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的?”司航看着它嘴里抢过来的钥匙,翅膀上都能隐约看见血迹,可让司航心疼坏了。
“辛苦你了,下次我自己来就好了。”司航小心翼翼地替它清理羽翼上沾染着的血迹,将还沾着污泥的钥匙擦拭干净,放入口袋中。
而它的身后也没有一路追赶它的生物,司航仔细地环视了一圈,没有任何动静,只有风吹草叶的声响。
“从谁的手里抢过来的?那条巨蟒?”钥匙上厚重的淤泥提示着她,这应该是从那条巨蟒的附近抢夺过来的。
如今是夜晚,已经过了进入森林的最佳时机,只能留待明日再看。而司航手头也同样不止一件事情,评估完自身水平后司航决定先解决钱财问题等实力再提升后再来会会巨蟒。
第二天,司航起了个大早,其她的人也都起的很早,都在互相指点着对方的姿势,出剑的招式等等。她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初次学武的兴奋与喜悦。
她们没有武学底子,但是身体素质都上乘,这么几招下来到也能互相打个来回。
司航站在一旁,拿起一旁她们做好的木剑,准备和她们一起练剑。内力方面,司航如今只能领悟不能讲述,更何况如今还差临门一脚能突破第一层。
剩下没晒干的咖啡种子,司航决定一股脑全部带上船,这第一批就相当于赔本生意了。
和所有人收拾完田地,多拖一天就多产生一天的住宿费,司航决定提前回到清远县。
司航看向何超岳,感受到她的神情有些不想要离开。
“走吧,下次再回来。”两人踏上船,再次登上返程的船。
回到清远县已经是凌晨,如若两人没有内力傍身,这连轴转的日子恐怕是要吃不消。
两人补完觉,再睁眼就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马泉敲开司航的房间门时,司航正坐在床上,睡眼朦胧地打着哈欠,准备给自己来一杯咖啡。
马泉赶紧上前,拍了拍她伸向咖啡的手,脸上带着笑意。
“嗯?怎么?药铺子收了?”司航咽了咽口水,等待她的回应。
“对,但是她们需要进一步的研究药性,所要的数目相对较少。”马泉给了她一个好的消息。
“要多少?”这是目前为止最好的消息,她必须抓住机会。
“三斤,她们只要三斤。”马泉给出了具体数值。
三斤并不算多,司航手头的咖啡并不止三斤,剩下的还需要进一步晒干等待处理。
司航询问:“期限如何?”
“三日内?”马泉也不确定,她们没有给出具体的时间期限。
司航点头应下,起身准备问问客栈老板可有晾晒的地方,准备将所有没有晒干的咖啡全部晒干。
打开尘封的客栈阁楼,里面胡乱地堆砌着杂物,灰尘没有多少,打开阁楼顶。
司航探出脑袋,顶楼的风景倒是十分壮观,远处是不高不矮的楼房,更远处是连绵的群山,一片绿意。近处是三两成群的人,她们或是在散步奔跑,或是在打闹。
这样一幅画面,让司航感受到内心无比的平静,冲散了自己目前的焦虑。
“这是什么?”楼下有人驻足,好奇地看着司航像是撒豆子一样的动作。
“你要么?”司航对着楼下喊了一声,准备随机送些已经晒干咖啡豆给她。
司航也没有等她回应,就直接扔了一把下去。
她倒是秀了一把轻功,朝着司航扬了扬手,就像是再说,一个都没有漏掉。
司航笑了笑,难得没有猜测她的身份,口里说着送你了,就离开了阁楼,漏看了她的表情。
她拿着这一把咖啡闻了闻,不太确定是不是要寻找的东西。不过既然是无心插柳之物,管它有没有用,只要能交差就行。
司航走下楼,做了那么久的推销人员,结果颗粒无收,也算是一大战绩了。她如此自嘲。
“对了那个大盗,你听说了吗?”楼下的人还在谈论着大盗。
“不是已经结案了?怎么你消息这么灵通?”有人不以为意,反正偷富人也偷不到她头上。
“重出江湖,给自己打假,笑死我了。”她放下手里的瓜子,捂着肚子正趴服在桌上笑个不停。
“你不知道?就是,离清远县不远的一处县城有一场比武,有人打着她的名号参赛,站在台上的时候说着大盗,结果可曾想到,刚下台就被偷了个精光,还留了张字条,上面写着盗版两个大字。”她一边笑,一边比划着当时的场景。
看来自从她扬名之后,倒是出了许多打着名号的盗版的存在。
“那官府什么态度?”她继续提问。
“还能有什么办法?继续追捕?不过倒是派了个厉害的人,且看交手如何。”她环视了一圈,附耳在对面耳边,悄悄地说了一个名字。
看来这时官府才算是真正出手,只是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不过这已经不是司航目前能关心的事情了。
推销员的苦日子还需要继续,她都下意识觉得尴尬和口渴。
“就是她。”
司航走出门口,就听到了有人指着她在说就是她,所来之人围在司航面前,围了个水泄不通。
“怎么了?”司航完全处在情况之外。
“我们药铺老板有请!”这批人一看就知道是会武功的,司航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目前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能跟上。
整个清远县最大的药铺不是这家,而是司航上次到访过并且吃了闭门羹的那家。
这家铺子的招牌倒是擦得锃亮,店面看上去很小,反而像是个专供贵人的药铺。
走进这家药铺,里面的陈设的确如司航所料,随处可见的玉石摆件,以及装着药丸的瓶子上面都有着精美的雕刻。看来这是个司航目前还得罪不起的存在。
其她人没有让司航在前厅逗留,来开后面的帘子,里面才是真正等着司航的药铺老板。
和想象中的穿金带银不同,店铺老板的衣服料子看上去不像是金贵的料子,而且衣袖两侧还有着补丁,看样子不是个在乎衣着之人。
她示意司航就近找个位子坐下,并没有开口,打量了一番司航,确保过司航带着咖啡在手上后就让身边的人叫上剩下的人。
其她人鱼贯而入,走进这里,其中的人就包括曾经诊治过何超岳的,以及自己曾经吃了闭门羹的药铺子掌柜。
看这架势?怎么看都像是要三堂会审,司航心里在打鼓,面上倒是一点也没透露紧张,反而更加游刃有余。
紧接着她们将她们手头残余的咖啡拿了出来,泡了一杯,拿给司航,似乎想让她喝下去。
嗯?自己当小白鼠?司航接过后,将其放在一边,好整以暇地等着她们的说辞。
等所有人全部落座,司航算是看明白了,这就是个小型报告会?看样子还没人喝?
“你从何处发现的?”这个药铺的掌柜率先发问,想要问出个所以然。
“航海旅途中。”司航没有将百晓楼所在的岛屿和自己的定澜岛交代出去。
“你试过了?所以觉得这是个商机。”有人开口带着笃定的语气。
“意外发现,若非它我不能撑过漫长而处处险境的航海之旅。”她面不改色地胡说八道。
而对面显然也不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继续开始下一个问题,而是开始交头接耳,一边打量着司航,一边在说些什么。
反正那么挫败且耗费心神的推销过程她都能继续下去,这样的场面自然不在话下。
“所以你的定价是?”上座之人直接问到了问题关键。
她们这么确信功效?司航有些狐疑,但是既然问了定价。这是她没有料到的,她都做好全部送人的准备了,一下子直接问定价,让她愣了片刻。
不过她也反应过来,这么多药铺的掌柜过来,绝非是无心之举。这才是来这么多人的关键。
她们将定价的难题抛给了司航,司航当然毫不客气地报了心底最期待的数字,总体算下来这个数字已经远超她维系水产铺子的价钱,算是狮子大开口了。
而对方没有回应,倒是有些面生的药铺掌柜,开始彼此窃窃私语,似乎在吐槽着定价太贵。
而真正坐在上位的人依然一动没动。两人的目光彼此交汇,传递出互不相让的火花。
“这个价不合适吧?”坐在首位旁边的一人开口。
“是啊,你让我们这些小药铺可没有活路啊?”有人挺身而出。
“那你们说什么数字合适?”司航将问题交给她们。
结果就是各家报出的数字相去甚远,甚至有人想直接独吞了,挤眉弄眼地不停地示意着司航。
上位之人依然没发话,任由底下的人在吵闹,而这个价格也不是她的心理价格,更何况那些小药铺。
“不若说说工艺?”有人换了个方向询问司航。如今是丸药当道的时候,汤药太苦,很多人如非必要不想喝汤药。
“碾磨,热水冲泡。”司航不明白问工艺是何种意思。
“不能制备丸药?”
原来是这个意思,司航摇了摇头,对于工艺一问三不知,只说了:“可以加糖或者牛乳。”
而糖虽然和前朝相比更为普及,但也不是随随便便一餐就加糖。而牛乳目前也只是在贵族中盛行。
一些小药铺的掌柜都有些放弃了,纷纷摇头,这不是她们能够大批购入的,心里开始打退堂鼓。
见有人要走,上位之人也没有阻拦,陆陆续续地走了几个人之后,她才开口:“我要五成,但是这个价钱免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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