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巡查大营,发现军中的将领能力相差巨大,有几个打仗冲锋虽然很勇猛,武功也十分卓越,却只顾自己逞匹夫之勇,只会练武,领兵治军一窍不通。”
刘伯温侧头听完道:“自两宋以来,重文轻武,杀敌千万不如朝堂几句花言,文人看不起武者,武人又懒得去看啰嗦文章。
能文能武之人太少,这种领兵作战的将领十分可贵。”
“军中有不少的小派,号令起来十分不服,不重视火器,平日里和元贼交战后,就是喝酒吃肉聊些女人,没有一点神武之军的风华,大明军是天命所归,刘先生下去安排下,集合后孤要训话。”
朱标打算先给他们洗洗脑,把懒散和不团结给洗去。
刘伯温安排下午训话,朱标也没有闲着,让朱棣和李大棒子把旧的军旗换成新做的大明军旗,准备了不少的战鼓。
夕阳西下,大明军旗迎风猎猎作响,十几面大鼓整齐摆放在练武场四周。
徐达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对徐妙薇道:“爹为啥不去,你知道原因吗?”
“爹,我哪里知道你的意思。”
“辅佐。”徐达说了两个字就回大帐去了:“有进展告诉我。”
徐妙薇点点头。
……
“看到大旗没有?这是大明的象征,人在旗在,人亡,大明旗也永远不能倒。
一根筷子难折断,十根筷子折不断,今日站在这里,我们就只有一个名字,大明军。只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北元!
不要搞什么东派西帮,南鱼北马,今日必须统一你们的目标,记下了吗。”
众将士道:“记下了。”
“这些日子,孤看到兄弟们都在练阵型,从明日起,我们就要开始新的演练,叫大明特战练习,只有多实战练习,才能快速的找到打仗的经验。
做到目标统一,号令统一,练习统一。
孤会把你们分成两队,进行演练,赢了大口吃红烧肉白馒头,输了就给孤啃窝头喝菜汤。”
朱标声音慷锵有力,娜仁在铁笼中听的一清二楚,她觉得这个大明太子十分可怕。
像一根,搅的她不得安宁的木棍。
……
“若是像殿下刚才在练武场说的话,时时练兵,时时操练实战,他们浑然一体,只受一将指挥,日后掌握他们有些危险。”刘伯温坦然直言道:“自古以来,分化兵权是您必做之事。”
朱标知道刘伯温的意思,他怕有人掌握精兵,操练精兵,会发展成篡权夺位。
“刘先生好意孤明白,孤打算挑选十个出色的将领,由孤训练,再让他们专门练兵,可以先以五百人为一个营,设立出十个大营出来,训练他们作战,侦查,与敌军交锋的能力。
带兵的将领作战时,遇到突发情况时,起战场调遣作用,不是每件事都要亲自去,交给其他人。
另外,就算作战突然失去了大将,将士也可以根据当时战场情况再配合。”朱标说道。
刘伯温明白他的意思:“这就改变了那句擒贼先擒王,就算没了大将指挥,也可以根据应变能力进行作战。”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朱标对刘伯温点头:“带兵的将领都要每晚学习兵书,将士们都要训练成骁勇善战,就算找不到大将,他们也会战无不胜。”
他想着把一些现代的话用刘伯温他们能听懂的意思讲给他们。
“你们谁读过书,认识字?”刘伯温站在旁边,问着这群将士。
站在第一排的将士和后面的那些都摇摇头。
朱标的目光缓缓的扫过站姿整齐的将士,看见没有人会读书识字后,有些失望的说道:“不认字没有关系,孤可以让人给你们念,后面务必补上识字。”
咯吱……咯吱。
木车拉着两大车的圆头木枪和木刀,木剑放在演武场,都是些伤不到人的。
“你们听好了,带红巾的站在左边,戴黑巾的站在右边,每人挑选特制的木枪木刀,开始实战演练。
孤教你们,往后上了战场,敌人多不要怕,我们战马没有也不要怕。
你们啊,该拿刀就拿刀,该点火就放炮,该射箭的射箭,该攻城的攻城,旁边打的你死我活,爱的郎情妾意,都不关你们的事,做好自己该做的。
往后什么是你们该做的,一会儿就知道了。”
朱标说的认真,示意他们快速组成两队:“赢了吃红烧肉,输了乖乖喝菜汤。”
看了眼朱标,朱棣笑着挥手示意,两排伙头军在演武场周围架起大锅,生火做饭。
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头猪,另一张放着一木盆野菜。
众将士顶盔挂甲,骑兵和步卒就绪。
朱标坐阵演武场高台,旁边的常遇春道:“好久不吃肉,这群家伙今儿会拼命演练。”
“孤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李大棒子带着这边的五百精锐,刘虎带着这边的精锐。”朱标给常遇春指道:“刘虎这边的精锐素质要比李大棒子的高。”
“那为什么殿下不专门训练刘虎那一队。”徐妙薇道。
“木桶木板高矮不一,那么提多少水取决于哪块?”朱标转头看向她说道:“最短的。”
“一支精锐之军,很大程度上能够百战百胜,和最厉害的几个人没关系,而是取决于整体。取决于不可忽视的薄弱部分。
精锐总是少数,大部分将士都远远达不到要求。胜负的取决正好在于大部分将士。”
黑巾红巾两队,按照北元骑兵的方式,开始实战,朱标模拟了一切草原对战可能遇到的一切突发状况。
火器兵也再抓紧练习。
既然能把山西这个通往草原的咽喉给扭断,通往心脏的道路还会远吗。
……
沈知否把路引交给小莲,又坐会马车中:“走吧。”
“小姐。”小莲有些犹豫,她还想着沐英会不会过来看她。
城内不少卖药材和皮草的,马具也很多,两侧都是摊贩摆小摊儿做生意的地方。
不远处的台子上唱着小戏,讲的是一位大将出征未还,妻子站在戏台上唱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小莲坐在马车里,拿着手帕擦着眼泪。
“怎么了?回南京不好?”沈知否戴上面纱,看了眼人满为患的戏台子道:“与其这样担心,倒不如做些其他的事,好好的为他排忧解难呢。”
小莲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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