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口中的机密吗?”林旸啼笑皆非地向前又进了一步,借着身高差将他困在自己的阴影里,刻薄地说:“这一切不过就是你和毒蛇串好的针对我的好戏对吗?”
伊里斯特默默地后退了一步,小声地反驳:“不……”
“不过我不在乎你们的这些破事,我也不在乎你忠诚于谁,我只是说我不想和骗子合作。”林旸也向后退了一步,讥讽的语气笼罩在伊里斯特的头顶:“你欺骗了我,伊里斯特,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了。”
“我没有骗你!”伊里斯特的手指已经因为过于紧张不停地颤抖,“我想离开毒蛇,林旸,我需要借助这场合作来摆脱毒蛇,而你是我唯一的出路。”
“为什么是我?”林旸不耐烦地说:“王部长不是也可以吗?为什么是我?”
“因为……。”此刻的伊里斯特早已脱下了他那坚硬的伪装,他有些自暴自弃地说:“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和你说。”
“那还是别说了,毕竟你不是还怀疑我和毒蛇有关系吗?”林旸的确是被他这欲言又止给弄的有些生气了,于是他也不在说话,转身擦着伊里斯特的肩膀走了。
伊里斯特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撩起那耷拉在额前长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喃喃地说:“林旸,我该如何告诉你,因为我害怕我视若珍宝的人也背叛了我,最后只剩我一个人。”
比死亡更痛苦的是被人强行的复活,比失去更痛苦的是不能与彼此相认。
·
自伊里斯特再度接手这起案件后,林旸便再也没见到伊里斯特和他那辆玛莎拉蒂。
伊里斯特的进度很快,他每日带着一帮从上城区来调查员们昼伏夜出,没有几日,便已经将那工厂的案件完美收尾。
新闻发布会上,伊里斯特称那大火里发现的丧尸不过只是因为之前的员工全部都感染了黄金病毒,而那担心赔钱的厂长为了逃避责任故意将那工厂落上锁,索性防火烧了这工厂并且在不远处的小树林里上吊自杀。
上吊自杀的尸体是那人人药房里的老板冒充的,而那因为窒息而死的陆昊明便被他们描绘为被无良老板叫来推销假疫苗的辍学小孩。
其实要不是那小孩的奶奶天天在工厂外边挥泪如雨,向着那帮媒体哭嚎他那可怜的孙子伊里斯特大抵是不会去编排这小孩的。
林旸关上新闻页面,点开了另外一边的聊天页面。
“经过对比分析,伊里斯特的面部和简凌具有百分之九十五的相似度。”
林旸点开那份压缩包,盯着屏幕里那双目无神的伊里斯特出神。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去把Bishop的那份疫苗数据要过来,我倒要看看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东西,能让那毒蛇如此穷追不舍。”林旸悠闲地喝了一口咖啡,飞快地敲打着键盘。
“你知道的,Bishop不会给我们的。”
“那你编一份靠谱一点的出来,我去来个引蛇出洞。”
“所以你当初为什么不选一个搞工科的当Queen?”
“好问题。”
另外一端的人兴许是被他这话答的哑口无言,他在对话框来来回回输入了好几次,最终都没发出去。
最近因为有伊里斯特和那帮上城区调查员的的原因,平日里忙的不可开交林旸最近居然也空闲下来。
以前没伊里斯特在时哪里有点稍微大一点的丧尸团或者有五个或五个以上的黄金丧尸,都会被区负责人一个电话打过来,强行抓着去揍人。
但这几天不同了,自那帮人发现伊里斯特没什么架子好使唤时也开始使唤起了伊里斯特,给每天都在办案现场贡献脑细胞努力圆谎的伊里斯特忙的不可开交,闹铃一响两眼一睁就是开车去干活。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因为那帮人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那么多热武器。
无所事事的林旸终于放下了电脑,打电话去花店订了一束香水百合,准备下午时分去看看那带薪休假的董默宁。
在a区第一人民医院清汤寡水躺了快有一周的董默宁在看到林旸的那一瞬间,形象也不顾了披头散发地就从病床上跳下来趿拉着拖鞋飞奔到林旸身旁:“大哥你终于来看我了给我带饭了吗?”
“香水百合你吃吗?”林旸将香水百合放在床头柜上,摊开双手向他展示。
“太可惜了我好不容易感染一轮病毒结果还没得到大哥的投喂,呜呜呜好伤心。”
林旸:“……”
林旸:“我说够了。”
董默宁戏精附体结束后便兴高采烈地从床头拿出一张签有伊里斯特名字的空白支票,说:“你看看人家,这才叫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像有的人天天使唤我当白工。”
“你也使唤我呢,要不下次你也给我付钱?”
“不敢不敢…所以你说我在上面写多少好啊?”董默宁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油笔,作势要写。
“一百万,写完记得分我一半。”林旸又补充到:“见者有份。”
“行行行,诶你别说今天我看到伊里斯特也来医院了,他是不是受伤了?”董默宁在支票上端端正正地写上一串零,向林旸询问道。
“不知道,我又不是他保姆我怎么知道?”林旸没好气地说。
“诶你前几天可不是这样的啊,还没哄好?”董默宁在又数了一遍后面的零,确认无误后一脸八卦地问。
“你这话说的像我们在一起了一样。”
“啊?没有在一起吗?”董默宁震惊地说:“你们两在车上讨论案情的时候眼神都快拉丝了,结果你告诉我你们没在一起?”董默宁一脸不信。
“你哪里看出来我们眼神拉丝了?我和人家就是普通朋友…普通朋友也不是上下级关系。”林旸连忙解释。
“你管这叫上下级关系?你是不是对上下级关系有什么误解?”董默宁伸出手指,如数家珍般地开始碎碎念:“当时你从药店回来以后就和丢了魂一样,怎么叫你也不答应,只有听到伊里斯特才能有点反应,这像是正常反应吗?”
“他说我和杀人凶手有勾结。”
“啊?”董默宁不可置信地转过头来,“他怎么知道的?”
“你在叫大声点?”林旸实属是被董默宁这一嗓子给嚎的有些无语:“等会儿所有人都知道我是king你就满意了是吧,knight?”
董默宁嘿嘿两声,又把声音收了回去。
同一时间里,顶楼院长办公室。
伊里斯特被那院长枪口顶着太阳穴顶的有些疼,他无奈地靠坐在真皮座椅的靠椅上,不徐不疾地说:“我知道您怀疑我,但是我还是要提醒您,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应该已经在牢里蹲着了。”
蒋集冷哼一声:“别太狂妄了小鬼,没有你他们依旧抓不住我的把柄。”
“哦?那我是不是应该把那份在工厂里找到的您儿子的尸体报告交上去?”
“你!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蒋集肉眼可见地变得慌乱起来,他将枪抵得更深了。
“别忘了我是谁。”伊里斯特瞪了他一眼:“我不动毒蛇不是因为我动不了,而是因为再怎么说他终归是我弟弟。”
蒋集被他这一计眼刀吓得手一抖,被伊里斯特瞬间抓住把柄,他握住蒋集的手将他按压在地上并且将他的枪口指向那扇可以俯瞰全区的落地窗。
伊里斯特握着他的手指扣下扳机,一发塑料弹打在玻璃窗上,“好了,闹剧结束,下次别拿假枪吓我。”
“你到底想要什么?”蒋集恐惧地望着那双平淡如水的蓝眸。
“我只要一个答案,陆昊明真的是‘knight’吗?”
“是。”
“王水疫苗的制作方法是你告诉他的吗?”
“是。”
“早这样不就好了。”伊里斯特将蒋集从地上扶起来,“所以,陆昊明欺骗了我。”
“他和我说他奶奶病重,而他可以给我制造一个契机去接近knight,条件是我替他恢复上城区的身份。”伊里斯特自言自语地向门口走去,不在理那蒋集。
这几天来他几乎已经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给调查清楚。这事从一开始就是野火给自己埋下的一个套,他们先借用已经被毒蛇垄断的“王水疫苗”吸引毒蛇的注意力,然后在等着自己前去调查的过程中偷偷去和毒蛇谈判,并以自己为要挟去索要那座工厂。
但这中间的问题在于,唯一出现的野火成员也仅仅只有“knight”一人,那么他们凭什么认为自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掌中之物?
最终的矛头还是指到了林旸的头上。
还有那工厂里出现的那些携带自己皮肤的克隆丧尸。
那些失败的实验体在注入个人思想以后因为难以销毁便被毒蛇全数丢到下城区自生自灭。虽然数量不多,但那人是怎么恰巧将这些人找到并且都送到了工厂里?
这背后的疑点太多,以至于本就因为没休息好的伊里斯特头痛欲裂,他靠在电梯里,揉着自己的另一边太阳穴闭上眼浅浅地吸气缓解。
下楼的电梯在十二楼停了一下,上来了个人。
这电梯是内部人员通道,一般人进不来,因此伊里斯特也没太在意,继续闭目养神。
那人可能是喷了点香水吧,给伊里斯特熏的有些呛鼻,他正准备睁开眼看时,却发现电梯已停,那人恰好出门。
那人披了个洗的有些泛黄的白大褂,手上拎了个密码箱,健步如飞地离开了电梯。
考完英语机考眼睛疼没来得及修,等明天眼睛舒服了来看看有没有问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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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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