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关于我的替罪羊和上司有关系这件事

第二天一早那个县令便去向魏王告别,李瑜道:“本王与大人一见如故,昨夜又相谈甚欢实在是不忍心这么早就送别大人。”那县令正要说话,还没张开嘴就又听魏王道,“不过雍丘还有不少百姓等着大人呢,本王又岂可因私废公。”

又是没等他回话李瑜继续说了起来,他道:“本王有一事想请问大人。”

他赶忙道:“殿下请问吧,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嗯,我想问一下雍丘县是不是有一个叫吴渡的画师?”

一旁的小荷见他们二人聊了起来,有些焦急地看了看李瑜,但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好耐着性子在一旁候着。

闻言,那个县令愣了一下,李瑜见状道:“大人?大人?”

“殿下恕罪是下官失态了。”

李瑜的语气里充满着焦急与疑惑,道:“观大人方才之态......是吴渡他怎么了吗?”

“没......没怎么......”那县令开始疯狂地思索魏王和吴渡到底有什么关系,问起这个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以及他和金家金家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过了半晌,方道:“回殿下的话,下官只听说他是雍丘县映安镇的一个画师,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李瑜似乎是终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道:“大人方才的反应真是吓了本王一大跳,本王还以为他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幸好......”

看到李瑜的反应那县令也跟着松了一口气,道:“让殿下忧心真乃下官之过也。”

李瑜道:“无妨,既然他没事那本王也就安心了,不过大人方才为何会是那般反应?”

“殿下恕罪,只是方才下官到‘吴渡’这两个字的时候突然想起曾经好像听人提过映安镇有一个画工传神的画师姓吴,所以下官方才在想这二人是不是就是同一个人。因此才做出方才那般反应,害得殿下忧心实在是下官之罪也。”

“哈哈哈哈无妨,是本王太过紧张了,还请大人切勿放在心上。”

“是,不过下官不知吴渡此人究竟有何特别能够得到殿下如此挂念?”那县令开口试探道。

“也没什么,他曾经在本王的一位故人那里学过一段时间的字画,前些日子我那个故人因病去世的时候我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个不算是徒弟的徒弟......”说道这里他停顿了下来,用手指抹了抹眼角,

“本来本王都把这事给忘了,今天看到大人才想起来所以才向大人询问起来。本王真是愧对故人,不过听大人所说别人对他的评价本王也算放心了,我那位故人也算是有一个传人了......”

“下官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吴渡的画作,不过身边之人都对他评价极高......想来他必定不会辱没了殿下故人的传授教导。”那县令赶忙道。

李瑜的表情却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惊道:“哎呀!本王一时不查居然和大人聊了这么久,若是耽误了大人的公务这让本王心里怎么过意得去啊!”

“殿下切勿自责,雍丘县本来平日里也没什么大事。”

“可本王好像听人说雍丘县前日里出了一件灭门的大案子?”

“不敢隐瞒殿下,正是映安镇的首富金家被人灭门,不过他们家的独苗金富贵因为当晚外出侥幸活了下来。下官觉得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那必然是与金家有过仇怨的人,但是那金富贵因为过于悲伤导致现在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太正常,下官已经延请大夫去为他诊治了,相信再过不就能从他那里问得跟金家有过仇怨的人。”

“嗯,如此本王也算是能够稍稍放心了,希望大人可以顺利抓到真凶依法处置。”

“多谢殿下,下官一定会尽力而为的,如此恶徒若不严惩百姓也将终日惶惶不安。”

“那本王就先替雍丘百姓多谢大人了。”

“这是下官作为雍丘的父母官应该做的,殿下若无他事下官便告辞了。”

“让本王派霜镜护送大人回雍丘吧。”他转身对小荷道:“你去回复王妃说本王待会儿就去,顺便通知霜镜让他马上到我这里来。”

“是。”小荷正要走的时候那县令忙拦住道:“姑娘且慢。”

小荷停下来道:“大人有何吩咐?”

那县令却转身对李瑜道:“洛阳离雍丘并不算远,下官一人便可,霜镜乃是殿下的贴身护卫下官怎可劳烦。”

“这怎么行?!万一大人路上遇到什么危险可是会让本王愧疚一辈子的。”

“这......还请殿下千万不要见怪,下官想回雍丘的路上再去一次开封府和两位大人讨论一下案情,霜镜侍卫跟着恐怕.......”

李瑜忙道:“本王明白了,是本王欠缺考虑了,大人切莫多虑应该是本王请大人莫要见怪才是。”说完,又对小荷道:“你去吧,不过不用通知霜镜了。”

“是。”

“让本王亲自送大人上路吧。”

“这......殿下身份尊贵......”你县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瑜打断了,他道:“本王与大人一见如故,大人又是个万民景仰的好官,本王于情于理也应该亲自送行。”不知是不是有意的李瑜说到“万民景仰的好官”这几个字的时候咬字尤其的清晰和用力。

“那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走吧。”

......

那县令一路上只想着如何才能光明正大地将吴渡无罪释放,关键在于如何让金富贵也觉得他是无辜的,以及如何去查清案子或者去找个倒霉蛋来顶罪......

快到县衙的时候他掀起了马车的帘子远远地看到金富贵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县衙门口,他心里一阵慌乱,心道:他该不是来催我赶紧升堂判决案子吧......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站着谢玥儿和纪粥站在那里死死地盯着他和金富贵。

他刚下马车金富贵就拉着他喊道:“大人冤枉啊!大人冤枉啊......”

县令闻言觉得关于吴渡的事情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于是赶忙把几乎要把上半身都倚靠在自己身上的进金富贵给扶正了,道:“金公子快请起,我们先进县衙里再仔细说吧。”

“嗯。”

捕快打开门把两人迎了进去,县令领着他进了后堂......

谢玥儿问旁边的纪粥道:“你说他会老老实实地跟那个县令说把吴大哥无罪释放吗?”

纪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那金富贵就算再不是人他也不会希望灭了自己满门的真凶逍遥法外的。”

“万一他要是真的认定吴大哥就是真凶呢....”

“别担心,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任谁也不会因为大街上吵了一架,尤其是从结果上来说还算是吵赢了的时候去把人家灭门的。”

“也是......”

“玥儿姐姐你身为年龄比较大的那个好歹提起点精神啊!再说了,我不是还给他吃了那个所谓的如果不及时吃下解药就会让他穿肠肚烂任再高明的大夫也检查不出来的山楂丸么?放心以我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这种人最惜命了,就算他真的认定了那个画师是凶手想报仇也要有命在的啊!”

“嗯!我身为姐姐确实不能比你这个小孩子还不靠谱!”

......

后堂:

“大人恕罪,方才是我一时情急这才失了分寸。”此时金富贵的精神状态已经差不多回复正常了,也许是因为已经慢慢冷静了,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纪粥和谢玥儿对他进行的特殊“治疗”。

“金公子有事但讲无妨。”他说着话的时候眼神里有一丝掩藏不住的兴奋,虽然只有一丝而已。

金富贵道:“先前是我太过悲伤和愤怒因此没有细想就直接把之前跟我有过一些过节吴渡给当成了凶手让大人下令把他抓了起来。”

那县令闻言顿时眉开眼笑,道:“见到至亲离去心情一时激动而忘记思考细节也是人之常情,本官可以理解。”说完他接着询问道,“如今金公子来此可是找到了关于真凶的线索?”

“老实说,没有。”金富贵的表情又忧愁了起来。

“那就请金公子说说认为吴渡是无辜的缘由吧。”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道 :“金公子这一身的伤不严重吧?”

闻言,金富贵赶忙遮遮掩掩地解释道:“不严重,不严重,只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得。”

“嗯,原来如此,本官刚才还以为金公子是遭到了什么的胁迫呢。”

“怎么会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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