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县城生活依旧平静安宁,晖华每天和姐姐一起看书、绣花,偶尔跟着爹娘去铺面上看看,有时候也和姐姐一起帮娘算账,日子过得十分充实。
这天,赵娘子请了张裁缝给姐妹俩量身,要给她们做几套新衣裳。张裁缝帮她们仔细地量好走了。赵娘子说:“这次给你们做两身体面些的衣服,半个月后你们爹有顿饭,你们也得一起去吃。”晖华答应道:“哦,好啊,还需要新做一身衣裳呐?”辉芸绞着手帕脸颊微红。
半月后,爹娘带着姐妹俩乘车来到隔壁县。他们来到江边的一座饭店,这是晖华第一次看到三重奏乐队的现场演奏,钢琴,大小提琴,这些新鲜的乐器也都是第一次见,柔和的音乐飘荡在整个餐厅,华美的水晶灯投下闪烁光芒。穿过大厅,他们被带到一个包房。一位穿着绸料长褂,戴着眼镜的中年人迎了过来:“粱老板、梁太太,辛苦辛苦,实在是没办法抽身,累得你们跑一趟。哎呀,这是府上两位小姐吧?已经变成大姑娘了,真是气质如兰,温文尔雅。你们教养得好呀!”
“哪里哪里,刚好带两个丫头出来玩一趟,见见世面。辉芸、晖华,来,和田伯父问好。”
“田伯父好。”
“你们好。哎,田齐,还不打招呼?”
“梁伯父,梁伯母,辉芸妹妹、晖华妹妹,你们好。路上辛苦了,请坐。”这位叫田齐的青年,身形修长,彬彬有礼,有股干净清爽的少年气,但举止端正稳重,十分得体。
“田齐也长大了,真是一表人才啊。”梁老板夸道。
“咳,就得一副好皮囊,也没什么长处,只得跟着我做些小买卖。”田老板示意侍应生上菜。
“前几年小齐他娘去世,家里无人把持。他平时在学校读书,放假了就跟着我帮些忙。我老婆走得早,总要有个人看顾家里才是。”
“是、是。”
“辉芸今年多大了?”
“今年十六了。”辉芸答。
“晖华呢?”田老板笑着问。
“今年十三。”晖华答。
“正是青春好年华啊,辉芸之前是在曾老夫子那里念书吧?”
“对的,她这丫头啊,自小聪明好学,就喜欢看书,在曾老先生的学堂上过几年学。平时也跟在她娘身边帮着算账,照顾家里。”
“是是,我也看辉芸是个能干懂事的孩子,特别合眼缘。”
辉芸腼腆地坐在一旁红着脸,田齐好似置身事外,耳朵却绯红。
包房内相谈甚欢,晖华回过味来,今天大约是爹娘带辉芸来相看,顺便带自己来见世面了。
席间一轮茶水过后,辉芸、晖华相携出来小解。
“姐姐,怎么样?那个田齐,你满意吗?”晖华用肩膀轻撞辉芸。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听爹娘的。”辉芸微笑道。
“哦?难道没有真心喜欢?他长得不错呢。”晖华打趣道。
辉芸脸上的笑渐渐荡漾开来: “就你调皮!”边说边轻拧晖华。
“哈哈哈哈,你害羞了……”晖华笑着跑开。
“哎哟!”
转角处迎面撞上一人,惊得晖华跳了起来。这是位约莫十六七岁的富贵公子。满身少年气,翩翩来是谁。晖华差点摔倒,他连忙一手扶住。
晖华稳住自己:“没事,对不住,是我自己不小心。”
“没事就好,……”
“小九,张叔叔来了,快来。”另一个包房,一个圆脸少年招呼道。
“没事我就先走了。再见,漂亮姑娘。”富贵公子朝晖华笑着点点头。
待他走后,晖华小声嘟囔:“还漂亮姑娘,轻浮,再也不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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