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看到主人睡着了，把放在另一张沙发上的毯子拖了过来给他盖上。

家里一直开着暖气，因此室内的温度并不低，盖着毯子也不会觉得冷，顾涣美美地睡了一觉。

除夕那天，顾涣一大早上山给亲人烧纸。

以前都是顾爷爷带着妻子、儿子、儿媳和孙子上山给先辈们烧纸。他们这里不管男女都可以给先人扫墓，外嫁进来的媳妇也是一样。

今年只有顾涣一个人，他先给老祖宗上香烧纸，再给曾祖父母烧纸。然后才轮到顾涣的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

一圈绕下来，大半个下午都没了。

虽然乡下也禁止烧纸和放鞭炮，但是只要没人举报就有人继续绕。

顾涣给爷爷奶奶和父母的坟包得很好，坟前还留有专门烧纸和放鞭炮的位置，周围的杂草也都清理得干干净净，不会被火星子燎到。

先拿出蜡烛插好，再用打火机给它们点上。

然后取出长长的线香，用烛火点燃，然后跪下举着香三拜。顾涣每一次磕头都结结实实的额头触地，拜完把香插在蜡烛的中间。

爷爷奶奶是夫妻合墓，爸爸妈妈也是如此。因此顾涣只需跪拜两次就好。

上完香，开始烧纸。

因为烧纸时不能翻，因此顾涣在下面用枯树枝搭了个架子，把撕开的纸钱和纸包摆在上面。

最后拿起几张纸钱在蜡烛上点燃后，直接放在最下面的位置，很快纸钱堆就开始燃了起来。

因为下面搭了架子，因此纸钱燃烧的速度很快。不需要翻动下面，纸包就烧得干干净净。

用老人的话说就是这些纸钱下面的亲人收到了。

顾涣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真的收到，只是确定没有火星子后，站起来点鞭炮。

上坟的鞭炮如果没有特殊情况的话都不会很长，因此当顾涣把它们点燃后，半分钟不到就响完了。

又检查了一遍周围的情况，确定没有火星子后顾涣才收拾好垃圾，把它们装到自己带来的包包里，又给爷爷奶奶和爸爸妈妈磕了下头，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顾涣回去的时候，还碰到了其他来给先人上坟的人。

“……”

大家见面也只是相□□了点头就算打招呼了。

顾涣认识他们，都是从外面回来的，每年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才会回来过年，同时给先人们上坟。

至于清明节，因为离家远回来一次不方便，因此那时回乡上坟的人并不多。

清明时顾涣即使在外地上大学，也会提前订好来回机票，就为了上坟。

然而这个操作只有对不缺钱的人来说可以，长年在外打工的普通人哪里舍得花几千块钱就为了回来上坟哦！

因此过年的时候就能看到大批人上山给先人上坟。

总不能清明回来不，过年了回来还不给先人烧纸吧？

下了山顾涣还能听到山上时不时传来的鞭炮声，他把垃圾扔进垃圾桶里，这才慢悠悠回到家。

此时家中的毛孩子们按照高矮站在别墅前，等候它们的主人回家。

有它们在顾涣上山都没锁门，毕竟它们的战绩可查，一般人还真没那份胆子来挑战六个孩子。

最更重要的是他们如果敢挑战，被猫狗咬了抓了也是活该，顾涣甚至不需要赔一分钱。

不管顾家的大门有没有开着，主人不家时你闯入别人的家中就是你的不对。

法官再同情弱者，也不可能知法犯法，让没犯错的受害者给施害者赔钱吧！

哪怕这个施害者被猫狗咬了和抓了，可要不是他们闯入别人的家中，也不会被守家的猫和狗咬啊？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他们自己有问题，和受害者没有半点关系。

如果顾涣愿意，给点医药费算是他有同情心了。哪怕不给，也没人能挑出理来。

过除夕当然要准备好吃的，去年顾涣没心情，除夕当天除了喝水就没吃任何东西。

今年病情缓解不少，顾涣自然也依照往年的经验，准备了一桌子的菜。

其实这一桌子的菜，大部分都没有放盐和调料的，因为这是顾涣准备给毛孩子们的。

至于他自己，有两三个菜可以吃就行了。

当然，旧相还有放一条鱼。这条鱼是最简单的清蒸鱼，一整条的鲈鱼剖开蒸熟。倒掉水后淋蒸鱼豉油，撒上葱丝，最后淋上一大瓢热油。

这便是最简单的清蒸鱼，不仅做出来好看，味道也很是不错。

吃鱼的时候要留下头和尾，这代表了年年有余。

长辈们教过的西顾涣都记得，因此除了鱼其他的都吃了。

考虑到自己的饭量，顾涣没有准备太多食物，不然剩一大桌子菜，他吃不完时间久了就得倒掉，这也太浪费了。

家里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啊，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少做一点。

除了鱼没有别的剩菜，而鱼也用保鲜膜盖好放进冰箱里。中午吃得比较多，晚上顾涣没有吃饭，只吃了一点水果。

毛孩子们则简单多了，骨头和肉炖好直接倒进饭盆里，它们一个个啃得很香。

每一个毛孩子都把自己饭盆里的食物吃得很干净，没有一点浪费。

顾涣在八点钟前收拾好了家里的一切，澡洗了不说，连垃圾都拿出去丢掉了。

八点准时坐在电视机前，联欢晚会看不看另说，电视机得打开来。

只是今年的春节晚会还是和往年一样无聊，顾涣没看多久就开始打起了瞌睡。不过他没回房睡觉，而是要坚持到十二点。

以前亲人还在时，十二点钟声响起时，他会和爷爷、爸爸一起点燃鞭炮和烟花。

那时整个村子的人都会出来看烟花，非常热闹。

顾家长辈都去世后，连续两年顾家都没放烟花，大家都觉得过年没意思极了。

虽然这么想的人不少，但是没人敢来顾家询问。

毕竟顾家现在只剩顾涣一个人，人家过年连春联都没贴，明显还没从失去亲人的打击中走出来，他们真要敢上门询问，信不信会被顾涣打出来？

毕竟大家都不傻，因此顾涣过年很是清静，大家初一初二都没上门，初三才开始走动。

“顾涣，你家修得真不错哦。”

顾雪和几个小姑娘嘻嘻哈哈来顾家串门，看到顾涣摆在桌上的瓜子花生零食，直接上去抓了一把吃。

“你还是这么没教养。”

顾涣一点面子也没给她留，毕竟从小就不对付的人，你越是给她留面子，她就越得寸进尺。

“顾涣，你说谁没教养？”

顾雪把手中的瓜子扔向顾涣。

“谁接话就说谁。”

顾涣在瓜子砸过来的时候偏了一下头。

“你是不是想打架？”

顾雪咬牙切齿地看着他问，她带来的几个小姑娘已经被吓得缩成一团，站在旁边瑟瑟发抖，半句话都不敢说。

眼前两个针锋相对的人，一个是她们的堂兄，一个是她们的堂姐，才十几岁的她们哪里敢插话哦！

“你打不过我。从我六岁开始如此，长大了也是一样。”

顾涣双手环在身前，语气淡淡地说道。

他漫不经心的样子让顾雪十分生气，可她也明白自己不是顾涣的对手，嘴上骂骂咧却不敢动手。

“你为什么老是和我过不去？”

顾雪就不明白了，她算是村子里长相最好的姑娘，作为堂姐弟顾涣从小就看不起她，这让自认魅力不错的顾雪很是不爽。

不管是在老家还是读书的时候，作者总会遇上一两个自己特别讨厌的人，完全和对方合不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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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