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机会检查她的手机把监听系统安装上去，失手点到备忘录上面，置顶那个是一个清单，稍微透露出来的一点是：每天做好吃的
看起来好像是关于她的
女孩忍了忍还是按捺不住打开来看
1.每天做好吃的
2.安排舒服的住处
3.去看风景
4.做喜欢的事情
5.（帮助）建立关系（亲人朋友爱人）
6.解决病因
7.看医生，治病
她默默退出让一切恢复如初
接下来的日子很普通，她配合她的备忘录，清闲地住在她家享受生活，玩玩全息游戏，回答或者是交流那些关于全息游戏的问题，有时候去那些偏僻的地方看看风景，尤其喜欢去海边，不过她不喜欢起太早去看日出，看得更多的是日落
十分安逸自在
但暗地的风波不会解决，那边的监听实时汇报重点，又或是线索又知道了一点，又或是吴副总那边还有行动
小岑和她搭建起全息游戏，涉及到记忆系统她提了一嘴：“记忆系统暂时还只能在游戏内关闭和打开全部记忆，我们现在的研究方向是分割还有提取记忆。”
“分割？提取？”
“其实就是把记忆解码排列，有指向性地去隔绝需要隔绝的记忆，变成固定在某一个时间段存在的人，提取的话就是把解码的重现，不过目前还是个天方夜谭，只有一个初步的想法，人脑太复杂了，仅仅是解码就不太可能实现，这估计是逃不过要经历非人的实验的，明面上没人敢。”
女孩“哦”了一声，小岑又很有兴趣地详细说了一下记忆系统临摹人脑的原理和构造，还说了研究背后那些传言
那些人缔造神话，却也是踏着尸骨出来的
“那你对他们这样是支持还是否定？”
小岑很是纠结：“我不知道，如果不是这样，全息游戏的进展不会那么迅速，可那是人命……”
“是啊，是人命，牺牲一个人还是牺牲更多的人，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牺牲一个人，可如果那个人是自己呢？人都是自私的，牺牲的那个人被冠予英雄，其实只是被控制被抛弃的工具，从他们把1和1 比较的那一刻，这就已经不是人命的问题了，只是简单的数学题。”
“我知道……”
她不是单纯的人，但她是个好女孩，做不到用人命做棋子，这样的人，也最容易为棋子
这样想着，女孩笑了笑：“我们不会遭受这样的考验的，如果有，选择什么，只要对得住自己的本心就好，道德往往是限制一个人的工具，它有时候好，有时候不好，这都看你自己，但记住，好人不一定会有好报。”
小岑沉思良久，末了坚定地看着她：“嗯。”
看来已经有答案了
夜深人静，女孩睁开眼瞧了眼旁边的小岑，下床去吃药，舍曲林是当时清吧提了一下，许侦探直接call了一个心理医生给她看病后诊断的药
知道药物会成瘾，她也没多吃，这段时间症状时不时冒出来，甚至还出现幻觉，她只好用药压制住
生和死的**在她脑海反复拉扯，从未妥协，她知道自己会很危险，所以她必须交代好小岑的后路再离开她，时间越来越紧迫，他们也暂时沉寂下来，在等什么？
听说有材料已经在运往国际全息安全管制局审理了，想必GCE一定焦头烂额了吧，那么反击也是迫在眉睫，目前的平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
这局中，谁是决胜的下一子？
小肖？小岑？还是看似退出棋局的她自己
利用从小岑手里获得到的公司的内部情报，再加上一些资料，她把消息透露给公司的对家，对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直接就报复起了公司
乔总派人去查，她顺水推舟把吴副总送上台面，没有人会信，但是乔总会利用这份消息打压吴副总
乔总不是傻子，她身在局中能探知到的这么久了乔总未必猜不到，当初《凤凰城》事件本来就蹊跷，像一场野火焚烧过境，又忽然一阵大雨平息了一切
这之后公司也彻底和母公司断了联系，估计也迎来了利益，不然怎么短短半年稳固在第五的名单上
可身居高位，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不会有人能轻而易举揭过去
打了那么久擂台，她对这些人的性子可谓摸得透彻
在许侦探传来的消息下，她已经意识到他们是被架在热锅上的蚂蚁，周戚放她出来不是白放她出来的，周戚努力保持她在狱中的消息，而她需要来解决问题，她需要搅局，所以周戚的消息链为她所用
周戚干了什么她也知道，她要在破局中立新局，她要将这些对准她的矛头全部转为刺向他们自己的刀刃，这是一张巨大的网，就连周戚也不一定有胜算，而她自己只配担当一个不起眼的角色，因此她看得清楚
——长夜将至
不管是她，是小岑小肖还是其他人，在这场对峙中，或多或少会变成一个牺牲品
身为棋子身不由己，她偏偏要在其中谋一条“生路”
变动发生在一个稀松平常的晚上，小岑说今晚会有个了结，让她在外面不要回家
她想不到小岑要做什么让小肖告诉她答案，看到小岑信誓旦旦的样子，她只好随了她，却有点不安，再三叮嘱她不要冲动
小岑把小肖带到家里，她去了许侦探那里监听
女孩叹了口气，还是没掩盖下心底里的慌乱：“你说她是不是知道我们在监听？”
“知道了又怎么样，她这不是没事么？”许侦探吊儿郎当的，身处灰色地带久了，什么事都敢做，也就小岑让她有点道德感
“她最近有接触过什么人吗？”
“没有。”许侦探打开录音
手机她有时候也看过，没翻到什么可疑的消息
既然如此，那在担忧什么？
监听里面传来声音
两个人没有说什么话，听起来不像恋人，后面大概是吃了个饭，洗了个澡，然后吻在一块
监听着的两个人十分冷漠平静，可能只是表面的，反正她略微有点别扭，但是不能在许侦探面前掉面子
“小肖姐，你为什么喜欢我？”
“当初在学校，见了你一面，当时你在哭，我看过去你还瞪了我一眼，把我吓走了，后面我老是看见你，就想看看你有什么事，后面看久了，太久了，观察你，追逐你，喜欢你，你有目标，有方向，我没有，我只有你，你去哪我就去哪，直到现在。”
“我……不知道……”小岑语气一下子有点慌乱，很快平静，“那你知道我不会容忍破坏我一切的人吗？”
“我……”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我渴望平静渴望简单，讨厌欺骗讨厌死亡！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那你为什么要用《凤凰城》杀人！为什么要嫁祸师傅！”
“我没有，《凤凰城》就是她动的手脚，她是杀人犯，她是……”
“事到如今你还要骗人吗？！你的良心呢？你曾经那样好是不是也是在欺骗我，我的家早就没有了，在研发部，师傅就是我的母亲，你就是我的姐姐，我曾经以为这是上天垂怜我，给我的另一个家，可这一切都没了！你凭什么破坏这一切！”
“你为什么相信她不相信我，凭你一厢情愿地臆断我有罪她没罪是吗？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吗？”
“好，那你告诉我她是什么样的人。”
“啊——！”小肖的声音很异常，很痛苦的样子，好一会小肖虚弱不堪的声音才传过来
“这是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
“现在你可以说了，我要当初的真相。”
小肖开口了，听起来十分难耐：“枭时……dreamer……吴副总……还有应该是国外的公司……”
女孩转头看向许侦探，俩人的面色都有点沉重
“她做了什么手脚？”
“你有没有听过有一种禁药叫真话剂？目前已经国内已经没有渠道了，但国外有，一些很隐秘的生化机构还在研究，我怀疑是这种。”
“她怎么能搞到这种东西，是……”女孩想起一个人，她顿了顿，问：“这种药用了会死人吗？”
“不清楚他们研究到哪一步了，好久之前国内用的人……非死即疯……这种药太犯规了，以折磨人的神经为主，小岑她……估计是被骗的。”
女孩赶紧打电话给周戚，打不通，她脸色阴沉地盯着屏幕，心道：你要是敢不来，我就飞到m国杀了你
“……他们让我用《凤凰城》让Nicole名誉扫地……让她被封杀……再也回不来业内……让我用记忆系统动手脚……我没想杀人……是他们在芯片上又做了手脚……”
“和你一起动记忆昨系统的人是谁？谁的人？什么特征？”
“应该是枭时的人……有一个姓廖，是个男人……他不是枭时的总负责人……但他操作记忆系统的能力很厉害……长得不高一米七左右……很普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师傅她怎么了？”
“吴副总给我看了一份文件……是你师傅命人对公司动手脚的证据……还有你师傅就是母公司派来的人……专门为了吞并子公司……你师傅她自私自利，不会把你当回事……你我在这里永远只是一个副手……公司到她操控后我们就更离不去了……《凤凰城》就是她的机会……吴副总发现了她的小动作，清清楚楚告诉我们……她要割裂独大……”
似乎有一个击打的声音，还有一声砸到地板的“嘭”，停顿了一下，小岑愤怒地接上：“吴副总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师傅是什么人我清楚，她是自私，但她不会抛弃我们，她是不是在意什么总负责人的位置我不知道！我不在意！”
“我嫉妒她……你满心满眼都是她……你跟她吵，我知道你是想引起她注意……我承认……我想她离开……恨不得她从此远离你……我用保护你说服我自己……我用她不是个好人说服我自己……我违背了我的良心你以为我好过吗……判定结果出来，所有人都信了……你没有……你去查真相……看着你这样我多心疼你知道吗……可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她在利用你报复我们……她对你有几分真心……你为了那廉价的母爱值得吗……”
“当时吴副总说……枭时和dreamer的人已经在动记忆系统了……说研发部多的是人想上位……说一不小心如果总负责人没出事……受害的就是你……所以她真凶必须是她……你不能出事……不能……”
小岑哭着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她说不出她坏，却也说不出她好，她全身心为了她，却用了她最讨厌的方式，做不到不怪她
真相知道了，所有人都没有好受
许久，小岑冷静了，开口：“这个药我在自己身上试过，很难受，但顶多让你的脑神经有点损伤，记忆有些问题，这是我替师傅讨的……我不是你，我不会害人。”
“你……对不起……”
“我送你回家吧。”
多说无益，小岑迫不及待把她送走
女孩突然一阵心慌，她觉得总有什么被忽视了
“这应该是很重要的证据吧，哎，你干嘛？”
女孩看着机器上闪烁的红点，脑袋刺痛，缓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十分焦急地说：“许侦探，如果说……不止我们装了监听呢？”
“糟了！”
监听器传来一阵爆鸣
“小岑——！”
“轰——！滴——！”
一片寂静
BGM：《Masqurerade》by Lindsey Stirling
尊刺激——
无奖竞猜：小岑和小肖是生是死
越来越偏离文案啦哈哈哈像脱缰的野马一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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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