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坐山观虎斗的第二十一天

“够了,还不给我住嘴,你是哪里来的贱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居然敢在此处当着贝勒爷的面信口开河攀咬主子,就不怕贝勒爷治你的罪吗。”

富察·如堇很确定自己根本就没见过眼前这人,但眼下的情况她还是看明白的,这人是贝勒爷找来的证人,而且贝勒爷信她。

贝勒爷既然可以信她自然也可以不信,只要自己让这人看上去不可信就行,她就是这么想着开的口。

她不光要开口,她甚至做好了这人要是这样都听不懂话她就要动手打人的准备了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已经失态了,但贝勒爷都把她当犯人审了,她哪里还顾得了这么多,大不了事后再来认错好了

“富察氏,本福晋问你,你是谁主子。”我本来是不打算开口的,但富察氏越闹越不像样了,逼得我开了口。

“婢妾……婢妾……婢妾一时情急说错话了,福晋勿怪,贝勒爷勿怪。”富察·如堇刚才气血上头只知道要拿出气势来把那小丫头吓着,忘了自己的身份,这才说出了这样的话来。

要是这会儿是她独自一人面对这小丫头那她当然是主子,怎么摆架子都行,可这会儿是在福晋的主院,贝勒爷和福晋都在,她还真不能自称主子。

她的气势虽然是装出来的但唬一唬人还是行的。

眼看这小丫头都已经被她吓着了福晋突然问了这么句话,这下她的气势跑得差不多了,那小丫头的腰倒是又直起来了,真是气煞她也。

气归气,该服软还是要服的,她本来就是被审的那一个,要是因为这样就连被审的机会都没了直接被定罪那就真完了。

“贝勒爷,妾不问了,您还有什么想问的您接着问,妾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日这事若是政事我是不敢插嘴的,是家事就不一样了,我不光可以插嘴,还可以和弘历一唱一和。

“爷给过她机会了,是她自己没抓住,人证都在这儿她还是要嘴硬那咱们就等等物证,你别急,今天这事一定能弄清楚。”

弘历还以为温慧今天不会说话,没想到她还是开口了,开口了好啊,开口了这事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所以这回他答话答得极快。

他今天是一定要处置富察氏的,也没有了和她兜圈子的耐心,既然她怎么都不认,那让她不得不认不就行了。

别人劝温慧她不一定听得进去,我劝她她肯定是听进去了的,不然她不会只是偶尔用一用那东西,也还好她只是偶尔用一用,不然怕是要出大事的。

她都只是偶尔用一用那东西了,那富察氏让人送到她那儿去的东西肯定还有剩下的,这不就是现成的物证吗,就算她那儿没那东西了富察氏那儿也一定有,大不了他让人搜一搜富察庶的院子好了。

不过要真是这么兴师动众那这事可就闹大了,所以能不搜还是不搜的好,就看富察氏是不是当真这么油盐不进了。

弘历刚想跟自家福晋说他没什么要问的了,等着物证就行,柳絮就进来了还是捧着个盒子进来的,他一看那盒子就知道他要找的东西找着了这下更没话要说了。

那东西还有没有我是知道的,所以我也没什么话要说,我不光没话说,我连看都懒得看那东西,只盯着富察庶福晋在看,看她从柳絮进门起已经偷看了柳絮好几眼了就知道她恐怕又要失态了。

“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又是不是你让人给福晋送来的。”那东西被呈上来之后他是仔细看过的,不光看,他还闻了闻,确定这东西当真是他要找的那东西只会才问道。

“这东西福晋不是已经……婢妾是说婢妾是送了这东西给福晋不假,可陈太医不也送了吗,您怎么就能断定这东西是婢妾送的不是陈太医送的呢。

富察·如堇一眼就看出这东西出自她手,但她不能认,只得把陈太医搬出来说事。

“既然你说这东西出自陈太医之手那我就让人把陈太医请来和你当面对质。”

“不过陈太医要是来就不能一个人来了,太医院的其他人也得来,来帮着陈太医认一认这到底是谁的东西。”弘历是真打算怎么做,所以他看了吴书来一眼。

“贝勒爷,您怎么就不信婢妾说的话呢,这东西真不是婢妾做的。”富察·如堇一听贝勒爷要把太医院的太医请来心头就是一跳,但她还是不信贝勒爷会真把她如何,于是道。

“吴书来,你去,去把给福晋诊过脉的太医都请来,这事汗阿玛想来也是知道的,动静要是真闹大了爷亲自去向汗阿玛解释,皇额娘不知道也不打紧,福晋亲自去给她解释就行。”

弘历这会儿是真没什么耐心了,转头看了一眼温慧,然后道。

“不用去请太医了,婢妾刚才仔细看过了,这东西应该是出自婢妾之手,只是婢妾上次送这东西来已经是几个月之前的事了,婢妾记性不怎么好,这才没看出来这原本是婢妾的东西。”

富察·如堇发现贝勒爷好像真不在乎这件事会不会闹大,只在乎她承不承认这东西是她做的,终于慌了神,这一慌她到底是没忍住松了口。

“这东西是婢妾做的不假,可婢妾当真没什么坏心思,婢妾只是怕婢妾要是现在和福晋都亲近不起来以后这乾西二所的人多起来之后和福晋就更亲近不起来了。”

“婢妾身无长物,又没什么极擅长的,就连制香也制得不怎么好,也就是福晋不嫌弃,不然婢妾这东西还真不好意思送出去还送了两次。”

她知道再不为自己辩解恐怕就没机会了,话难免多了些。

“你说你记性不好,这话爷是信的,毕竟你要是记性好又怎么会把爷告诫你的话忘得一干二净。”

“你说你不擅制香,这话爷是不信的,你要是真不擅此道做出来的东西又怎么能以假乱真,今日爷也用不着审你了。”

说这话时弘历在笑,不过是皮笑肉不笑就是了。

“既然你承认这东西是你做的这事就好办了,吴书来,去,请太医。”弘历看了跪在地上的福富察氏一眼,又一次开口。

“贝勒爷,我都承认这东西是我做的了,您怎么还……您不是说……”

富察·如堇以为贝勒爷那话的意思是只要她承认这东西是她做的了就不会再去请太医了话都问出口了才想起他根本没说过这样的话,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

“福晋您帮婢妾求求情吧,婢妾为了做那东西费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您是最清楚的,您不看别的,就看在婢妾从前对您一向恭敬的份上,帮帮婢妾吧。”

眼看贝勒爷是不会心软了,她只能把主意打到了看起来之前对此事一无所知现在也还一头雾水的福晋身上。

她知道她这么做贝勒爷一定会觉得她脸皮厚,对她更加厌恶,可这事要是真被揭穿了贝勒爷对她可就不止厌恶这么简单了,所以福晋她得求。

“恭敬,本福晋要是没记错,从本福晋住进这乾西二所之后与你单独见面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过来,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恭敬的。”

我怎么都没想到这位庶福晋居然会来求我,本来看戏看得好好的,被她这话弄得看戏的兴致都快没了。

富察庶福晋做了什么我是知道的,之所以一直装傻是想看看弘历能审她审到什么地步。

弘历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就差在我耳朵边说她送我那东西是要害我了,我要是还听不出来那奇怪的人就不止富察庶福晋一个了,还得加上一个我。

我是知书达礼,可我读的那些书也没有那一本教的是被人欺负甚至是被人害了还要一味的忍气吞声甚至大度到就当这件事没发生啊,我也只是说话难听了些,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我难道就不能发火了?

我现在还愿意和他说话是因为这事现在只有物证还没有人证,还算不上证据确凿所以下不了定论,等这事下了定论之后我连话都不会再跟她说了到时候就只有弘历还会和她说话了。

不过真到那时候她应该不想弘历和她说话了,毕竟弘历那时候再和她说话就是要定她的罪了,她当然不想听见。

可这世上的事并不是她想如何就能如何的,她做错了事,当然要付出代价至于这代价是什么,恐怕就只有弘历这个能给她定罪的人知道了。

富察·如堇原本只是个格格,哪怕生了永璜也只是成了庶福晋,庶福晋是上不了玉蝶的,所以这事汗阿玛可能会查却不会管,当然了,弘历要是办不好这事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要汗阿玛不插手管这事这事就是家事,既然是家事就没有弘历一个人就能决定的道理,所以这事弘历最后一定会和我商量。

所以我现在想的根本就不是富察·如堇今天能不能被定罪,我想的是富察·如堇倒了,永璜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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