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昼在靠窗的一边坐下,拿起桌上的机器模型看了看,外观并未设计好,看不出什么名堂,这节课看课表是讲机器学习方向的,秦昼其实心里猜出了机器模型是关于什么的,目前世界上关于机器学习最经典的无非就是机器聊天,围棋云云。
不多久,同学和教授也都来了,因为是小班专业课,教授特别关注秦昼这个新面孔,一会儿让他介绍自己,一会又是点名提问,同学们也很热情地捧场。
下课后,小老头还特意过来和秦昼交流,问问课有没有不理解的,语言困难有没有?
秦昼都照常回答,目送教授离开后,秦昼去了图书馆。
学习人工智能,像工科很多专业一样,覆盖面广,难度高,即使像秦昼这样聪明的,也要在图书馆里一坐就是一天,何况因为UCBN与秦昼在国内大学学习的进度和教授方式不同。
枯燥且艰深晦涩的专业书看到人头昏脑胀,秦昼却也只是偶尔喝口水。
S国晚上7:21时,秦昼终于从书里抬起头,收拾了电脑,平板和书之类的东西后,拿起包离开了学校。
Z州晚风肆意,秦昼把卫衣的帽子戴上,驱车去了超市买些生活用品,等再次回到家时,已经八点一刻了。
简单的做了个水煮面,秦昼在客厅沙发前的毯子上坐下,拿平板时一张纸条顺着带了出来——是姜迟的通讯号。
秦昼吃了一口面后,拿着手机敲敲打打,没一会儿,姜迟发来条消息。
【L】Hi,吃过晚饭了吗?
秦昼感觉有些渴,到厨房倒了杯水,随后回到。
【Day】在吃。
【L】这么晚?那不打扰你了。
见状,秦昼简单回了句。
【Day】嗯。
随后放下手机,夹着新闻的背景音,很简单地吃完了一碗面。落地窗外灯火点点,秦昼裹着毯子在窗边坐下,平板泛起的光照在秦昼脸上,S,Q两国之间的关系越发嚣张跋扈,S国其他州已经发生了大规模的游行,民众要求换总统。
这时,“嗡嗡”两声,有人来了电话。
“喂,妈。”秦昼拿着手机,但注意力还在平板上的新闻。
温婉的声音通过十几千米的距离传到耳边:“昼昼,在S国还好吗?最近那边降温了,穿厚点知道吗。”
“妈,我知道,爸呢?”
“还在忙吗?”秦昼说着,放下了手里的平板,在窗台上躺下,摸着泛凉的落地窗玻璃。
秦昼母亲宋韵之“嗯”了一声,捂着手机对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昼昼,抱歉,妈妈这有点忙,要先挂了。”
秦昼默了默,叹了口气:“妈,没事,你先忙吧。”随后看着挂了的电话,用力将手机摔在地上,歇力一般坐在地上,搓了把脸,捡起手机,按了按,还能用。
找到姜迟的聊天,发了句:明天晚上暮色,有空吗?发完后察觉到自己的冲动,想撤回时,对面已经回到“当然,不见不散啊。”
秦昼只觉得一切都糟透了,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才感觉冷静下来。
第二天清晨,秦昼在五点时便已经洗漱完去晨跑了。
Z州早上冷空气重,还泛着雾气,视野内一片朦胧,初升的太阳也只是为Z州虚伪的添上了一丝温暖的假象,寒峭萧瑟一如往常。
来到学校,今天秦昼上的是专业编程课,
上课的教授是个很和蔼的男人,叫麦伦,约莫着五十多岁,看人时总是笑眯眯的。
麦伦给出要求,让大家自己编写,一时之间,只有键盘敲击声传出来。
C 的方式完成后,秦昼自己开始再次用Java的方式来编写,到下课时,麦伦和他们说了有关编程比赛的事。
见今天没课了,秦昼去图书馆借了几本书后坐地铁回了家,一顿敲敲打打,秦昼运行了下程序,可行,但是还要套到实物上才能找出bug,翻出工具箱,秦昼整合了下已有的部件,数据版之内的还得去买。
见时间不早了,秦昼草草吃了晚饭,便去赴约了。
暮色里,灯光昏暗,秦昼坐在吧台上,点了一杯水兑威士忌,慢慢喝着,期间,拒绝了好几个搭讪的人。
姜迟来时,正巧碰到秦昼拒绝的第七个。姜迟笑着坐下,揶揄道:“恩?艳福不浅嘛。”
秦昼斜眼瞥了他一眼没回,见状,姜迟点了杯酒,两人碰了碰杯。
“怎么?心情不好。”姜迟盯着舞池,转头看着秦昼问道。
久久的沉默,当姜迟以为秦昼不会回答时,秦昼“嗯”了声,随后咽了一大口酒,站起身来伸出手,“一起跳一下吗?”
姜迟看着秦昼有些泛红的眼尾,带着醉意,缓缓伸出手握上去,“当然,荣幸之至。”吻了吻秦昼的手。
两人推拉着来到舞池,放肆又大胆地摆动身体,距离越来越近时,不知是谁先开始的,二人激烈地拥吻着,交换着嘴里的唾液,舌头相互吮吸着,姜迟用力握紧秦昼的腰,肆意抚弄,秦昼一只手大力地触碰着姜迟的头,一只手摸着姜迟的脸**点火,□□焚身。
分开时,两人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燃烧的**,谷欠望膨胀,身上燃起无名的火,烧去了理智与时间,姜迟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现金放到吧台后,揽着秦昼的腰直奔酒吧附近的酒店。
刚刚进入房间,姜迟就被秦昼用力推到墙上,激烈地亲吻,比起接吻,更像是撕咬,感受到嘴里的血月星味和秦昼的暴躁,姜迟逐渐掌握着主动权,吻渐渐变得缓慢而轻柔,两人停下动作,互相靠着喘气。
感受到对方的谷欠望,二人一起走进了浴室,水声落下,衣物在脚边堆积着,被秦昼踢到一边,姜迟看到后闷闷笑了笑,随后两人又是一阵亲吻,感受到姜迟在腰间和股间揉弄的手,秦昼推开他,喘着气道∶“嗯?”
姜迟看着他,上前一步把秦昼禁锢再手臂之间,在秦昼颈间又是吮吸又是吻,“给吗?”
秦昼本身对位置没什么执着,当初和初恋在一起时,上下都有过,只是在上居多,后面几段也一直是在上面。
秦昼没回答,但拉着姜迟的手放到腰后,意思不言而喻。
......
极致的舒爽过后,秦昼看着姜迟的银灰色眼眸,说到:“伦纳德,你的眼睛真漂亮。”
......
情事激烈,完事后两人剧烈地喘息着,汗水浸湿了二人的头发,一缕一缕地沾在额前,姜迟时不时的在秦昼脊背上吻着,刚刚亲密时,秦昼格外喜欢亲吻拥抱这种亲密动作,每次释放时总要拉着自己接吻或拥抱,对待火包友情人,姜迟并不吝啬自己温柔。
秦昼推了推姜迟,要去洗澡,姜迟扶了下,“要帮忙吗?”
秦昼摇了摇头,虽然他很久没当bottom了,腰和腿都泛着酸,但还不至于走不动。
二人一前一后的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准备睡觉。黑暗中,姜迟的声音显得突兀,淡哑却很温柔:“可以说说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吗?”
开心?
秦昼在心里回味着这个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心已经远离了他的生活了。
“嗯,一些家里的事。”秦昼的声音很轻,像是累了。
见他不欲多说,姜迟也没再问,隔着被子抱住了秦昼,“睡吧。”炮友的关系,谁都不愿越界,不管是自己,还是对方。
一夜无眠。
隔天早上,等秦昼醒来时,姜迟早已起床,伸了个懒腰,秦昼洗漱完走到客厅,姜迟在沙发上坐着,看着是在画稿。
听见脚步声,姜迟抬起头对着秦昼笑了下:“早,早餐我准备好了,快去吃,别凉了。”
秦昼也回了句“好”,室内一片寂静,只有落笔的沙沙声和餐具偶尔发出的碰撞。
没一会儿,房间门被敲响,姜迟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去开了门,接过袋子。随后见秦昼吃完了,体贴地说:“昨天的衣物穿不了了,我让人又去买了身,先将就穿吧。”
秦昼客气地回道:“嗯,麻烦了。”
想拿起袋子时,姜迟握着没松手,看着秦昼冷淡地脸,突然笑道:“这么冷漠啊,这可没你昨晚那么热情。”
虽然是笑着,但秦昼觉得这个笑没有昨天好看。
于是秦昼勾了勾姜迟的手指,拿过袋子,哄着似地上前在他唇角亲了下,“别生气。”
姜迟顺势抬起秦昼的下巴,接了一个充满挑逗意味的吻,一吻毕,姜迟松开对方,“等会回学校吗?还是送你回家?”
“先回家吧,我晚点再去学校。”
但在路上,秦昼让司机在街边停下,让他别再送了,随后来到一家外表有些年代感的店。
“您好,请问这里有电路板售卖吗?”
接待秦昼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小伙子,见秦昼不是本国人,捡起磕磕绊绊的E国语和秦昼交流着,秦昼听的磕磕绊绊,换了S国语又问了一遍,这次很流畅得交流起来。
店内目前有的秦昼都买了,得知还能定制零件,秦昼问店员要了个联系方式。接着搬着一个箱子回了家。
到家后,秦昼换了身宽松的衣服,在工作室的桌子上按设计稿组装,个别部件试了几次还是不合适,向刚刚的店家按要求定制了些零件。
随后继续修改代码,这个代码秦昼已近修修改改很久了,但一些地方总感觉很繁缀。
于是又走到一边,抽出书啃了起来。
而姜迟到学校时,司机向他回答:“维纳尔先生,秦先生没让我送他回家。”
姜迟皱了皱眉,“怎么说?”
司机回答:“秦先生似乎有事要忙,让我在布南森街放他下了。”
姜迟回了“知道了”后联系秦昼,电话隔了很久都没接,姜迟随后发消息“到家了吗?”。
见仍没回复,刚想让兰登问问,就有消息弹出“到了。”
随后放下心,回了句“OK”,向裴一回的办公室走去。
裴一回见是姜迟,让他坐下,随后借过他手中的稿,倚在桌沿边看着,随后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斟酌了会:“伦纳德,你这次的稿子和上次比还是一个问题。”
“你太擅用技巧了,我没有在你的作品里看到灵魂和热情,不可否认,作品很优秀,甚至可以在比赛里拿过好名次。”
“但我带了你两年,两年里你的作品没有给我一种眼前一亮或惊艳的感觉。”
姜迟没说话,每次裴一回说到这一点时,姜迟总是沉默。
见状,裴一回也没在逼他,给他倒了杯水后,坐下看着他:“伦纳德,可以说说吗?”
“我见过你高中时期的作品,很稚嫩,也很大胆,更重要的是,我能看到里面的灵魂和你想要表达的思想。”
“那让我觉得戴上这件饰品是在感受他,而你现在的作品,坦白说,我只会感觉是件冰冷冷的物件,我没有想戴上他的**。”
“你们教授都这么感性吗?饰品说到底不就是物件吗?”姜迟嗤笑说到。
裴一回叹声,“伦纳德,你总这样,把自己贬得一文不值。”
姜迟像没听见一样,只是拿着稿子,低头一边整理一边离开,“裴,我改好后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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