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了许久,也理了很久的思路,司马书报出了一个人名:方伟智。其实他也很忐忑,毕竟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是真的报错,他虽然不担心命丧于此,可再断一跳胳膊腿的,他可受不了。
本想保守一点选择祝小宝,毕竟就算自己跟他是同级,那也是可以猎杀的。如果不是,那无论如何都比他高,也无论如何都能杀了他。
但之所以没选,是因为他觉得自己肯定不在最后一排,其实也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但更多的是观察分析加运气得来的结论吧。还有就是,那个方伟智,他觉得有些讨厌。
“选好了?不改了?”乞丐问道。
司马书点头,“不改了。”但却在心中对他说了无数次对不起。
“好。”乞丐回道。
“那你承诺我的呢?”司马书不想背上这个罪名,虽然没人知道。
乞丐忽然发笑,“我怎么会食言呢。”从地上站起。随手从墙壁上扣了双眼睛,放在了破烂的口袋中。
司马书看着那双兽眼被装在口袋里还在不停的转动,而且那口袋破的,眼睛都快要掉出来,只几根细窄的布条兜着。“你在这里多久了?”只要能在这里说上话的,不管好赖,总算是个线索。
“不记得了。”乞丐手伸进口袋里,来回转着眼球,就像把玩核桃似的。
司马书没再去看他的手,总觉得那两个绿色瞳仁的眼球有要被捏爆的风险。“你真的知道怎么走?”在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时,又一次问道,不过确实,那些眼睛如影随形。
“跟着就是了。”
“你知道方伟智隐藏身份吗?”司马书不甘心,还是问了问。
乞丐终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冷不丁的打了他一巴掌,司马书险些跌倒,正要发火,就听他说:“话太多。”
·
四个人被吊在树上很久,手已经开始发麻失去知觉。
“我们就这样死了吗?”方伟智问道,他有些吃不消了,总觉得好像要晕过去了。
“现在你不厉害了。”一旁也有些吃不消的范旭还在耍嘴皮子,气势上不能输。
“别吵了,我们得想办法下来啊,一直吊在这里,跟暴晒的火腿有什么两样。”宣朗正在挣扎,所有人都挣扎的时候,他就在挣扎,没人挣扎的时候,他还在挣扎,也不知道为什么精力如此旺盛。
“我说宣朗,你就不要挣扎了,我看你都累,而且也没用,这么高的地方,你就算挣脱开了,掉下去,那不也是个死?”元景已经放弃了,可他还在不停的搓着手腕,试图挣脱开。
“这也不过两三米,跳下去摔不死,总比吊死在这里风干的好。”宣朗不信。
就在宣朗还在继续挣扎的时候,方伟智的绳子突然断掉,还在游离状态的方伟智没来得及反应直接掉了下去,就在众人眼皮底下,消失在土中。
“方伟智呢?”范旭惊讶。
“我在这挣扎这么久,都做的无用功吗!”宣朗不服气,但对于方伟智掉下去就钻进土里表示费解。
“我都告诉你不要挣扎了。不过他掉下去人呢?”方伟智不耐烦道。
·
而方伟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最先掉下来,而且还直接钻进了土里。
从上面看起来的草地,其实就像是一滩水一样,而且只进不出,虽然那一层假草薄薄的也并非真的是水反而有些像胶质的状态,虽然下面的空间的很大,但他还是觉得四肢都被禁锢住了,动弹不得,还不如在空中吊着自在。
但像是有一层浮力拖着方伟智,不让他轻易掉下去,可空气稀薄,渐渐的就觉得开始呼吸困难,好像掉进冰窟后找不到出口的那种感觉。
渐渐的,呼吸困难的感觉不断加剧,拼了命的捶那层所谓的草地,想要吸进更多氧气,可草地纹丝不动。
随着方伟智的捶击即越来越弱,渐渐的失去了意识,浮力也消失,只觉得身体冰冷,肺部被压缩,接着沉下去,撞在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物体上,只感觉肋骨像是被一根根撞碎,便没了意识。
·
“方伟智窒息而死,特此告知。”机器女声响彻天空。
“怎么又死一个人?”赵明烛睁开眼睛问道。
他跟燕思君两个人已经快要被这高饱和度的花海晃瞎,只能手拉手闭着眼睛,闷头走。
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两人同时睁开眼睛。
“莫名之死,不是好兆头。”燕思君闭眼的时间太久,突然睁眼视线一些模糊,眼前的鲜艳颜色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白。
“怎么又变成黑白的了!”赵明烛惊呼,“刚刚还是彩色电视,现在就变黑白了,什么玩意。”
燕思君也注意到这个问题,不过那已经快要长到天上去的剑形花朵依然血红,就像是它吸干了周围黯然失色的花朵一样。“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拉着赵明烛没走几步路,只听得“嗖嗖嗖”三声,三只剑形花瓣插在了他们脚尖前不远处,燕思君吓一跳,将赵明烛往身后拉了拉,“小心。”
“诶呦我去,这是要弄死我们!”赵明烛抬脚踢了一下那花瓣,没想到如铁板坚硬,一脚下去脚趾头要废,跳起来捂着脚呲牙咧嘴。
“你傻吗?”燕思君心疼的看着他,眼下除了嘴上关心和背着他,别无他法,蹲下去,“上来,我背你。”
“不用。”赵明烛揉了揉脚,起身甩甩腿,“又不是不能走。不过这可真特么的硬!”
“谁叫你去踢他,都能戳在地上,你以为很软吗?”燕思君不由得笑出了声。
“我这不。那它什么意思不让我们走?”说着赵明烛准过身抬头,看到那花朵好像从没丢出花瓣一样,一片不少。
燕思君把他的头转过来,“你看,上面写字了。”
“滴血知身份?”赵明烛一字一句地读出来。“闹着玩呢吧?”
“我试试,你先别来。”燕思君伸出食指在剑形花瓣上划了一下,还真锋利,直接见血。
接着就看花瓣上的字消失随后出现:鲑鱼。
“你是鲑鱼?”赵明烛突然来了兴致,像是什么好玩的一样开始跃跃欲试,“我试试,我试试。”随后也划了一下,鲑鱼逐渐隐去,显示着:大象。“我是大象?大象在哪来着?”
燕思君沉着脸,果然没猜错,他们是猎杀关系,“第三层。”
赵明烛进他脸色不太好,心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我们是猎杀关系吧?”
燕思君点头,“我是第二层。”
“隐藏身份鲑鱼、大象,已现身。”机器女声道。
接着那巨大的剑形花朵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快速回缩,很快就到了正常高度,但也一人多高。
“哎呀没事,没事。”赵明烛安慰他,“大不了就一死嘛。不过不是说有标志的么在哪?”左找右找在右手的无名指看到了一个微微泛着银光的大象,“好可爱哦,像个戒指。”说着把手举到燕思君面前。“快找找你的。”
燕思君在左手的无名指看到了一条泛着微弱金光的鲑鱼,笑容爬到脸上,“还是配的。”
·
龙运辰和高运升周华雨伞人从亭子出来后,没多久天降暴雨,将三人浇的通透,无处躲藏。
“能不能不下了啊!”周华雨一边在雨中奔跑一边说道,真是没天理了,四周无处躲藏,不奢求能进屋,但连一个遮雨棚都没有。
“你们这名字一龙一雨,正是掌握着天气的要害,就不能快快下旨?”高运升刘海紧贴着额头微闭着眼说道。
“你还真当我是龙,呼风唤雨呢,浇糊涂了吧你是。”周华雨觉得好笑。
“不对啊!”高运升停下来,看着周围。
“你干嘛呢?还不赶快躲雨!”周华雨见他停下,叫他。
“你们看,那边根本不下雨啊。”光顾着跑了,雨又大,根本没机会关注周围的情况。
“诶。”龙运辰擦了几把脸上的雨水,这才看清,只有他们头顶在下雨,而且走到哪里下到哪里。
“这也太特么的奇葩了,长这么大我也就做梦梦到过雨在脑袋顶下的事情。”周华雨哭笑不得。
“现在怎么办。”龙运辰觉得脑子都要被浇进水了。
“我们散开,看会怎样。”高运升说道。
三个人散开,头顶乌云暴雨寸步不离。
“呵!”周华雨冷笑,“没办法了,我们就只能四处走走了。”
·
走在雪地上,秋熙童脚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好像一下子就置身于极寒之地,每走几步,只觉得浑身都要冻僵,不停地吸着鼻涕,睫毛和眉毛都挂上一层白霜。
“就想找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秋熙童跑起来,尽可能的让自己体温不要降低,否则真的要冻死在这苍茫雪地之中了。
还在哆嗦,就听到寄生虫现身的消息。不由得长叹一口气,好像心中郁结了很多闷气。
可温度实在太低,又忽然刮起了北风,呼啸而过的风,很快就吹透身上的衣服,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寒战,不停地搓着双臂,早知道是这样的,说什么当时也跟着他跳下去了,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里遭罪好得多。
实在是太冷,若此时周围还有其他人,绝对可以看得到凝结在秋熙童身上的白霜。渐渐地,倒了下去。
而秋熙童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随着一个身形巨大的渔夫出海打渔,可是海面结冰,冰面极厚,怎么打都打不穿,根本没办法捕鱼,后来,那渔夫索性不再打渔,直接将秋熙童扛起说要将他红烧着吃掉。挣扎之际,就醒了。
天空没有那么蓝,耳边也感受不到风声,倒是闻到了一些花香,可是这花为什么是黑白色的。
从花丛中站起,才注意到前面的花丛中站着两个人,起初没认出来,后来才看出,正走过去,就听到大象和鲑鱼两个隐藏身份现身,再看看燕思君和赵明烛两人。
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毕竟自己什么隐藏身份都不知道,又不小心知道了他们两个的身份,这样贸然过去岂不是有些引火烧身的意味。
·
李广浩和沈天辰踢球踢得满头大汗,不得不说,不是真人体力真棒,可他们的出现就是为了蹴鞠这么简单吗,李广浩总觉得这其中另有玄机。
就在大象和鲑鱼现身之后,所有画中人都停止了踢球,分别将二人围在中间,并簇拥着回到了主干道,两个人这才又聚在了一起。
李广浩和沈天辰两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下一秒画中人暴走,瞬间扭断他们的脖子,然后命归西天。
可为首的官帽男,正了正刚才因为踢球歪掉的帽子,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就在李广浩和沈天辰紧锁眉头试图解析出他说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原来蹴鞠的两队人马,开始各自聚集,最后分别化成一只孟加拉虎和一条蟒蛇。
在被吓了一跳之后,机器女声响起:“隐藏身份,孟加拉虎、蟒蛇,已现身。”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