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允诺无才无德是众所周知的事,如果真让对方成了新的女帝,很难说会有陛下的功绩,所以不如直接让尚允凤取而代之最好。
冯子禹察觉到尚允凤沉默了很久,以为是自己的意见被听进去了,立刻欣喜地抬头,不想看到她冷漠的眼神,“难道殿下和星眠合作,就是为了吓唬大殿下?”
说着,他又被尚允凤直接用脚踹在了地上,就好像之前那个温柔的八皇女不存在似的。
尚允凤收回了自己的脚,也没人其他宫人进来,“本宫说了,无须你教我做事!柳绵绵想继续把双雪放在宫里的目的,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更何况,上次本宫根本就没有让他们行动,说到底柳绵绵不过就是为了一己私欲,想利用我和皇姐去针对母皇。”
她很冷静地分析了最近的事,星眠的人不择手段是出了名的,可她不过就是让柳绵绵帮查尚允诺的反常,从没有想过整这么大的动静。
冯子禹不敢相信这是她会说的话,人人都知道八皇女很聪慧和宽厚,实则私底下脾气也好不到哪儿去,怎么可能会轻易地放过尚允诺?
他最后只能解释:“小人也是为了殿下好,大殿下和施故都不是简单的人,施故更是擅长装疯卖傻,否则就不会和那个人一唱一和。”
尚允凤满脸的不屑,“你上次就说为了本宫好,本宫有让你自作主张?尚家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轮不到你个外人在这指点江山。”
就算她再如何讨厌尚允诺,还不至于非得对方死才肯罢休,要争的不过就是那么一口气。
冯子禹把心中的委屈全部收起来,他忠心耿耿这么多年,终究比不上人家的虚假姐妹情,他又不能在这时背叛八皇女,否则身上的毒就不会有解药解除。
他光是意识到小命还在尚允凤的手里,就感到刚才说的话都很愚蠢,可惜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尚允凤淡漠地说着:“以后星眠的人再敢打着我的旗号做事,那你就告诉柳绵绵,我不介意带人踏平星眠的老窝。”
星眠本身不是什么全大陆的公敌,但她还是不能让女帝知道自己和他们来往,要不然到时候后果肯定乐观不到哪里去。
冯子禹点点头没有说话,他现在学聪明了,等拿到解药就赶紧找个借口离开,免得尚允凤一言不合就把他给杀了。
施家。
刚想合上眼的施故听到了屋顶的动静,趁机熄灭了橘子灯里的蜡烛,现在天是快亮的差不多了,门外的那些护院早就回去休息,她想趁机出去看看,万一出现了新角色,那说明离完成任务的几率变得万分不确定。
她刚打开门就发现有人站在屋顶,也看到了施琅月拿着一把剑,似乎早就在那等着来者,看身影应该是个男的?
施故想自己是应该添乱,还是在这个时候权力去和可疑人物pk下,太过高调好像不太好,毕竟施琅月说她那便宜爹就是不知道低调,所以才会死的莫名其妙。
尽管还不知道那个人究竟是谁,但早晚还是可以得知一二的。
施琅月握着庄寒钰生前用的剑,看着对面蒙面的人冷笑,“二十年了,你居然还有脸出现!”
她从第一眼看到这个人就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正是那天在山庄没来得及交手的柳绵绵。
柳绵绵也不藏着掖着了,他扯掉了面罩,“你不是跟庄寒钰反目成仇,怎么还好意思用他的东西?”
今天过来是为了抓走尚允诺和施故,没想到这个老狐狸居然在这里等着自己,是他小瞧了施琅月的防范意识,早知道是这样就应该带着双雪过来!
施琅月知道他是在挑衅自己,还是很好地控制了要爆发的怒气,“你不配知道原因。”
虽说她现在身体大不如前,却也不代表连这种货色都打不过,这种当年在那场战役当搅屎棍的存在,当时就应该把他和星眠的余党都解决才是。
柳绵绵的目光转向了下方准备嗑瓜子的施故,“那天在山庄就该想到这就是他的孩子,长得真是和他一样令人讨厌。”
他和庄寒钰最大的恩怨,就是自己根本就打不过那个贱人,对方又总是和叶叹云戏耍星眠的人,这就让他更加感到不满。
施故记住了庄寒钰的名字,这个人好像没怎么听说过,不过她觉得再不出手,老母亲可能会一剑砍过来,“哪里的怪蜀黍这么喜欢cue人,母亲需要我把这个人丢出去吗。”
现在不是追问身世的时候,或许女帝赐予她的这个封号就是在内涵什么,更重要的是她能收集到有用的信息少之又少,那一百万还是得花出去。
施琅月已经把柳绵绵逼到了院子里,“抓住他交给大理寺,绑架皇室成员再加上星眠四处强抢民男,数罪并罚,让他在牢房里继续嚣张地度过。”
她原本不喜欢跟过去的事有太多的牵扯,现在柳绵绵反复嘲讽当年的那些,更是觉得很不耐烦。
施故大致明白了施琅月讨厌这个男的,心想小公举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吵醒了,于是二话没说就攻击柳绵绵,希望能够速战速决,省得到时候又让母亲不悦。
就在她随便拿出一件法宝对付柳绵绵时,突然看到一把折扇化作飞刀投向院中,想不到傅老大还有这么流弊的法宝,怎么自己就没有得到过这种极品的装备,难道狗系统对每个选手都是看菜下碟?
尚允诺很早就醒了,要不是因为感觉施故在旁边觉得尴尬,早就出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星眠的人过来搞事,真不知道这些人是真的闲,还是非得针对她和身边的人不可。
柳绵绵意识到自己不是法器的对手,打算撤人,“要不是有叶叹云的法器,你能这么嚣张?”
他觉得尚允诺没有什么武力,却忘了对方还有这么厉害的一个宝贝,此刻若想逃出去怕是得另想办法。
尚允码没怎么理会柳绵绵,对身边的人吩咐让他们通知大理寺的人过来,起码这次是她自己抓住了绑匪,但这样也等同引起了要针对她人的注意。
她想了会还是觉得无所谓了,总不能真等到人家刀放在脖子上才察觉到危险。
施故这边很配合地抓住了柳绵绵,“吵死人了,大叔你这么啰嗦是嫁不出去的。”
柳绵绵老脸一红,“我呸!跟你爹一样的嘴坏!”
自己这辈子都在星眠累死累活的,哪有时间考虑嫁人的事,最可怕的他居然把施故的话听进去了!
施故乐了,“嘴坏好过你心坏啊,可惜没有十大酷刑,要不然肯定能让你老实。”
今天不能说没有收获,至少知道亲爹叫啥,也知道柳绵绵可能是个提供支线剧情的角色,再看看施琅月的神情不对劲的样子,看来距离施故想象中的父母爱情还差十万八千里。
尚允诺发现大理寺的人已经赶过来,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就让她们把人带走,之后就在旁边等岳母大人发话,顺便想想朝夕会时,是不是该找个时间和冰冰见一面,免得她担心的事真的会发生。
施故这会也不避嫌,“母亲,庄寒钰就是我的父亲吗?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
若是亲爹和叶叹云都是被参赛者附身,那就好说了,她完全可以让狗系统来个剧情回顾,这样就不用打扰那些队友了。
施琅月把手里的剑扔给了施故,“好好拿着。不告诉你,是怕你和他一样心野到外面去。”
她的声音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也算是承认了那个人就是施故的生父,以后的路自己是管不着施故如何选择,但愿不至于重蹈覆辙就行。
施故很平静地观察着没啥特别之处的剑,这么沉的玩意还真不好使,直接放在了空间里免得丢了,而且施琅月承认的干脆,或许是没想过继续隐瞒?
尚允诺不知道庄寒钰的事,又觉得施故的生父不简单,否则柳绵绵根本就不会说那种话,那她是否也该去问问女帝真相?
这样做还是有些冒险,必须考虑清楚才能问的清楚。
施故看着她,“吃完饭就回去吧,我先让人把我的医书整理带过去。”
刚才搜寻了所有的科普信息,就是没说庄寒钰的来历背景,等有时间就和狗系统好好理论,免得又错过什么重要的细节。
尚允诺以为施故想平复情绪,这才没有和她抬杠,“如此甚好。”
如果是她知道这些事肯定是很激动的,施故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究竟是隐藏的太好,还是本性就这样呢。
施故目送尚允诺离开自己的视线,刚想松口气就发现了萌新的消息,瞥见了胡朔在线就点开了聊天栏。
是旧不是酒:我成功脱险了!可是我又遇到了新的变态任务……我好怕明天就被淘汰了。
施故:你应该不是来找我安慰的,有话直说,你不知道狗系统已经把信号改成收费制了吗?
是旧不是酒:没有啊,我这都是任务完成了就能恢复信号。
施故:凎!先说说你的事。
是旧不是酒:怎么说好呢,害羞.JPG
施故:趁我没骂狗系统之前,有话快说。
是旧不是酒:……教练,我想谈恋爱!
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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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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