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根羽毛

一、

中州地下拍卖场独自占据一个岛屿,在这寸土寸金的中心地段,可谓是壕无人性,这里几乎垄断了整个大陆的拍实行业,偌大的拍卖场成为有钱人的销金窟,有权人的竞技场,几乎所有人都以有资格进入中心拍卖场为荣。

这里白天找寻不到,当太阳没进地平线,微亮的曙光中,海面上点点幽蓝色的火焰浮现,顺着海水走进去,使会来到一个不一样的永昼不夜城——中州地下拍卖场.今日正好是一月一度的月中拍卖会,当满月的轨迹越过拍卖场正中央的海神柱,拍卖场便会拍卖一件罕见的神品。

中州据说是万年前遭受诅咒,被神明剥夺了日光,这里永夜,自有一套自己的纪时方法,外面的半年为这里的一月,十年为一年。

今日人来人往,拍卖场外的鬼市游着各式各式样的人魔鬼怪——他们都被拒绝在外,不得入内,只能徘徊在鬼市里,期盼一睹拍卖场的风采。

鎏金的紫晶龙车从海水中破浪而来,在各方羡慕的眼光中被接待进去。

不得不说今日的客人是真的多,松凉的腰都弯变形了快:麻了,真的麻了,他脸上挂着僵僵硬的职业微笑,不过现在并没有人在意,他们都在为月中节而期待激动着,只是一位前台而已,不值得让人关注。

估摸接待了一千多人,人流才减少,他也才有了喘息的机会,屁股刚刚挨到凳子,眼前浮现一条绿色的守幕:"人设值维持100%(绿色微笑)"

松凉看着那个绿色的微笑,颇为辛酸地假笑,然后便看见那笑脸变成了红色的哭脸:“人设值﹣0.01%”

还没等他找这个系统算账,眼底多了一截黑色的衣角,抬头,面前这人——且称之为人吧,十分奇怪。

不像其他人恨不得将"我有钱""我有权"三个穿缝在衣服上,他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大大的兜帽遮住头部,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走路也像风似的,悄无声息。

松凉挑剔地头打量着,这斗篷的布料算不上好,和其他顾客一比,便显得十分廉价,况且孤独伶仃一个人,也没什么灵卫灵宠傍身……

"啧"松凉昂着下巴,敲一敲一旁用整块黑曜石切割而成的柜台,倨傲道:“这里是中心拍卖场,不是什么乱七八楼的人都可以进的,识相点快滚开。”

表情到位,动作到位,用语到位,语气到位,简直完美。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自得,忽然面前出现一排鲜红的字幕,带着几个大大的红色哭脸:"人设值-0,01%"

"不是??"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那人没什么反应,从斗篷中伸出一只手,这只手指骨修长,骨节分明,在光下泛着惨白,隐约可见皮肤下流动蜿蜒的青色血管,和黑色的斗篷一村,显得十分突兀,让人怀疑是亡灵一类的东西。

手里提着一只黑色的包裹。

松凉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嫌弃,用两根手指夹着接过来,却没想到重量不轻,急忙在快要落下的那一瞬间用另一只手托住,表情也一时忘了演戏,瞪大了眼睛有些后怕,忽而从耳畔传来一声冷促的讽笑,松凉抬头看向那人,将包裹平摊在柜台上,打开来,是几个白瓷丹瓶,带着蓝色印花,那种市面上极其便宜的丹瓶。

松凉身子离远,用食指拨动那些丹瓶,生怕沾染上什么穷酸气:"什么东西?"他抬抬下巴问道。

那人顿了一会:"丹药"声音听起来像拍卖而外海底的冰棱子那样冷,还带着点嘲讽的语气,让人十份不舒服。

松凉收回手,抽出手帕仔细地擦那小截指尖:“你不会想凭这个就进去吧。”头厅上嵌着九颗袖子大的夜明珠,乳白色的光晕刷在他的指尖上,仿佛上好的羊脂玉,那人显然不是很想和他纠缠下去,随意挥手,那包裹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夺回去:“麻烦叫个有脑子的人来。”

松凉气不过,招招手:“把这个没脑子想强闯拍卖场的人赶出去!”

他上下扫了一眼黑袍人,眼中满是厌恶:“别让拍卖场沾染上这股穷酸气!”顷刻,大厅中凭空出现三位黑衣人,衣服上的冥罗兽纹狰狞地盘踞在胸前和肩头,锋利的鳞片流动着鎏金的光晕。

大厅内一股威压如潮水般扩散,然而这股潮水在接触到黑衣人周身时停滞了。

“对顾客动手,怕不是中心拍卖场的规矩。”

松凉跳下凳子正准备说话,却被人轻轻一个栗子,让他捂着头"哎呀"一声,他疑惑回头。一个老人站在他身后,这位老人出现时,大厅中的威压顷刻散尽,三位护卫也不见踪影。松凉眺皱着眉朝他比嘴型:“干啥呢你。”

老人看了他一眼,低声道。"一边儿去,",转而抬手下压,脸上挂着和蔼的笑意,脸上的白胡子被人编成了小股辫子,显得多了几分好笑。

“年轻人莫激动,且光说说这丹药的来头?”

黑袍人收回威亚:“天级。”

丹药分为人、地、天、神四个个品阶,现在大陆上神级炼丹师几乎已经绝迹,天阶炼丹师屈指可数,多为各世家的长老,丹药也不轻易外传,每出现一颗,都会被抢的头破血流。

老人来了兴趣,挥挥手把松凉赶到一边:"你给我站好喽。"

黑袍人动了动,松凉莫名觉得他在看他,但是毫不示弱地瞪回去,看着面前的老人,咬牙,但站在一边,动也不敢动。

自这个黑袍人出现后,人设值便不断减少,速度不快,但接连不断,他难道还不够捧高踩低么?绝对是故障了!

在松凉神游天外时,老人已经鉴定完丹药的品阶,饶是他这般见多识广的人,也难免有些激动:“年轻人可否透露个姓名?”

“……我姓许。”

“小松啊,快带许先生进去。”老人摸着自己的胡子,看着黑黑袍人,心中寻思着可能的身份,叫了半天没人应,一看这小子又开小差了。

他低声道:“松凉!”

“哎……哎!”松凉身子一颤,呈立正姿势站好:"得令!"

他不是个前台吗?这不是他的活啊!

“滚滚滚,看见你我就烦……”老人念叨。

松凉咬咬牙,敢怒不敢言,只能又恶狠狠地瞪了黑袍人一眼。

他小声问:“真是天级丹药?”

没等到回答,转头一看,哪还有老人的身影。

松凉低头做了几个深呼吸,抬头,脸上挂起带着几分谄媚的职业微笑:“嘿嘿许先生这边请……”

他宝贝地将那些丹瓶收好,抱在怀里,引着黑袍人上楼梯。

“哼”又是一声冷笑。

“……”松凉的笑意更深了——也更假了:“您慢些,别摔了。”

黑袍人又冷笑一声,松凉在心中问候了他祖宗八代。

等着,以后别落到我手里。

来啦!看完再骂,看完再骂(滑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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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根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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