州牧也是没有问题的。”
丁山道:“那我们就这样办!我们结为亲家的事情尽量不要宣扬。另外,贵妃娘娘想让完光继位,光依靠我们两个还是不够的。她在兴城也要发展力量,这样也不至于完骨驾崩时在朝堂上独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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