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发现

刘语纱忙完手头上的事情就给刘羽玉发了一条语音:“羽玉,今天导演说让你在今晚婚礼那一幕递个战旗!”

“啊?!为啥啊姐?为啥是我啊?”刘羽玉听到导演选了自己递战旗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刘语纱笑着回答:“导演说看着你还不错,决定给你一个机会,你可要好好把握住了哦!导演很看好你哦!”

“哦哦,好嘞姐!那我晚上过去!”

“嗯嗯!好的!千万别再睡过头了,哈哈哈!”

“哈哈哈,放心吧姐,不会的。”

直到晚上七点半多,众演员到位,刘导悠哉悠哉地站在席位上说:“来,语纱,所有演员都到齐了吗?”

“嗯,都到齐了。”刘语纱抱着文件夹子站在导演身边。

“到齐了咱们就开始,我们先从劳动场景开始!来,所有演员把之前分配给你们的角色、站位和调度都走一下!”刘导坐在椅子上,拧开杯子喝了一口水,转头对旁边的徐导说,“徐导,晚上要是没事,咱去哪儿钓鱼去?”

“钓鱼?!晚上钓鱼行吗?”

“行,那天我还钓了一条大鲤鱼,钓上来就炖着吃了,哈哈哈。”

“那还不错呢!在哪儿钓的?”

“在湖边,我善于发现!哈哈哈!”刘导嘻哈完,一本正经地看着场上站好的演员们,他说,“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咱们就开始!跟着音乐走一遍,我看看效果!那个谁放音乐?”

“我来!”一个白净漂亮的小姑娘站了出来坐在笔记本电脑旁边。

“你叫什么名字?”刘导问,小姑娘笑着,性格特别豪爽:“白璎珞!”

“白璎珞?!好名字!我记得你是乐师,对吧?”

“是,弹古筝的那个!”

“哦,对了,我想起来一个事!加冠那场有两个女乐师对吧?”

“对,我和月月。”

“那这样,音乐你先不放了,你和月月去敲那个头盔摆放的编钟编磬!”

“啊?现在吗?”

“对,现在!”

“好嘞!”白璎珞愉快地答应了,刘导转身看着周围,指着一个胖胖的男生,说:“那个小邵,你来帮忙放个音乐!”

“哎,好嘞!”

“那个咱们开始,语纱你帮忙记着点儿问题。”

“好!”刘语纱坐在小凳子上刷刷地记着导演指出的排练中出现的问题。

一晚上这劳动场景一连排了几遍,拉了几次站位导演都不满意,他憋了好久想吸一根烟,便起身向一侧走去,走到一半想到一个点,又看见刘羽玉拿着手机在旁边玩儿,于是走过去到递战旗的刘羽玉身边,说:“羽玉,那个……你别递战旗了,让一个兵丁代替你,你要去另一个小角色。”

“好。”刘羽玉看见刘导过来立马收起手机站起来,满是拘谨。

“我想想谁来代替你……”刘导左观右望,正巧一边扎堆聊天的兵丁们进入他的视线,他没有惊动,只是悄咪咪地走过去,在一旁悄咪咪地听着,其中一个爱笑的孩子在里面手舞足蹈,说:“你们放松放松啊,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这么紧张?”

“还说呢,你每次被徐导点名都还能笑得出来?”

“那不然呢?开心多好!”说着他又唰唰唰来了几个吸腿转。

“哎,你要不要看看经常跟在刘导旁边的那个姐姐,我感觉她好可怕!”

“岳浮笙,你能不能别说了,我的兴致一下子都被你这句话整没了!我每次看她在刘导身边记东西心里都发毛!而且我从来!从来!从来没见她笑过,哎,我都怀疑是不是我们又犯错了?浮笙,你说她是不是导演带来的人?”爱笑的孩子笑容一下子收住了,冷戳戳地往岳浮笙身后躲,岳浮笙一把就拎出他来,说:“刘夜舒,你就这点儿出息吧,咱8个人呢,她……她……她还能把咱吃了?咱不……不……怕她…… ”

“啧啧啧,你嘴上说不怕,那你怎么没点儿底气嘞?你说话磕巴什么?语气打什么颤儿啊?”

“刘振羽,你能不能不拆我的台?”

“不能,哈哈哈!”刘振羽刚笑了两声就被刘导的声音打断,所有的兵丁立刻板正起来,像犯错的孩子站在一旁不吭声,刘导指着刘夜舒说:“这个兵丁你出来一下!”

“嗯?!”刘夜舒惊诧地指着自己,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在他迟疑的时候,岳浮笙和刘振羽一起把他推出去,说:“导演让你去,你就去呗!”

“嘿嘿,导演,您找我啊?”刘夜舒的笑容依然可爱,刘导说:“婚礼这一幕有个递战旗的角色,我觉得由你去递战旗。正宾说请战旗的时候,你就把战旗递给大人!你可以吗?”

“可以可以。”刘夜舒爽快地答应,刘导说:“那好,一会儿咱们试一次!”

“呼——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又犯错被那个姐姐记了,然后导演来找我呢!”刘夜舒双手插着口袋低着头藏着笑,软糯糯的样子很可爱,像个小团宠!

排练继续开始,刘语纱看见刘羽玉没去候场觉得奇怪,用手比划着提醒他准备,而他挥手示意换人了,无奈刘语纱听不清看不明他在说什么,只得走过去询问:“羽玉,你不上了吗?”

“姐,我不上了,刘导换了一个小兵丁,就那个小孩儿。”刘羽玉指指刘夜舒,刘语纱灵光乍现,脑袋里闪出一个可爱小代号,并在本子上记着:“嗯,以后就叫他小战旗了!”

“啊?!什么小战旗?!”

“嘿嘿,没什么,你去忙吧。”

“语纱——”刘导悠悠的声音喊着她,刘语纱俯首贴耳地回到导演旁边:“导演……”

“那个你记一下,大人和夫人的位置走得不对,待会儿提醒我,我可能会忘。”

“好的。”刘语纱边记边听导演要求,抬眼间再次看到后排的岳浮笙,他的气魄一如李白的《白马篇》中所写“秋霜切玉剑,落日明珠袍,斗鸡事万乘,轩盖一何高”,又如卢思道的《从军行》中所赞“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那脱俗不凡的气质让他在众兵丁中脱颖而出,怎么看怎么不像一个兵丁小卒,反而更像一位气魄雄健、志向远大的少将军。

刘语纱再次扫视一圈,最终还是觉得岳浮笙气质过人,与众不同,便悄悄用胳膊碰了一下雪映:“妹子,你看见那个后面的兵丁了吗?”

“哪个啊?后面4个呢。”

“就……就……那个老有气势的那个,就……就那个小橘……”

“哦,他呀,看到了,他咋了他?你看上人家了?”

“不是,我是觉得他气质不一般,以后肯定是人中龙凤!绝对的好苗子!”

“好苗子?!你在这儿刨坑种树呢?你那天不就觉得他有钟导的风范么?”

“我就觉得他是个人才,不可多得!”

“那其他人呢?”

“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用处,各有各的角色,而且都不差!只不过那个小橘刚好把他的闪光点打我点上了,其他人我还得再观察观察,当我小说男主角绝对都不差!”

“还观察观察,你搁这儿相亲找对象呢?”

“别闹,我是来找小说男主角的,不是来处对象的!”

“那这有什么区别?”

“妹子,你记住了,CP可以是男女主,但男女主不一定是CP,不要被思维定势!我小说的男主角一定足够帅!足够亮!足够强!女主角可以不漂亮,但一定得和男主配双强!必须精明有头脑,人品好,三观正,完美人设!现在找到一个了,小橘!”刘语纱看着岳浮笙满意地点头,她锁定了其中一个男主目标。

雪映问:“还找到一个了?你打算要几个?”

“不知道,多多益善!来者不拒!”刘语纱耸耸肩微微一笑,君荷好奇地问:“语纱,你又要写什么小说啊?”

“准备筹划一个咱们这个剧台前幕后花絮的小说啊,我觉得写出来应该蛮有意思的,记录一下也可以吧,这不,趁休息间隙寻找男主角,现在找到一个小橘了,他符合欸,我喜欢!”

“那小橘估计要火一把了。”雪映拧开杯盖喝水,君荷又疑惑:“为什么?”

“你还不知道球姐她旺偶像吧?她看上的没有差的,而且火得一塌糊涂!就好比04年星光大道年度亚军凤凰传奇,08年的马龙,20年出初茅庐的莎头,在他们无人在意的时候,球姐就认定他们是个人才,和现在锁定小橘一样一样的。”

“小橘火不火,就等你办妥!赶紧的,把小橘带火!加油,我的旺偶像体质!”

刘语纱勉强轻“哈”一声,转头看着导演们还在讨论演员们的走位:“还有谁没上啊,婚礼是大场面,人越多越好,人多才热闹。哎,这边怎么空场了,来几个人呵!那个递水的小姑娘,小筠是吧,你和楠老师上这边来啊!别让这边空着!”

小筠有些迟疑,挎着篮子和楠老师一步一缓地走过来:“导演,我和楠姐是拉彩绸子的。”

“现在不拉绸子,你俩先过去!”

“导演,我和楠姐在那边,距离有点长,吉时已到跑不过来。”

“能跑得过来,你俩可以的。”

“行,那我们尽力。”

“这样,我们休息十分钟再来一次,然后就开始联排,我出去抽根烟。”刘导大步抽出一支烟往外走,场上演员们一哄而散到台两边,原本满满当当的场上变得空无一人。

刘振羽觉得热,随手把深蓝色外套丢在场地边,然后一路小跑去另边找岳浮笙他们聊天。

雪映看到后凑过来说:“那孩子真洒脱,衣服就扔在地上。”

“孩子嘛,可以理解,不过扔地上确实不太好,万一被别人踩了怎么办?”

“球姐,应该不会吧,那么件衣服很明显,没有人会故意踩吧?”雪映的话音刚落,有几个女孩子从场边过,嘻嘻哈哈地没看脚下,不经意间从刘振羽的衣服袖子上踩过去,后边的还轻踢了一脚,虽然举动不起眼,却还是被刘语纱和雪映看在眼里,刘语纱起身把衣服拾起来,拍干净衣服上的灰尘放在身后的小台子上:“哼哼,我说啥来着……”

“球姐,他下次还会往地上放,还是脏的啊。”

“那咋办?我已经捡起来了,哈哈哈。”刘语纱和雪映说笑着,刘振羽跑过来把自己的外套拿走,边走边看心里还边犯嘀咕:嗯?!谁给我衣服拿上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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