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藏物行李箱

几人一愣,纷纷决定要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乘务员。

虽然她们都不想和面目可怖的乘务员搭话,但是发现了可疑物品却没有上报显然会触发死亡条件,小姐妹自认自己还年轻,不能如此轻易地嗝屁,于是互相打着气去找乘务员。

乘务员裂开猩红的大嘴,微笑着看向五人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在列车上发现了可疑物品。”张漪晚道。

“哦?可疑物品?是什么可疑物品呢?”乘务员饶有兴致地问。

张漪晚抓过薛笙梧的袖子:“哝,我们发现了香灰,这东西是不应该出现在列车上的吧?”

乘务员有些惊讶,随后她问:“那这香灰你们是在哪发现的呢?”

几人愣住了,她们只在薛笙梧的袖子上发现了香灰,还没有来得及展开具体调查呢就赶忙来汇报了。

见几人不语,乘务员道:“要找到可疑物的具体位置才能来上报哦。”说完这句话,她便走开了。

“啊好麻烦啊,为啥他们工作人员不去找非要我们去找?”欧篁抱怨道。

“其实也能理解啦,如果这个灰是老薛上车前就蹭上的,让工作人员去找只能白费功夫。”罗栀柏道。

“那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找到香灰的具体来源?”陆薜叶问。

“应该是这样了。”薛笙梧叹了口气。

列车上危机重重,只要离开座位四处走动就会面临各种危险。但小姐妹们也都知道,如果不去寻找通关线索的话只会在这趟无限列车上把屁股坐烂。

于是几人接连叹了口气,认命似地开始在列车内进行搜寻。

“这个灰是老薛蹭到的,那其实只要排查一下老薛的运动轨迹就行了。”智脑欧篁再次上线。

薛笙梧想了想,说:“大部分的时间我都呆在座位上……然后我中途去过一次厕所。”一提到这个,她就想起在厕所的蹲坑里看到的碎肉渣,鸡皮疙瘩再次爬满全身,薛笙梧哆嗦得和触了电一样。

“那就是在厕所里?”陆薜叶眼睛一亮,“那我们直接去厕所好了!”

“等等!”罗栀柏看了眼列车上的提示屏,确认接下来半小时都不会靠站之后才松了口气,“去吧。”

“不愧是严谨的理科生。”张漪晚竖了个大拇指。

几人来到厕所门口,胆大的张漪晚推开门,向里头看去。

薛笙梧提到的碎肉已经消失不见了,厕所内干干净净的,什么也没有。

“老欧,你来闻一下。”张漪晚对着身后的欧篁招了招手。

“怎么,我是狗吗?”欧篁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走上前去闻了闻。

不枉姐妹们总是喜欢狗塑欧篁,她鼻子确实是在座几个里最灵的。

“柠檬味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还有一点淡淡的香灰味。”欧篁道。

张漪晚点了点头,走进厕所里开始四处排查。但找了一圈她都没有找到香灰在哪。

看着一无所获的张漪晚,薛笙梧有些不信邪,挤进去后又是一顿搜查,但结果就如同张漪晚那样毫无所获。

“奇怪了,那我这香灰是蹭的哪里的?”薛笙梧皱了皱眉。

她确定这灰绝对不是上车之前搞上的,因此香灰绝对藏在列车的某个角落里。

这时罗栀柏问:“会不会不是你蹭到哪的,而是别人蹭给你的?”

捧哏张漪晚再度上线:“对哦,你好聪明!不愧是可以直博的人!”

罗栀柏:“……不提这个我们还可以做朋友,谢谢。”

薛笙梧思考一番后,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眼前一亮:“之前那个女生在冲向厕所的时候撞了我一下!会不会是那时候蹭上去的?”

那个女生也冲进了这间厕所,因此极有可能是因为她在这里呆过所以让厕所里多了一股香灰味。

“有可能欸!”陆薜叶道,“那问题来源就是那个女生?但是她不是已经被冲进下水道了吗?”

“她人是没了没错,但是她留下的东西说不定还在列车上,香灰可能就在她留下的东西里。”张漪晚道。

几人纷纷点头,赞同了她的说法。

“她的东西……”陆薜叶歪了歪头,随后说道,“我记得每有一个人死掉后,就会有保洁人员过来处理他们的尸体,顺带也会把他们带来的行李收走。”

经她这么一说,几人才想起来那只从行李架上掉下来的沉重而巨大的行李箱。看来奇怪的香灰说不定就在那行李箱里。

但是要怎么找到那行李箱呢?

“我们要跟踪保洁人员吗?”薛笙梧问。

“只能跟踪一下啦,看看她会把东西运送到哪去。”张漪晚道。

几人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等待着保洁人员的到来。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死了人保洁人员才会出现的原因,几人等了很久都不见清洁车的身影。

就在几人商量要不要直接出去找找看的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突然接了一通电话。

“欸,对对,王总,是我,我是小赵。”他的声音十分洪亮,丝毫没有顾及他身边正在昏睡的乘客的意思。

“对对对,今天找您是想说一下那笔生意……我们这边给出的价格很丰厚的……不是,王总您听我说啊,目前这个项目呢,东山那家企业是拿不下来的其实……对对对,您懂我的意思吧?就是说,您要是和我们合作呢,至少能多赚一个零。”

男人笑了两声,意气风发得仿佛这里不是二等座车厢,而是什么飞机头等舱一样。

“我懂我懂,但是您听我说,我们老总前段时间才去考察过,这样做绝对没问题……对对,您相信我好吧,我们做这行都好多年了不会出问题的……行欸,我等您电话……好好,好,再见。”

他挂了电话,五人左顾右盼,发现乘务员还没出现,于是松了口气。

“车厢里都有人因为违反规则嗝屁了,他怎么还敢这么大声说话啊?”陆薜叶吐槽道。

“可能这种人就是故意大声说出来彰显自己的身份吧。”罗栀柏道。

“在这一刻,他的privilege尽数体现了!”张漪晚又忍不住地开始玩烂梗。

就在几人松了口气时,那男人又接通了一个电话,叽里咕噜地开始谈他那多少个零的生意。

陆薜叶虽然讨厌这种不为他人着想的自大狂,但她同样不想看见再有人嗝屁了,于是她咳了两声,企图让男人注意到这车厢里不仅仅只有他这一个活人。

男人注意到她的咳嗽声,眼睛往这一瞥,随后继续说:“啊没事没事,您继续说。”

陆薜叶:服了。

罗栀柏很快get到陆薜叶的意思,于是她也跟着清了清嗓子,对男人说:“您好,您可以小声一点吗?我朋友在睡觉。”

闻言,张漪晚瞬间会意,立马瘫在椅背上,开始了婴儿般的睡眠。

欧篁翻了个白眼:上一个副本你还没演够是吧?

男人闻言,立马打哈哈道:“好的好的,不好意思。”

随后,他也确实压低了声音,说:“王总,我在列车上……啊没事没事,您说,我这方便的。”

就在几人认为他这声音并不构成扰民时,那男人突然加大了音量:“王总,您再听我说一下……不是,这个项目不是您想得那样,您把它想得太简单了……”

陆薜叶:“……”

薛笙梧小声逼逼道:“为什么打电话不能去车厢外打啊?厕所也行啊……”

欧篁瘫在一边,摇了摇头:“别问,问就是不能理解。”

男人似乎和电话那头的王总起了争执,只听见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语速也越来越急,很快整个车厢内就只听见他那不知道到底价值多少个零的大生意了。

这时,他的手机传来了一声“嗡嗡”的震动声,男人并不在意,继续和电火花或或或或话那头的人争执,但很快,嗡嗡声不绝于耳,男人咬牙切齿地深吸一口气,对王总说:“稍等王总,我这里有个电话。”

随后他接起那个不断打来的电话,手机还没举到耳边呢他便开始骂:“你他妈有病是吧一个个电话打个不停?我他妈在有事你打个屁的电话啊?我不赚钱指着你养我是吧?真的一天到晚烦死了!”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他没听一会便又开始面红耳赤地骂:“你在说什么啊?什么二舅三姨的……他请客你就去呗你问我干啥啊?我他妈的又不去!……啥?份子钱?你看老子有钱吗还份子钱!他姑娘上个月结婚我贴了八百,结果呢?我弟结婚的时候他只给了六百,省省吧这份子钱我不会出的,要出你自己出!”他愤怒地扯了扯领带,翘起了二郎腿,“挂了,别有事没事打扰我工作!”

随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听完全过程的五姐妹:“……”

还以为你是什么刚巧错过飞机票的有钱人呢!没想到还是和我们一样的小穷鬼啊?!

张漪晚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她捂住胸口道:“虽然很理解你想要赚钱养家的心情,但你能不能去厕所或者车厢连接处打电话啊……”

普通人有普通人的心酸苦楚,这一点小姐妹们都很明白,因为大家都是普通人,但是这男人大声打电话的行为已经确确实实影响到其他人了,因此她们并不赞同男人的行为。

就在小姐妹还想出声劝阻男人不要再大声讲话时,乘务员又像女鬼一样飘至车厢内。

她眼睛直直盯着男人,道:“先生,您大声讲话的行为已经影响到很多乘客休息了哟。”

男人愣了一下,说:“啊不好意思,但是我这也没有办法,我在工作啊,我总不能不工作吧?”

乘务员道:“您可以到车厢连接处打电话,注意控制音量就行了。”

男人瞬间急了:“我花钱买车票就是为了坐着的,你让我去车厢外面站着是几个意思?”

乘务员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男人。

这时,男人的手机里又有一通电话打了进来,男人没再管乘务员,接了电话就开始说:“啊王总,对对,刚刚接了一通电话,我们继续来说刚刚的事情啊——”

声音戛然而止。

五人屏住呼吸,向男人的方向看去。

只见他的手机直直地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闷响,电话那头的王总还在“喂”个不停。

约莫半秒之后,鲜血溢了开来,将整只手机都泡了进去。很快,那手机便黑屏了。

车厢内回归寂静。

乘务员离开了车厢,她走后,五人才看清了男人现在的模样。

男人依旧保持着坐的姿势,但可怖的是,他的头被人转了180°,整张脸都嵌在了椅背里。

离他最近的薛笙梧倒吸一口凉气,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男人的声音会戛然而止了,因为他的脖子整个的扭转撕裂了,喉管和声带也像红色粉色黄色的彩带一样从伤口处流了出来。

又一个人死了。

五姐妹都很崩溃。她们明明出声提醒过那个男人了,可他就是不听……

保洁人员的车再次出现,张漪晚摸了摸脸,随后在脸上“啪”地打了一下提神。

她顶着人工手动腮红,对其他几人说:“看来我们是无法干预死亡的,一旦触发了死亡条件就必然会导致死亡。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找到通关钥匙,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几人纷纷点头,于是她们默默站起身来,跟着保洁车后面离开了车厢。

保洁人员一路走向列车的清洁工作间,她将车里的垃圾倒在房间内的垃圾桶里后便转身离开了。

她一离开,小姐妹们便鱼贯而入,开始仔细翻找线索。

她们本以为会在这里发现前几人的尸体,但令人惊奇的是,这里除了有厚重的血腥味以外什么都没有。

欧篁的狗鼻子再一次上线,她闻了一会后皱着眉头说:“空气里怎么有股甜甜的味道?”

“你这么一说确实有,好像是糖浆的味道。”张漪晚道。

几人没管这个,开始四处寻找先前那个女生的行李箱。行李箱目标巨大,不一会她们就在门后找到了那个箱子。

虽然擅自打开他人的箱子是不礼貌的行为,但为了找线索几人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漪晚拉开拉链,然后就被行李箱里的东西给弄懵了。

“这是……什么?”张漪晚拿起几个小袋子,疑惑道。

“好像那个拍戏用的血包。”罗栀柏道。

突然,欧篁凑近一闻,说:“里面有股糖浆味。”

那这大概率就是血包了。

张漪晚把血包放到一边,虽然她不理解为啥一个女生要随身带着血包,但当务之急是要找到香灰。

她伸手一摸,在行李箱里摸到了一个塑料袋,浓郁的香灰味就从塑料袋里传来。她急忙解开袋子一看,只见里头装着一个小香炉,里头的香灰已经洒了出来,中间还混着几柱没有烧完的断香。

就在张漪晚疑惑这是不是什么玄学现场时,陆薜叶掏出了一条红色的横幅。

横幅上写着几个大字:

祝《高铁惊魂记》剧组开机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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