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 6章走剧情是不可能走的!!!

少年们肩披清晖,身上散着独属少年的狂妄,非自大也,诺,自信。

来日,必引重致远,

以利天下!

楚悠手指往老树上一指,树上的枝头崩断发出阵阵声响;接着白晳修长的手指轻勾,地上刚散落的免费“柴火”便横七竖八的团在一块儿。

“秋竹!”

秋竹从暗中走出,两指夹着符,纸上的墨宝欲滴,显然是刚写成的。字迹清秀,如深山中点点青竹,带有一骨子天生的傲气。

他身着一席青衫,但年纪轻轻,眼底便有半抹薄凉扎根,像是看透了人间烟火。动作干净,利落,又带着几许年少的桀骜,原本在肩前一寸的符纸随着主人手臂的前伸猛地向着柴火冲去。似飞蛾扑火,如梦似幻。

“曦耀,去。”

这两只氛围一下就上来了,在外人眼里如此美好的一幕,却……是,病情复发。

思未清扶额,无态,苦笑。

“大哥,您这脑子捐给火锅店应该挺受欢迎嘀。”

画风逐渐癫狂,

“生火对于您们几位来说,应该是毫无意义的吧!啊呵呵,差点忘了,楚大哥以前也是一个氛围哥呀,真是病情复发挡都挡不住啊,啊~真是令人熟悉的病情,还!有?秋,竹。咋的,传染啦?”气息逐渐平稳,语气逐渐“温柔”。

“我们家的秋竹就是乖呀,人家叫干什么就干什么,给颗糖就屁颠屁颠的跟着走喽。”

“……”

青云:“思姐姐?你在别生气吗,怎么感觉与平日无二样?”他手指轻点,“生气于无形之中,言语较激,句句富深意,我认为,思姐姐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阴,阳,师。”小少年身姿挺拔,且说话铿锵有力,神情认真,看上去……一身正气。

众人:[这……就很反差!!!]

众人摇头,

思未清:“不,阴阳是种天分,像您这种从小就开始阴阳,且每句话都带着的,那才叫阴阳师啊!”

众人点头。

楚悠在一边皱眉,一边苦思冥想,一道白光如流星般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有了!]

楚悠自信回复:“我生火也有我的不得已啊,你看!我们一晚上在这儿坐着监守……不得开个火暖暖身子嘛。”

话音未落,众人指尖上簇起一团团的小火苗,映照着他们平静的脸庞,细看下好像还有丝对病者的怜悯。但有一团火不是很…合群。

青云似是受了刺激,手臂抬起捂住脸:“哇哦!竟然开出了隐藏款,芭比粉!”

随后双手做揖:“是小的冒犯了论心教大帝,小的这就离开,不打扰您的好事啦!”

钟独潸隐藏在袖中的手喑自做拳状:[很好,小青云,你给我等着。]这般想着也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你给我等着!!!”

青云听完也不恼,只当卧底只是一时气急,肯定不是故~意~哒~,转瞬又盯上了楚悠。

楚悠只觉完了,大事已去啊!!!

“哎,我觉得某人好像说要生火取暖来着。”顿了顿,讥笑道:“不是吧?跟了江哥哥这么久,连`一指阳’这等入门基本功都还没学会吗?”

末了,一字一句有力道:“不,会,吧?”

忽的一顿,似是才觉,装模作样的捂着嘴,一脸关切:“是我多嘴了,楚大哥可别往心里去啊,毕竟童言无忌嘛!”

最后一个字可谓是仇恨值拉满。

思未清:[突然有点同情是怎么回事?人家爱生火就生呗,又不是我们做,说说就得了,得了……]

但思未清的嘴是这么说的,“说白了吧,你就是想要氛围感,太好啦,是自恋!我们没救了。”这就是嘴脑相博弈。

楚悠:“请大小姐和小少爷舔舔嘴巴。”

思小姐和青云少爷:“?我?”

楚悠疲惫微笑:“对啦。”

等他们半信半疑的舔舔嘴巴后,

楚悠假装震惊:“不对呀?按理来说,你们该被自己毒死啦!”

“……”

众人:[楚哥该不会是被青云传染了吧?]

楚悠一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想着什么“好话,

做西子捧心状:“ 兔子逼急了也会咬人,我不过是突破嘴上功夫仅限罢了。”

众人:“坏了,真传染上了!但……感觉还好,应该还能救吧?啊?”

疑似感染者:“其实刚才你们在挤的时候,我就刚好问沐沐,顺便偷几句师。”

思大姐看着青云,一脸坏笑道:“没想到啊,青云遇上对手了。”

青云:)

青云:“楚大哥,怎么人家江沐春才来一天就叫上沐沐啦?沐沐,沐沐?真亲密呀。”

楚悠:……

青云见他人不说,也沉寂下来,走入喑影。

别扭道:“我先走了……不用管我。”

刚听完整段阴阳的众人:[这就是长得好看的权利吗?为什么连阴阳别人都觉有理有据,而且越看越讨喜。]

是的,青云阴阳人从不有什么弯弯绕绕的调子,话语坚定,不似寻常的“阴阳师”那般话语阴柔,若是与人理论,光是从气质上便胜了一半。

楚悠正要追上,却被一人制止。

“哟哟哟,看看谁回来了?”

对方却不答话,只轻轻道:“让他走。”

楚悠掩下神色:“我知道,祝平”

……

众人似有所感,眉观眼,眼观心。

楚悠长吁口气:“终于发完脾气了。得救啦!”不知道他是对思小姐还是对青少爷说的。

庆安回望青云远去的方向,道“果然还是小孩子嘛!”

祝平低着头,看不清眼里的神色:“他的年纪是最小的,情感易露,可谓大忌,”

“他眼底有着深深的悲伤。我看见了。”

祝平抿了抿唇,神情复杂难辨:“但,其实……能保持心境的话……这样……也……挺好。”他似是又想起了什么,道:“罢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安顿一下这个奇怪的异世灵魂吧。”

庆安附和道:“嗯呐,毕竟老师也很累了吧,届时还是不要麻烦他处理了。”

半炷香之前,余光将落,重霄欲滴。

“哥?逃出来了?”

“嗯,逃出来了”

庆安如释重负般吐了口气,

“我不希望让他看到。”

“哪怕不是他,只是其身。”

……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对彼此知根知底,他们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讽刺。

也不知是意指对方,还是指他们自己。

凡间一处灯火阑珊的街道上,庆安拉着祝平奔跑,狂跑。灯光更为这两个少年增添几抹神秘感。远远望去却像两个嬉戏打闹的公子哥。

但,他们知道,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祝平实在是忍不住了:“够了!”

庆安不似平常一脸快活样,眉眼低顺,马尾软软垂在身侧,一幅乖巧样。

但祝平清楚知道,他决对抑制不住这个疯子,何况他自己。

疯子就是疯子,如同艳丽的黑心菊,也遮盖不住内里的肮脏,**。

藏不住的,他们再也躲不了了!

两两相望,唯有沉默,沉寂,迷茫。

他们随意的坐在一户人家的屋顶上,微风抚柳,也抚过疯子的心。

血液开始缓缓流淌,心脏开始有序的跳动,

少年眯着眼,撑着头,摇摇晃晃,似没有了支撑。

檐下醉金风,不知少年心。

风欲停,人已醒。

许是,

残风存念想,碧落两彷徨。

许是,

悉年与君忆江南,江南景如当年秋。

月上柳梢头,小孩俯身在秋千上,双腿跌坐在地上,头靠在秋千座椅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晃着,看上去可怜极了。

慢慢的,青云哭了,哭的很放肆。

罢了,随心就好,就好……

泪与月交融,似是成了一条清溪,缓缓流淌。

碎月光,乘凄怆。

青云的呢喃散在四下,声音破碎又空灵,带着一种穿透力。疑是散人间。

“江大哥,回家吧,回家。”

“回来后我们什么都不管了,好不好?”

啜泣了几声,道:“我知道你很累,那我们休息一下下,好不好?”眼底一片温柔。

“我们等得起,冰雪消融,海枯石烂,我也会等。”

“反正……我也还小,大把光阴。”

“我依如旧,静待回府。”

萤火虫闪着微光,渲染着他的脸,赠其一片温柔。

小孩轻启唇,如一名痴痴的信徒般,

“愿作孔明清梦,

携尔共瞰万州烟火。”

借这微微荧光,许下最浪漫的言词。

另一边的江沐春在榻上思绪万千,辗转难眠。

台上的镜子轻轻晃,地上的人儿想妹妹。

其实从他接过镜子那一刻,他就知道这面镜子有问题,这是这具身体的本应反应。

他当时满脑子想着两字:完喽!

[防盗业务如此熟练,他以前是干什么的,根本不敢想象!这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防诈app啊!]

看多了不良小说的某人,又开始作妖了。

[按理来说,我不会穿成了反派吧?]

[那主角是谁呀?]

直到把镜子放进抽屉里,才松了口气。

[现下我什么都不能做,哎!希望他们能找点找到法子吧]

[一直占着人家的身体也不是个法子]

[那群人既使不说,我也通过多年暑假工的经验,和已经通晓人情事故眼睛,得出他们很……]

[算了,感觉难过的两个字还不够形容他们此时的难过]

瞧瞧这是什么思想,逆天!

忽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像是失去了孩子的家长?]

想完后,突然他觉得他好像不太正常,

“像是失去了孩子的家长?”

“我该不会是得了失心疯吧?怎么会这么想?”

他摇了摇头,把这些想法都抛之脑后,可却有一句怎么也忽视不了。

[对不住。]

篝火映射着所有人的脸,在喑处的林子沙沙作响。

众人的神情不再吊儿郎当,

祝平开了个头,道:“我摸过他的脉,武功仍在。”

“哥,若江沐春是极恶之人,”

祝平平静接道:“天下将大乱,且无人能阻。”

“老师不会想看到的。怎么办?”

钟独潸:“盯着他,不要问他任何东西。”

思未清仰头,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

“我要他自己跳出水面,

届时好坏见分晓。”

秋竹从袖里拿出一沓纸,嗓声一如往日般平静道:“必要时刻,我等能托一秒是一秒。”

“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会很拖拉机嗎[化了]

江沐春:)

江沐春:我很坏嗎?拜托,我可是社会主义接班人!

楚悠:`社会主义接班人’又是什么邪恶组织?看呐,大家快来看呐,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

其实青云平常不是这样子的,只是化悲愤为动力(阴阳)

大家其实都体谅他,生气是不可能生气的。只会想着青云心里好受些没。

楚悠:“好受些没?好些就赶紧给我干正事。别误了时辰,

我知道,青云是最乖的。”(死傲娇)

大家都是善解人意的好宝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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