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虽然性格偶尔恶劣了点,但抵不过长得漂亮家境好,关键是她嘴特别巧,会夸人又会哄人。
心情好了能把人哄得团团转,心情不好甩人也毫不留情。
发现自己喜欢女孩是在十六岁,当时快手抖音这些软件特别火,听雪作为‘潮女’拿着刚换的最新款手机,兴冲冲的把软件商城前几个APP全部下载。
手机内存是256G,下载完只剩几十个G,听雪拿着手机365度的给自己拍个几十张照片全平台发布。
没火就算了,引得一群人私信骚扰,听雪挨个骂回去然后拉黑,学着人家打标签#仅女生可见。
流量还是惨淡不过多些女孩评论,听雪张牙舞爪的性格连续发了一周都没水花她就放弃了。
再刷视频,她总是刷到一些比较帅的女孩,短发的长发的都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打LE标签的都喜欢女孩。
听雪越刷越多,渐渐地无法自拔。
好帅......
她开始暗暗观察学校里的女孩们,她发现自己好喜欢跟女孩拥抱,喜欢贴紧女孩。
第二次突破是高二,她班里出了一对拉拉情侣,听雪偷偷看着她们手牵手在操场上散步,在寝室相拥着亲吻,听雪看着看着......
隔了一周,听雪主动追了一个高一的新生学妹。
学妹个子跟听雪差不多高,粘人还嘴甜,听雪喜欢的不得了,拿着零花钱几百几百的给学妹送礼物,一周一个,翘课翻墙给学妹买甜品奶茶都是常事。
谈了一个月,听雪就不喜欢了,忍了几天后学妹约她见面,听雪拒绝又分手,过了两周听雪觉得乏味,班里的那对情侣还是浓情蜜意,听雪认真反思自己这段初恋太早结束的原因。
太快了!
就是太快了,她跟学妹进展太快了,到后面完全没有激情与新鲜感了。
第二任,是听雪去食堂吃饭遇到的高三的狼尾学姐,学姐在学校也因为帅小有名气还是个网红,这瞬间勾起了听雪那段做网红失败的经历,她来了兴趣,一周就把学姐追到手了。
这段恋爱只持续十天,分手原因是学姐太有疏离感,听雪没有获得丝毫在这段恋爱里的掌控感,学姐反倒是撩人掌控的一方。
后面断断续续又谈了几个,听雪彻底掌控自己X癖,她喜欢妹妹,还得甜还得听话。
从上学到上班听雪女朋友几乎没有断过,她离了女人活不了,从上次分手到现在和淮河面对面吃饭,得有三个月——寂寞,真的寂寞。
她说想亲嘴,也是真的想亲。
淮河按着脖子把心情平复下来,不知怎的,她脸滚烫烫,听雪察觉出不对,把视线挪到还和躲躲闪闪的眼睛上。
红红的脸颊,躲闪的目光,呆呆傻傻的,听雪笑了出来,她享受女孩因她脸红的样子,很爽。
听雪来了精神,她捧住脸颊歪起额头,“你也不是不行。”
“住嘴!”淮河拍桌而起,她偏过头背对着听雪。
听雪笑出声,她夹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不想让我把注意打在你身上,就好好查案送我回家,自有妹妹等我。”
淮河放在裙边的双手捏捏衣裙,她心里有两个泉眼在打架,她想快点帮观也洗刷冤屈,又不想送听雪回家。
关键是一听到‘妹妹’一词,淮河心脏就被闷着,有些难以呼吸。
“不用告诉我。”淮河转身离去。
她还是有点诧异和害羞——听雪说是真的吗?她真的可以跟听雪试试吗?
淮河退出房门跑到荒地练剑,她不自觉想起听雪说喜欢长相和声音都甜的,淮河亮起剑,从倒影中看自己。
好像不甜。
淮河愤懑的将剑插入剑鞘,她舔舔上唇,小声说:“夜听雪。”
风太大,她没听清自己的声音。
她增大音量:“听雪。”
“干嘛!”
淮河被吓了一激灵,她很窘迫的远离身后的人,“你作甚?”
“不是你叫我?”听雪故作疑惑。
淮河一个人跑到客栈后面悄悄摸摸地喊她的名字,听雪确认淮河应该对她有点意思,不过淮河太呆板了,真谈起来恋爱应该会很无趣。
而且,淮河也不像是能做0的......
淮河又一副手足无措的害羞样,听雪觉得这女孩调教起来应该会很有意思。
“你害羞什么?”她凑到淮河脸前夹着音调,“我的名字这么好听,你叫起来也很悦耳,我喜欢,你可以多叫叫。”
淮河还是古人的伦理,“可你比我年长。”
“那就叫姐姐。”听雪说完自己也憋不住笑。“算了算了别这样叫我,我只喜欢在——”听雪连咳几声止住想要说的话。
她清清嗓正经起来,“我下来找你的时候,听到有人说在东城看到有个女子拖了一具尸体,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你怀疑是花既白。”
“是,而且他们很窃窃私语。”听雪一副高深样。
她们商量好没过多停留就朝东城的方向去了,听雪一路上没少问江观也和花既白之间的是,淮河只糊弄的答了答,她面对情爱总是很害羞。
听雪换了一个话题,她还好奇江欲雪生了什么病为什么需要药方,淮河也不知道。
按照观也的计划她和花既白在上元灯会私奔,那她就是早有准备的给江欲雪留下那则药方,这两桩事淮河统统不知道,说不失落肯定是假的,毕竟观也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东城住户少人也稀少,花既白若是想要躲藏在那,也有的说。
到了东城,听雪让淮河找了村口的一群妇女询问,妇女们遮遮掩掩直到淮河掏出一两银子,这群人才大概道出了下落。
淮河跟着妇女们说的地址找到了一处四四方方的小木屋,院子里还晒着几筐草药,淮河大概确认,这应该是花既白的现在的居所。
既白对她躲躲藏藏,淮河也不敢轻举妄动,她进了院中敲了下门,缓声呼唤既白的名字。
无人应答。
敲的第三下,门开了。
淮河还记得上次城西的院子被下了迷香,这次她进屋用衣袖紧紧捂着口鼻,扫视了一群,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听雪同淮河一起站在屋中央,听雪刚想说话,就听到一声屋门紧闭的声音,淮河突然伸手在听雪耳边捏住了什么。
“既白小姐。”淮河松手,掌心的银针掉落。
听雪一转身发现屋门口多了一个穿着素白衣裳的人,她紧忙躲在淮河身后,“我靠,这是个什么东西。”
“既白小姐。”淮河又唤,这次是对银针的不解。
“为何要来这里?”既白声音像邻家姐姐一样亲切,只不过她站在黑暗里听雪看不清她长什么样。
“小姐的尸体是你挖的?”
“那不是观也!”既白音调变得尖锐。
“秦淮河是你杀了观也吗?”既白手中又亮出几根银针。
淮河稳着声线,“是江欲雪。”
“我要怎么相信你?”既白声音有些抖。
淮河取下腰间的白玉吊坠晾给既白,“这是长姐托我给你的。”
既白看到吊坠忙上前几步将吊坠夺过来,听雪看清她的长相,既白长得温婉大气,眼睛精致饱满,鼻子挺直海鸥线明显但比较肉,唇部有型下唇厚于上唇,给人一种厚重柔和的美。
白玉吊坠并不能证明什么,淮河也知道毕竟这吊坠还是欲雪给她的。
“为什么你要这么躲躲藏藏,那天上元灯会你在哪里?”
既白被这些问题噎住,她收起银针,“跟我来。”
她向屋外走,淮河持着警惕的态度跟在她身后,既白打开一旁的小隔间,扑面而来的是淡淡的尸臭味。
走进去里面有具尸体,淮河认出那是她挖出来的尸体。
既白绕道尸体前,扒开尸体的头发,露出脖颈后的花纹,“你可认得?”
尸体脖颈后原本被污色挡住的花纹现在全然露了出来。
“琴幽幽身上的花纹就长这样!”听雪犯呕的指向尸体。
淮河一心二用的看着那道花纹,既白又说:“那日我本想去看看观也,却发现观也的坟墓被人给挖了,我跟着一串脚步在坑洼里找到这具尸体,你可知这具尸体是谁挖出来的?”
“是我。”
“因为我发现这具尸体并非小姐。”
既白站起来马上追问,“观也的尸体在哪?”
“我不知道。”
听雪站在一旁心虚的后退几步。
既白叹气,“你为何要来找我?”
“江欲雪要来抓你,你与她可有瓜葛?那日城西宅子的迷香是你下的吗?”
“我从未见过她,迷香是我下的。”既白如实回答。
“为何要下迷香?”
“因为我想拷问你。”既白答。
“我想问你,观也真的是被土匪杀死的吗?”既白略有哽咽,眼红湿哒哒的。
“那些土匪是江欲雪买来的。”
“怎么可能?”既白激动的向前一步,淮河看出端倪,既白弱下神情,有些局促。
“怎么不可能?”淮河逼近她,咬字很用力。
既白咽下一口唾沫,想要逃避这个话题,淮河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花既白,你知道什么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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