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康和湘湘一前一后离开了赌场。
想到自己给付康撑腰,以后会给肉铺惹麻烦,湘湘有些后悔。
她又想起爹爹和她聊起任大哥时希冀的眼神。
爹爹是真心疼她。湘湘心里觉得有点难过,决定以后还是要听爹爹的话,对爹爹好一点。
她记得爹爹爱喝酒,就准备给他打两斤,如果爹爹知道了自己想要把嫁给付康当跳板的事情,自己再认个错。
街上有酒铺,但是湘湘出门后直奔小镇的客栈,这家客栈的醉骨香是爹爹最喜欢的。
此时正是饭点,客栈人不少,跑堂伙计在其中穿梭。
整个大厅人声鼎沸,喧闹非凡,外面小摊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湘湘,吃点什么?”掌柜的认识她,亲自过来招呼。
吴湘湘捡了张桌子坐下,说:“给我打两斤醉骨香,再做几个下酒小菜,我带走。”
“好勒,你等一会儿,马上好。”掌柜的转头就去后厨吩咐去了。
湘湘不急,坐着等,一双眼睛好奇地四下打量客栈内部的装潢。
突然间她感觉一阵晕眩,接踵而至的就是头疼欲裂的感觉。
四周突然嘈杂起来,四面八方仿佛有一种无形压力积压了过来。
过了好大一会儿,那种感觉才消失。湘湘喘了口气,抹掉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儿时的后遗症又出现了吗?大夫不是已经说,不会再复发了吗?
她晃了晃脑袋,想把那种残余的不适感晃掉。
这时,旁边桌子的人喊结账。
老板娘走了过来,拨了几下算盘珠子,笑道:“客官,一共是一钱12文。”
那人一边掏钱一边说:“12文给我抹了吧,总共一钱。”
老板娘脸上仍是笑着,点了点头,转头就抱怨道:
“哼,这个癞老头,每次来吃饭都要抹零,这一年下来抹的零加起来都不知道有多少了。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湘湘想起来了,上次爹爹来这里吃饭,老板娘也是蹬鼻子上脸。
那边老板娘再抬头,已经笑眯眯地收了钱,将人送到了门口。
杂役过来收拾隔壁桌上的碗碟,他手脚麻利,动作利索。
“这个月底要跟老板娘商量商量涨月钱的事,一个月才给我五钱银子,隔壁酒楼的小工都开到七钱了。她要是不给我涨,我就去隔壁干了。”杂役跟湘湘聊起来。
付康在一旁看着湘湘,他嘴唇紧抿,面色平静。他分明没有说话,可是湘湘知道,付康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
湘湘心思纷乱,整个人都在一种摇摆不定的情绪中----她想问,付康怎么看待她的!
正在这时,旁边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
湘湘转头看去,是一个十五六岁面目清秀的女孩儿,她此时脸带怒气,瞪着一个三十来岁尖嘴猴腮的男人。
这个女孩儿是掌柜的女儿,名唤玉娘,平时也在客栈帮忙。
玉娘脸色因怒发红,喝道:“你那手往哪摸呢?”
男人一脸不甚在意的模样,油腔滑调道:“摸一下是看得起你,要是换你娘来,让我摸我都懒得摸。”
付康闻言也忍不住蹙眉,这人也太恶心了。
玉娘也是个泼辣的,骂道:“耍流氓你还有理了,简直就是个禽兽!”
男人嗤笑:“装什么呢?你天天这抛头露面的,屁股被摸得还少吗?”
“你胡说什么!”玉娘到底是个女孩子,有些话说不出口,在这上面还是落了下风。
男人还要大放厥词,爱逞强的付康就已经动了。他从竹筒里抽出一根筷子,朝那男人扔去。
那根筷子力道很巧,直直飞出去直接插到了男人的冠髻上,活像带了根木簪子。
这个招式,每个蒹葭山庄的人都会。看到这一幕,湘湘撇撇嘴。
“什么人?”男人抽下那根筷子,站起来怒问。
这一动一喊,湘湘看出来他也是个练家子,下盘很稳,说话也中气十足。
付康接话:“你祖宗。”
男人怒目望向付康。即使看出付康不好招惹,但并没把这小子放在眼里。
注意到付康身边的湘湘,男人露出一个粘稠又恶心的笑,说:“小你是看我能摸她,你不能摸,你心里不痛快了是不是?”
嘴真脏!
付康又抽出一根筷子,对准他的眼睛比划,说:“你说话再不干不净的,这第二根筷子可就朝你眼睛招呼了。”
“断奶了吗你?就学人出头。”男人不屑地将筷子扔到桌上,朝任逍走了过来,嘴上说:“我今天就教你做人。”
爹爹说,打斗最忌轻敌,湘湘看到他眼里的不屑,微微勾唇。
男人走到他面前,伸手就想把付康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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