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餐厅里，红发一脸不耐烦的看着袁绵：“说吧，找我出来干什么。”

袁绵摩挲着面前的茶杯，想了想：“这两年，你都在张思宇身边吗？”

“怎么了，你想问什么？”红发撇了撇嘴角。

“没什么，就想问他这两年过的怎么样？”袁绵看着杯子里的茶叶，不敢直视红发的眼睛。

“不好，他爸欠债跑路了，追账的人经常找他要钱，不过现在好多了，还的差不多了。”

红发喝了口茶接着说：“你爸和他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不用这么别扭。”

袁绵一下子抬起了头：“你都知道？” 张思宇告诉她的吗？

“我还知道他不知道的。”红发轻蔑的一笑。

“我爸和他爸是一起蹲大牢的，一起放出来的。”

原来是这样，他们的爸爸认识。

“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打了你一巴掌？”红发眉毛挑了挑，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张思宇事后把我骂了一顿，要不是我是女的他就差没把我按在地上揍了。”说着说着红发的眼神暗了下来：“真tm没想到他会为了你骂我。”

“更夸张的是，你家里的人第二天专门找了一堆人堵我，说再动你一根指头就死定了。”

“我家里人？”袁绵听的一头雾水，她这事除了张思宇谁都没说，谁还知道？

“就那天吓唬我们说要报警那个，看着像个好学生，结果第二天带来一帮你们学校的人来威胁我，果然人不可貌相。”红发摇了摇头。

“你们家的人感觉都挺狠的，你爸也是，张思宇回来三天没吃饭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红发的话像刀子一般凌迟着自己。袁绵紧紧地捏住自己的杯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奶奶因为追债的人吓出了心脏病，而借张爸爸钱的人是万科集团的人。”

“你爸爸真的是费尽心思啊。”红发一口喝完了茶杯里的水，嘲讽的笑道。

“你们以为你们很高贵，其实你们卑劣的让人不齿。”红发一字一顿，声音异常尖锐。

袁绵殊的睁大了眼睛，手一抖，茶杯里的水洒了一身，滚烫烫的水把白毛衣浇了个透。

“不说了，先走一步。”红发摆了摆手，叫来服务员买单，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怎么会这样？爸爸他…

袁绵连张口的勇气都没了，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茶水的污渍在白毛衣上异常显眼，来来往往的人都忍不住往这里瞧。

袁绵的指甲都镶嵌在手心里，却感受不到一丝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