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妙的时刻持续到深夜,两个人既满足又疲惫。
奚繁星沉沉睡去。
祁落城从后面抱着他,亲吻他的脖颈,轻声说:“我好喜欢你。”
奚繁星没有醒。
凌晨,祁落城再次醒来,发现身边的人早已不见。奚繁星回到自己卧室睡觉去了。
祁落城心里失落,对方,真的只是在帮自己的忙吧。
奚繁星的举动也完全是为了避免第二天早上起来四目相对的尴尬,他何尝不想躺在祁落城的臂弯里,直到天荒地老。
他认为,祁落城对自己突然表现出的强烈需求,仅仅是高匹配度信息素的相互作用,完全是化学物质控制下的本能行为。
第二天,两人谁也没有主动提起前一天的事,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接下来的日子,上班、下班,早饭、晚饭,二人又恢复到一开始的相处模式。
奚繁星外表依旧冷淡,祁落城心事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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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清晨,祁落城在浴室对着镜子发呆的时候,手机突然响起。
是策略局局长,U国于当日凌晨再度进犯,双方已在边境开战,需要祁落城火速前往战区。
祁落城来不及多想,立刻换好衣服,拿出早已按规程准备好的应急行李。
紧接着又接到统战部部长的电话,形势十分紧急。
他离开前只来得及给奚繁星留了张字条:赴前线,归期不定,勿念,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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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一个月过去,由于B国的援助,战区时不时传来一些好消息。
奚繁星按部就班两点一线,但是人明显更瘦削了。
祁落城每天入夜,就难以抑制对奚繁星的思念。
他的贴身衣兜里,放了一张两人的合影,是游行那天他的季姓邻居用拍立得给他们照的。一有私人时间,他就拿出来看一看。
手指轻抚照片上奚繁星的脸,一看就是好久。
在这期间,祁落城只给奚繁星打过一次电话报平安。
在祁落城离开的那天,奚繁星去收拾他的屋子,看到他养的植物已经冒出了小芽,便把花盆搬到了阳光房。
这几天,茎越长越高,叶子也越冒越多,奚繁星发现是玄参科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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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奚繁星被电话惊醒,是孔楠。
“小师弟,不好了,老祁他......”
奚繁星呼吸停滞,手机掉到了地上。
“老祁他被爆炸的碎片击中了腹部,应该是没有伤中要害,但是失血过多,现在在医院抢救。”
奚繁星呆呆地望着空气。
“你别急,等他情况稳定后会派飞机把他送回首都,就是这两天,我会和他一起回去。”
“嗯,”奚繁星声音哽咽,“谢谢你。”
“不用谢,他在个人文件中写的,你是他的紧急联系人。”
“我......吗?”奚繁星已经无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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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祁落城在孔楠的陪同下被送回了首都的市立医院。
奚繁星赶到医院的时候,祁落城还在镇定剂的作用下昏迷着。
治疗团队的主治医生把他请到了办公室,一起的还有祁落城的父亲。
医生对奚繁星说:“病人病例中的安抚信息素注明的是天竺葵,我们被告知这是你的主信息素,但是同时查到你并不是他的法定Omega。所以我们需要确定,你是否愿意协助我们对病人进行信息素辅助治疗?”
“我愿意。”奚繁星回答得干脆,甚至没有多问一句。
“你先等我说完,”医生补充道,“信息素辅助治疗有点像骨髓移植,需要做前期的准备,我们会向你体内注射药物,促进你的信息素大量合成和释放,这个过程,并不会太舒适,甚至,会很痛苦。你,愿意吗?”
“我愿意。”奚繁星毫不犹豫。
站在一旁的祁爸爸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好,双手握住了奚繁星。
病房外,孔楠一脸憔悴,对奚繁星说:“这家伙神智不清的时候,嘴里还在喊你的名字。”
奚繁星攥紧自己的衣角,胸口像堵了块石头。
“然后问他需要什么,他竟然说他要吃鱼片粥,要吃奚繁星做的鱼片粥。”孔楠哭笑不得地给奚繁星叙述着。
祁落城这几天,显然是不能喝什么鱼片粥的,只能输营养液。
医院让奚繁星回家做些准备,第二天入院开始注射药物刺激信息素。
回到家里,奚繁星拿了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
离开时,他看到阳光房里,祁落城的植物开花了。
是一株漂亮的姬金鱼草。
花语是:请察觉我的爱意。
奚繁星笑了,右脸露出浅浅的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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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助治疗进行得很成功,祁落城恢复神速。
他也如愿吃到了小鹿为他做的鱼片粥。
病房里,每天都有奚繁星换上的不同种类的花束,医生护士都直呼羡慕。
在祁落城终于能慢慢下床走动的这一天,白迪来看望他了,一起的还有姚世鹏。
奚繁星和祁落城看到了白迪微微隆起的小腹。
“嗯,我怀孕了。”白迪说,“是个意外,但是这个意外让我和姚世鹏的想法都发生了转变。”
姚世鹏点头:“既然已经成了父母,也该结束之前放荡玩乐的生活、稳定过日子了。”
“恭喜你们。”祁落城表现得很轻松,奚繁星也朝白迪礼貌地笑笑。
“你和奚繁星,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白迪似笑非笑,他和姚世鹏早就看出这两个人的暧昧。
“如果可以,等你出院我们就办理离婚和再婚的手续,皆大欢喜。”姚世鹏说。
“好啊。”祁落城像是谈成了一笔只赚不赔的买卖。
奚繁星羞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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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院回到家中,祁落城一下子就发现姬金鱼草被搬进了奚繁星的主卧室。
“啊,开花了!我还想亲自送给你。”祁落城遗憾地说。
“没事的,花的信息,我收到了。”奚繁星微笑。
祁落城抱住他吻了上去。
一阵缠绵过后,祁落城突然想到了什么,沉下脸说:“你的白月光……
你想看他的照片吗?”小鹿声音轻快。
祁落城撅嘴,更不爽了。
“照片在书房的书架上,就是我穿着校服对着镜头傻笑的那张,身后是师大附中的校门。”
祁落城一惊,跳起来跑到楼下。
照片背景中,一个男孩儿正往镜头这边走,手里拿着一个篮球,是他自己。
祁落城扭头,看到奚繁星倚靠在书房门口,冲他甜甜地笑。
男人走过去抱住这个可人儿:“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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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政局办理离婚和再婚手续的时候,祁落城只说了一句话:“白迪,是国家给我安排的;奚繁星,是上天给我安排的。”
第二天,两人就飞往B国进行为期两周的蜜月之旅。
祁落城带奚繁星来到他集训期间经常来的山顶,看夕阳西下,看夜幕降临。
有人与我立黄昏,有人问我粥可温;有人陪我顾星辰,有人与我把酒分。
两人相拥着,看浮光漫影落在城市的上方。
繁星落城,漫若浮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一卷有两篇番外~
1. 篮球赛 排骨饭
2. 孔楠??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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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12 皆大欢喜(卷1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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