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g搬进庭若家的时候庭若正在沙发上看电视。
庭若看见便起身走到他身边细细的打量他这个人。
Yang年龄已经有二十**了,但他的皮肤一向都保持的很好走到街上怕都是会被认作为大学生。
由于四分之一的欧洲基因,他长得很高,金黄色的头发直直的到达他的腰肢。
庭若的眼神让Yang感到不适,由于家里公司出现问题,庭若愿意出钱帮助,那个和死了一样的爹根本不会把自己从欧洲叫过来和眼前的男人结婚。
Yang也去看庭若,他的眼神带着和看父亲一样的鄙夷。
也不怪他看父亲和看狗一样。和狗血的经典桥段一样,Yang的母亲是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姐,年轻的时候认识了他的父亲,被三言两语的骗到手,事业、婚姻、家庭每一个都靠母亲的辛勤付出和渣爹的花言巧语……
庭若吩咐管家把Yang的行李拉到卧室。
Yang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行李箱,丝毫不给他一分机会。
Yang站在那里,坚定的看着庭若“庭先生,既然已经结婚了,你作为我的丈夫我想让你帮我将行李箱搬上去可以吗?”
庭若笑了笑说道“外边都在传我是病秧子你不知道吗?”
说完他便回去坐在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房间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房间,如果你不去的话你可能就要睡地板了。”
直到庭若关掉电视,随后起身走到楼梯口,他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Yang,“如果你想晚上有个睡得舒服的地方,或者说你想你母亲的公司能够继续运营并且回到你的手上那么你就把你的行李给赵管家跟我上来。”
他只是简单的丢下一句话便上楼向卧室走去。
Yang走到二楼,楼梯口之后便是一个门,整个二楼就是卧室。
这幢房子在Yang的眼里并不算大,起码以庭若的身价住这样大小的房子确实有些屈尊。所以Yang把这里当做鸟笼,一个关押他的鸟笼。
Yang虽然最近几年去了欧洲,但他回来之后只要稍加打听他便能知道,他是有个白月光,爱的相当深,可惜没能在一起,自己又恰巧和那个白月光长得有几分像。
他推开门庭若已经坐在床上,他示意Yang也坐下。
“庭先生,我想请问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Yang你进门就说了我是你的丈夫你不觉得叫我庭先生有些生分了吗?”
Yang就坐在他的身边,他惯是会钓人的,两个人离得很近,他的手摸向他的身体,垂眸看着庭若的嘴唇。
庭若的唇形相当好看,带着悄悄的微笑唇模样。
他只是单纯的看着之后又抬眼对视“庭先生想我怎么叫?在床上□□吗?”
庭若仿佛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他皱皱眉“随你怎么叫。”
“庭…若?还是……”Yang顿了顿才开口说道“老公?”
庭若从床头柜处拿起水杯轻抿后才开口“你的情况我都清楚,公司会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这点我会帮你,但我还是要看你怎么回报我?”
Yang环住他的腰身将庭若抱住“这样抱算报吗?”
庭若垂眸看着他,“不够。”
“你想要我做什么?”
“你已经做了,我的……”庭若斟酌一番还是说道“妻子。”
Yang松开他的腰抬头去看着庭若的眼,道:“你想要的不止这个吧。”
“不,只有这些,一个貌美的妻子,此生足矣。”
“但如果妻子不愿呢?”Yang说完站起身拍拍手像是沾了什么污垢,“公司的事我自然能够解决,倒也多谢庭先生好意了。新婚夜我就不出去了恐伤了庭先生的脸,但今晚我也不会再你的房间呆着,去睡沙发喽。”说完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准备出门。
“等等。”
Yang停住脚步转头看他,庭若从抽屉里拿出把钥匙扔给他,“一楼有间收拾好的房间让赵管家带你过去。”
Yang明媚一笑“谢谢啦,老、公。”
Yang去了房间里面偏暖黄色调调,整体布局大致和自己原来的房间相同,他将行李收拾了一番才瘫倒在床上。
他拿出手机给经纪人打电话“姐,最近的活动都帮我推了吧,我可能要在国内一段时间回不去。”
“好,要进军国内市场吗?”
“看情况吧。”看情况大概就是自己现在非自由身,自己的外出活动还得去看庭若的意思,他倒是想去忙活起来,去弹奏钢琴,去唱歌,放弃手中的一切,细闻自由的风。
……
庭若半夜是被噩梦吓醒的,梦见Yang走了,自己又是孤身一人,孑然一身……
他起身去了阳台坐在一旁的摇篮吊椅上,他想了很多很多……他想在人生中的最后时间中有人相陪,这个人只能是Yang。到最后Yang爱也好,恨也罢,他都认,即使是自己无条件的去帮助Yang,他也心甘情愿并且甘之如饴。
他怀有太多太多的私心,他喜欢Yang,想要他的陪伴他用尽了卑劣手段,他搞得Yang家的公司濒临破产,又好意的出资帮助,他别无所求,唯有Yang。
他觉得自己太过卑鄙,Yang还有大好的时光,自己却时日无多。
后悔当初在学校的时候没能轰轰烈烈的去追一把,像诸多校园情侣一般,即使没能走到最后但也算拥有过彼此。而不是到如今,日益严重的病情和难以言说的爱意。
庭若大二那年第一次和Yang见面,Yang刚刚入学,他的金发很招眼,在遍地新生的报道处庭若一眼就看到了他。
即使已经进入九月份天气依旧炎热,刺眼的阳光照在身上,他整个人都像是在发光。
他心动了,但是却深知这样的以貌取人获得的幸福感不会持续太久。这次却是错误的,他几次梦见了这位素不相识的学弟,在毕业季两个人都参加了学校组织的毕业晚会,不过一个是表演者,一个是学生会组织人员。
在几次短暂的接触中,他发现已经不单单是对于外貌的欣赏,更是与心灵上的寄托。
天空中黎明前的熹微还在闪耀着,太阳也在他的追忆中渐渐升起,他看了眼时间,重新订上闹钟躺床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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