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到了十月一,十一假期一共有七天。
这七天里,寒龄待在家的时间很少。
原因有两个。
一是她想见陈郁宽。
二是她不想和江虹单独待在家里。
寒弘锐假期要上补习班,所以家里就只有她和江虹两个人。
两个人在家里几乎都是沉默相处,谁也不跟谁说话。
只是有时,江虹在做家务的时候,明里暗里会说:“你爸上班赚钱不容易,别总有事没事就找你爸要钱,要省着点花。”
要不就说,“你是当姐姐的,锐锐年纪还小,有什么东西你要让着他。”
还说:“虽然我不是你亲妈,但我这几年待你总不差吧,你可千万别向你爸告状,说我对你不好啊。”
类似这种阴阳怪气的话还有很多,每次寒龄都是笑着跟她说,“阿姨瞧您这话说的,我不麻烦我爸我麻烦谁呀,难道要麻烦您这个后妈吗?”
江虹脸拉下来,重重说一句,“没家教!”
*
寒龄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在陈郁宽的店里,白天店里不忙,她就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写作业。
陈郁宽经常一整天不下来,偶尔下来也是出门。
寒龄问过庄棋,庄棋说:“他最近忙着写歌呢,有个朋友给他介绍了个导演,他去见了见,那导演说他有个新剧要上,说是让他试试主题曲。”
说着,庄棋欣慰地叹声气,“哎,顺利的话这家伙就熬出头了!终于啊,这么多年可算是看见点光亮了。”
寒龄打心底里替陈郁宽开心,她难以想象这么多年来他受了多少苦,但好在有机会能迎来苦尽甘来的这天。
那几天,寒龄过的很愉快,虽说见不到陈郁宽,但她和齐梅、徐清怡玩的都不错。
她们晚上时常凑在一起在唱台下的角落里,吃着水果,喝着饮料,忙里偷闲地听歌。
徐清怡还在要沈青烨微信的路上,虽然屡战屡败,但她也没放弃,依旧会在他唱歌的时候高喊给他加油。
虽然得不到回应。
临开学的那几天,寒龄在写之前班主任交给她的征文稿。中午阳光很好,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拿出作文本跟笔,准备写作文。
庄棋打扫卫生经过的时候看了看她,过了会儿给她泡了杯花茶端过来,像家长似的说:“好好写哈。”
寒龄笑了笑,说了句谢谢。
今天阳光很好,中午的商业街人没那么多,较以往来说安静不少。
寒龄趴在桌子上,看着征文稿的要求。
来来回回看了几遍,看明白要求和命题后,她开始动笔。
写作文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大概半小时后,她就写完了。
放下笔,她从包里拿出画本,继续画昨天没画完的画。
她画的还是心里那个烂熟于心的场景,当年陈郁宽的背影。
寒龄拿着铅笔,仔细勾勒着画中人物身上的线条,她画的很慢,很仔细,时不时停下来就要修一修,改一改。
偶尔画累了,她也会托着下巴看看窗外。
窗外有个在捡塑料瓶的老奶奶,寒龄看着她,又看看天上的太阳,想出去给她送瓶水。
只是还不等站起来,她就看到了庄棋。
庄棋一手拿了瓶水,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的是塑料瓶和易拉罐。
她看着庄棋把它们都给了老奶奶,老奶奶很高兴,弯腰点头的和他说谢谢,庄棋过去拉她,摆摆手,大概是说不用谢。
后来,她看着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之后老奶奶走了,庄棋也回来了。
寒龄视线收回来,下意识的朝拐角处看了一眼,依旧没看到陈郁宽下来。
她垂下眼睫,视线重新回到画纸上,翻了新的一页,拿笔在上面戳戳点点,像是在心不在焉地写些什么。
这边,陈郁宽忙完下来了,他穿过过道走向吧台,在经过寒龄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干嘛呢?”
寒龄正在恍神,没听清。
陈郁宽笑了声,稍微俯身看清了她手里拿的笔,然后说:“画画呢?”
寒龄一愣,思绪被拉回,她抬头,有些怔愣:“嗯?怎么了?”
“没事,写吧。”
寒龄哦了声,看着陈郁宽走到吧台,去找庄棋了。
她手里还拿着笔,看了看自己刚才写的东西,神色稍微一怔,似乎是觉得有点意外,之后她盯着写的东西看了会儿,然后在旁边画了朵玫瑰。
那边,庄棋和陈郁宽说话的声音传来。
“我把那塑料瓶子啥的给那老奶奶了,”庄棋说,“老奶奶高兴坏了,问我之前都是个瘦瘦高高的小伙子送的,今天怎么换人了。”
陈郁宽倒了杯水,手撑着吧台,笑了声说:“你怎么说的。”
“我说他忙呢,搞大事呢。”
陈郁宽喝了口水,笑了笑没说话。
庄棋啧一声,又说:“哎,要不我说你不会过日子呢,那塑料瓶子啥的咱要自己留下,攒吧攒吧也能挣瓶酒钱吧,你倒好,收拾收拾全给老太太了。”
“算了吧,”陈郁宽说,“老太太大中午的也不容易,再说了,能有几个钱。”
“呦呦呦,您是暴发户啊还是富豪啊,瞧不上啊,芝麻大点的也是肉,你是不当家不知道油盐贵啊。”
“行了,”陈郁宽笑,“再说小气了啊。”
庄棋哼一声,“对了,那唱歌设备之前小沈说好像出了点问题,你过去看看。”
“嗯,”陈郁宽放下杯子,“等会我过去看看。”
......
寒龄手下的玫瑰画完,听到庄棋喊她,“妹妹,写完作业没有?”
“写完了,怎么了吗?”
庄棋朝他招招手,“过来过来,哥有点事麻烦你。”
寒龄放下笔,没把本子合上,走了过去。
走近后,她问:“什么事?”
“你能帮哥算个账不?”庄棋手里拿着个计算器,“我小时候数学就不行,年纪大了更是全忘干净了,就这么点东西我来回算了好几遍,就是对不上,你忙不?能不能给算算?”
寒龄看了看电脑屏幕上那些数字,说:“给我吧。”
“哎呦那可太好了,谢谢妹妹!”
这边,陈郁宽把设备检查一遍,又打开试了试,发现没什么问题。
他跟庄棋说:“设备没事,可能接触不好。”
庄棋正忙着往柜子上放酒,冲他喊了声:“那行!回头我告诉他一声。”
陈郁宽嗯了声,去吧台旁边的冰箱里拿了罐可乐,之后打算上楼。
他绕过一排桌子,在经过寒龄刚才坐过的位置时不小心蹭掉了她的本子。
他弯腰捡起来,给她放回桌上。
只是她的本子没有合上,上面的字和画都暴露在外面,陈郁宽无意看了一眼。
那字迹说不上归整,可以算的上潦草,一段龙飞凤舞的字旁边,画着朵被涂黑的玫瑰。
陈郁宽本没想多看,可是他却敏锐地看到了那些字中有“尸体”的字样。
所以他停下来,多看了一眼。
陈郁宽站着,眼睛辨认着那群潦草的字,手指勾着易拉罐环,一抬一拉,可乐被打开,他仰头喝了一口。
嘴里的可乐刚咽下去一半,剩下的就咽不下去了。
因为他看清了寒龄写的这一大段潦草的字是什么。
黑色玫瑰旁边,她写着。
我是由内到外慢慢腐烂的苹果芯
我是衰败腐烂的花瓣尸体
我正在悄无声息地死去
如果你想救我
希望你真诚热烈的爱我
如果你不爱我
请放任我随风远去
陈郁宽拧眉,慢慢咽下口中的可乐,他把本子合上,指尖摩擦着易拉罐瓶身,像是在思考什么事,之后他看了眼坐在吧台处的寒龄,眼神幽深,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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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小白兔×心机大灰狼。
学生时期,姚书自认和梁佑言是绝不会有交集的存在。
毕竟对于那位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子来说,她只是众多平凡人中的普通一位。
毕业后,本以为这场不存在的交集会一直持续。
直至某天,她在咖啡厅刚和相亲对象不欢而散,转头就看见一位西装革履,模样矜贵的男人坐了过来。
姚书定睛一看,发现这人正是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的梁佑言。
多年不见,夕日少年褪下稚气,眉宇间多了些许成熟。
姚书看着他的脸稍愣,不等说话。
对面的梁佑言缓缓开口:“姚小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姚书:“?”
梁佑言:“我想请你做我女朋友。”
姚书:“??!”
后来,姚书也不知自己是疯了,还是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昏了头。
反正自那之后她多了个拐着弯送她上下班的假男朋友。
假男朋友样样优秀,对她的每个要求都有求必应,有时甚至比真男朋友还体贴。
一次下班途中,车里放着首你最珍贵。
歌词唱着:我会送你红色玫瑰。
姚书感叹一声:“要有人能送我束玫瑰,我立马嫁给他。”
第二天,门被敲开门,梁佑言送上手里的红玫瑰,挑挑眉:“走,领证?”
*
后来两人在一起后的某天,姚书在书房中发现一个陈旧的铁皮盒子。
盒子中别无其他,有的只是十好几封红色信封。
而每一封信里只有一句话。
“姚书,我喜欢你很久了。”
暗恋文。
*我在你不知道的时间里,一直在爱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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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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