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
“子兮...”
“子兮,快来看,有你喜欢的极品帅哥...”
“阿娇,你不能离开我...”
“子兮,再不过来,极品帅哥就走了...”
“阿娇,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依你!哪怕你不想嫁给我!哪怕你想隐姓埋名过平凡的生活,我都依你,只要你肯醒来......”
死党唤我看的帅哥到底有多极品?为何,我双脚不听使唤,僵立不动!
又是谁在我耳边如此情深意切般低语?
我何时说过要嫁人?
“子兮,快点,就在那!快来看!”我迈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到死党身边,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还真的是极品,为何他那么眼熟?他像是感应到我注视他,抬眸看向我,笑若春风拂面......公子通...
视线陷入黑暗,过往如梦般潜入大脑;厚重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四肢僵硬无力,喉咙干涩疼痛;谁?谁在给我渡水入口?这水为何是这般味道。许是触感神经受到刺激,我贪婪吸吮着有些发苦的水;心底的声音告诉自己,口渴喝什么水都可以。就这样反反复复,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直至喉咙不在那么干涩疼痛。
“阿娇...”公子通的声音低唤着传来。
我想‘嗯’一声回应,可嘴唇无法张开,喉咙无法出声!果然是绝处逢生!!
“阿娇,你是不是能听见我说话?”又是一阵沉默的回应。
“我知道你一定听的见我的呼唤,一定是舍不得离开我;不然,你怎么会在心跳停止后,又恢复心律;我的心听见你在唤我,我感应到你.........你有知觉还.....;你有知觉,我真很开心!”公子通握着我的手,情绪道不出是有多高兴!
“太子殿下,太医令来了。”
“臣叩见太子殿下。”
“免礼!速速来看姑娘怎么样了?”太子殿下?若是能动,我怕是不知道跑哪去了?公子通竟然就是刘彻,他就是刘彻!他怎么会是刘彻?
两指搭在手腕处,“奇迹吖!回太子殿下,姑娘已无生命之危!身上的大小伤口没有感染,便好;两处肋骨断裂不宜动;手臂脱臼会慢慢复原愈合,膝盖关节处受寒气入侵,需疏通经络活血;心脉受损严重,皆需卧床静养,内作调理。”
“她何时能醒?”
“回太子,姑娘不日便能醒!”
这...这不成残废简直是奇迹。不日便能醒?姑娘我不想醒!谁能告诉我为什么公子通就是刘彻?姑娘我大难不死,来长安难道就是为了嫁给他当皇后?
“你们先退下,嘱咐太医院熬制好药膳!”
“诺!”
原本还算热闹的宫殿,瞬时寂静不少。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也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
醒来之后,我该如何面对他?如此状态下的我与装睡有何区别?
“阿娇,快点醒来可好?若你明天还不醒来,我便让那冒充你的女子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是我不好,我应该在得知你在长安便去找你!”他接着轻叹道,“在洛阳,也就是你离开的那天,我得知你才是姑母家的阿娇;你走的义无反顾,我以为你是有意让那女子顶替你。你知道吗?那时我便想,若让你离开,我怕是再也找不到你!不让你离开,我又有何理由挽留你?我策马寻你而去,若不能留下你,至少要你亲口告诉我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我依旧悄无声息地听他说,继而,他笑道,“能及时赶到救下你,真是万幸!你知道吗?你真不像姑母所言是位端庄温婉娴静的女子。起初,就被你以男装示人给骗了。”
端庄温婉娴静,是吗?演,我绝对可以演得出来!骗?你大爷的不也把我给骗了,骗我就算了,还连带着把我的心也一并给骗走,哼,简直可恶之极!
“阿娇,你眼皮动了!是不是听见了我说的话。”眼皮有动吗?依旧沉默以对。
“奴婢,惊鸿叩见太子殿下。”
“奴婢,碧落叩见太子殿下。”
“免礼,你二人以后便留在宫中,好生照看姑娘。”
“诺!”
“公子...太子殿下,奴婢不是在做梦?”这一听便知道是惊鸿的声音,看来她们也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都起来吧!若是做梦,你们此刻也不亏。”
“太子殿下,这不到一个月,姑娘怎么又昏迷不醒?姑娘脸上怎么还有伤口?”我感觉到惊鸿对我打量的眼神。会毁容吗?虽说不算倾国倾城,至少清丽脱俗吧!这要是给毁了,当真就整不回去了。
“惊鸿,不可失礼!”碧落小声说道。
“哦!”
“你们替我好好照顾她,记住每隔两个时辰给伤口换一次药,药膳会有宫人送来,按时给姑娘服下。”
“诺!”
“诺!”
“姑娘有什么情况,记得第一时间让人告知于我。还有,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姑娘休息。”
“诺。”
“殿下,记得把这修理下。”惊鸿欲言又止道。难道刘彻长出胡渣?
“惊鸿,不得对殿下无礼。”
咚!咚!这两人一前一后跪在地上,木板发出的声音极为明显。
“奴婢知错!”惊鸿有些慌张道。
“规矩慢慢学,恕你无罪。”
“谢殿下。”
刘彻的步伐声渐渐远去,气息却还弥留在整个宫殿内。
此生情怯,亦不知何处是归宿?
我如此情怯,我该如何爱你?才能避免不悔终生!
“碧落姐,公子原来是当朝太子,这下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守规矩了。”
“以后记得把你大大咧咧的性子收起来,时刻铭记‘谨言慎行’。”
“知道了,姑娘走后到底出什么事了,又整出一身伤!看殿下的样子,怕是好些天未合眼,我还以为殿下喜欢的是念奴娇而不是姑娘。”
“多嘴!刚说的话就给忘记了,这可不是我们住的小院。”
“哦...”
“记住了,待姑娘醒了,可别说念奴娇的事。”
“碧落姐,你觉得姑娘喜欢公子吗?”
“在洛阳,姑娘也没和公子见过几面,连话都没怎么说,你觉得姑娘会喜欢殿下?”
“也是,之前不是说太子殿下要大婚吗?太子妃已有人选了,以姑娘的性子,殿下再怎么喜欢她,她也不会待在殿下身边。”
“好了,以后这样的话莫说;尽心尽力做好本分之事。”
一阵脚步声匆匆而至,“两位可是新入宫的惊鸿与碧落?这是殿下吩咐太医院熬制的药膳,有劳两位服侍姑娘用药。”
“诺。”
“诺。”
一勺药汤极少数入口,余下都沿唇角滑下。药还是那么苦!惊鸿拿着绢布轻拭药渍。
“碧落姐,要不,我们学殿下当初给姑娘喂药那样喂给姑娘?”我一听,不稍片刻囧字便爬上额头,是指用麦秆当吸管?难道在洛阳便是他一直那般给我喂药。
“惊鸿,你瞧见这有麦秆吗?”
“没有...啊!那殿下这些天怎么给姑娘喂药?”
“...”
我此时此刻的脸是不是异常红了?水都是借着口渡给我,可想而知...这汤药...身体血液在沸腾,囧字更加嚣张的在我额头得瑟!
又一勺药移至唇边,我试着微微张开口,这回入口的药比前的一勺稍微多些。一勺又一勺......
“碧落姐,姑娘是不是有知觉,知道这喝的是药。”身体虽没知觉,但神经异常清醒,傻姑娘。
“看来,上次十卦九不准的老先生还是算对了一些。能得太子殿下如此倾心照顾,将来必是贵不可言!”
‘贵不可言...’成为这天下这朝代的女主人,确实是贵不可言!!
兴许是喝了药的缘故,我便又沉沉睡去......
宫殿内暖若春天,我已然分不清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我微微睁开眼眸,烛火微弱的燃烧着,屋外不知是天微亮还是刚入暮!
室内,不远处的宽大的案台上,刘彻手握竹简,俯身于案台侧眠。五官还是那么极品,只是比上次见到要清瘦些。
我喜欢他什么?我怎么会喜欢他?我为什么会在不明他身份之时想要与他厮守?好吧!我给不出自己问题的答案。
江山贵,女儿最是美;
此生情,天已早注定;
江山与女儿家,你该如何抉择?
你,我又该如何抉择?
时间一直会向前,历史长河正在流动!说不怕那是假话,一直想要躲避的人,却悄然遇见;原以为此生不会遇见的爱情,也悄然而至;曾经不愿意嫁的人,却萌动要嫁于他的心思;若避无可避,我又将情何以堪?我是否真能抵住命运带来的定数?我是否也能给我的爱情甚至是婚姻带来绝处逢生般的变数?
陈阿娇,当真会如此悲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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