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云也没想到事情绕了这么一大圈,这锅还是被甩回到自己身上了。kanshushen顾朝云也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今日要将锅甩给她,那是不可能的。
“好,管家,既然你说是我吩咐的。那我便要问了,我是何时吩咐你将人放进门的?放谁进门?放去哪里?又是何时给你药的,是用膳前还是用膳后?”顾朝云站起来走到管家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
这突入其来的一连串的问题让管家愣住了,他知道顾朝云就站在自己面前,却不敢抬头看她。
“这。。。”管家趴在地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支支吾吾地开口说道,“当然不是二小姐本人来的,是你吩咐人来的。若是你本人来,肯定被人发现抓住把柄。”
“既然是我吩咐的人,那好,我吩咐了谁?或者说,我在府里还能吩咐谁?”顾朝云有此一问,就是因为平日里在府里根本没人会听她的吩咐,除了碧巧,但是碧巧今日都跟在顾朝云身边,根本没有单独行动的时候。
“是秋姨娘!二小姐让秋姨娘来和我说的。”管家抬起头指着秋姨娘说道。
“照你说,那秋姨娘和她身边的人肯定也经手了那药?可是刚刚陆先生并未指出秋姨娘或者她的丫鬟碰过药呀?难道是你质疑陆先生的医术?可是叶神医的弟子,可没有庸医,这样看来,就是你在说谎!”顾朝云步步紧逼,根本就不给管家思考的机会。顾朝云就是看准了她们的计划并没有周全,所以才这样连番追问,说着,顾朝云蹲下了,在管家耳边轻声说道:“我看,你还是说实话吧。你的身契如今已不在母亲手里了,结果如何都是父亲做主,我记得当初你为了表忠心,签的可是卖身契。”
顾朝云最后直接丢下炸弹,就是要他知道,如今郭氏并没有能力保他,他的死活,可是掌握在顾承宏手里的。而自己这个二小姐,在顾承宏心里的分量可不轻。
管家被吓到直接虚脱了,随即磕头喊道:“老爷,是红玉,是红玉给我的!红玉说要帮夫人出口气,所以叫我将那狂徒放进来,带到二小姐院子附近,企图玷污二小姐,这样二小姐就没法再继续做瑞王妃了!老爷饶命!奴才是一时糊涂,色迷心窍,才作出这样的事情。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这一翻话丢出来,直接炸到了在场的众人。若只是下药想要爬床可以理解,但是居然下药企图毁掉自己家小姐的名声,那就真是犯了大错。红玉的下场,可不是杖责之后,再遣送回去这么简单了。
“墨书,把那狂徒给我阉了丢进长街做男妓。”姜玄凌淡淡地说道,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不留情面,“记得挑断脚筋,别让他跑了。还有吩咐他们别让他轻易死了。”
“是,王爷。”
长街是都城最南端的一条长街,街边的房屋都很简陋,住在那里的人群很复杂,环境也是极差的。就连有些场子,直接就是露天经营的,被丢过去的人,几乎都是犯了错,或者是惹了事情的人。
那狂徒去了那种地方,所受的折磨可想而知。
这样看来,姜玄凌是真的生气了。
姜玄凌的话让管家的身体都如筛糠,直接当场失禁了。他害怕这位王爷一生气,为了顾朝云也将他丢去长街。
不过让他失望了,管家毕竟是顾家的人,该由作为主人的顾承宏发落,所以姜玄凌不再说话,将权力交回了顾承宏手中。
顾承宏看到如今的闹剧,各种攀咬争吵,他从未想过,后院竟然是这样的乱。如今已是身心俱疲,这几人也不知道如何处置才好,最后索性唤来了家丁,吩咐道:“来人将管家和红玉还有那个丫头直接送去京兆府,按照律法请府尹发落吧。”
管家和红玉直接瘫倒在地,交给京兆府,结果绝对比自己家里发落还要严重,不仅如此,谁也保不了他们了。而那个丫鬟,早就吓晕了。
两人有些颓废地偷偷看郭氏,谁知道看到的却是郭氏眼里的杀气,若是他两真的说了什么,恐怕不止自己受罚,估计还会连累家人,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最后为了身后的家人,他们选择了闭嘴。
就这样两人被家丁绑住手拖了出去。
郭氏依旧在低声抽泣,对于她的惩罚还没有下来。
“至于秋染,这么多年也委屈你了,便抬做贵妾,暂时接管府中内务。”
顾承宏的决定对于郭氏无异于晴天霹雳,管家之权被收回便罢了,还有机会要回来,如今却被转交她人,那么要回来的可能性就很小了。若是秋染再作出点成绩,那么更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
“老爷,老爷妾身自知有错,但是老爷就这样将管家之权交给一个妾室,让别人怎么想?妾身不在意,妾身只是担心老爷的名声,担心外面的人说老爷宠妾灭妻。。。”郭氏抽抽噎噎地说道,还没说完,就被突然砸到地上的茶盏给吓到了。
顾承宏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手中的茶盏直接砸到地上,瞬间摔成碎片,茶水已经变凉,洒在地上斑斑点点的。
郭氏呆住了,这么多年,顾承宏的脾气一一直很好,虽然对自己有些疏离,但是还有着敬重。他从未这样发过脾气,也从未摔过东西。这是第一次。
“这么多年你在府里做了什么,去灵堂对着三清的画像好好忏悔吧!”顾承宏忍着怒火说道。
“父亲,父亲这是要禁母亲的足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不公平!”顾暮云哭喊道。
“你在质问你父亲的时候,最好清楚你母亲做了什么。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若是哪天让我找到了证据,这顾府不知道你还住不住得!”说完顾承宏起身要走,头却一阵眩晕差点栽倒,好在顾朝云和秋姨娘时刻关注着,赶忙起身去搀扶。顾朝云海顺便给顾承宏把了把脉,还好只是有些劳累,再加上气急攻心,所以有些亏损。
“父亲有些气急攻心,还请姨娘为父亲准备些消火的吃食。”顾朝云吩咐秋姨娘道。
“我会的。”秋姨娘应了之后,搀着顾承宏走了。
事情已经定下来,可是郭氏怀着最后的希望望向了顾老太。
顾老太估计也是被刚才自己儿子的火气给吓到了,有些愣住。郭氏喊了几声,才回过神来。
“喊什么喊?叫魂啊!”顾老太不耐烦吼道。
“母亲,我该怎么办?”郭氏抱着最后的希望问顾老太。
“宏哥儿让你跪着就去跪着,剩下的,我去想办法。”说是想办法,但是郭老太其实心里根本没底。
如今儿子做了官,渐渐有了官威,自己有时候在他面前都有点怵,要如何去保着并不安分的儿媳妇?干脆就不管了,看如今,顾承宏对秋姨娘还是蛮喜欢的,若是秋姨娘能生个儿子,那是最好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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