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五行气相合,火木一气通二灵。话说到此处,子斐总算又回复了点原本的声量接着说下去:
“不过,现今你真身的体会应该不多,你在你体内最多也就能感应到我的气息罢了。可我本就是元后之士,又因身负伤,日日接受经你转化的灵气,却是更明白这种感觉变化。
是以如今不比从前几年,只要经你过了一手的灵气,你再往我体内送入,就算有些没怎么精细转换到的灵气混入,我体内经脉也能自然收下。
而我本身以往那种不适应之感已经越来越少,几近于无。”
子斐停了停,眉梢眼角自然流出混杂着喜悦和魅惑的风情:“最近,最近更是比我往日尚在二阶自己修炼时,吸纳入体的灵气也不差什么了。”
常乐解了些惑,见子斐这一段话说完就大大松了口气的模样,实在觉得可爱的不行,忍不住自他汗津津的手心抽手来,笑眯眯的捏了捏他的面颊:
“阿斐,这里又没有外人在,同我谈论这些事大可放的轻松些。”
子斐不自觉咬了红唇瞪了常乐一眼,不过也并不如以往般立马起身就要避走,倒是强压着羞怯眨眨眼,十分认真说了一句:
“你放心,我迟早能压你一头的!”
而后才匆匆起身,牵起常乐就往外走,常乐忙拖慢他的脚步,语气戏谑的笑问:“小乖乖可真是好志向,即然如此,我们不如就坐着好好讨论讨论,你为何这么匆忙往外去?”
子斐斜觑了常乐一眼:“我就知道,一说起这些你就没个正行,再说,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事再怎么论你也不会让着我!
哼~我才不会再上了你的当了!莫拖延了,快随我来,将屋子整理出来,我们好赶紧闭关去。”
常乐这才挽着他,一起出了这一室,口中还在笑眯眯的夸他:“那真真是我的错,阿斐如今当真是很有两分长进的!”
子斐听她这样说,挑起唇角略有些小得意:“这是自然。”
常乐又轻笑一声,侧首依在他肩头,以气声道:“那希望阿斐进步能快一些,你要怎么压了我一头,对此,我可是拭目以待呢~”
子斐感受着她呼到耳垂上温热又熟悉的气息,耳上细细的绒毛被她激得立了起来,他忍住心下不自主泛起的酥软之意,挺着背昂起头,十分硬气的哼出声:“哼!咱们走着瞧就走着瞧!”
天星洞管理修士修炼室,一身月白珍珠面流云纹肩垂纱小袖留仙裙的女修被不断烦扰她的消息自闭关状态中拉出。
她皱起弯弯的月眉,点开了通信,不耐的对对面面容俊朗白皙的修士说:“卧白,你最好有正事!”
卧白朗笑道:“当然,不然我怎么敢来打扰咱们的天星洞主呢~”
月白裙女修面上略有些薄怒,唇边含了一缕危险的笑:
“你这只秃毛鹤,我给你机会好好说话,不然我可当作是你最近又嫌自己的羽毛太长了,需要我再帮你修剪修剪!”
“哎呀,师小柳,我不就逗你一句,做什么这么认真嘛~”卧白摸了摸鼻尖笑道,他又拍了拍胸膛:“再说,咱两那是什么关系?你要想要我的羽毛哪里需要你亲自动手,下回我专程给你送去就是。”
“你都把一百年内的羽毛都定给我了,换的毛给我送来不是应该的吗?不过。”师柳弯眉一挑,而后她又掰着指头冷冷一笑:
“又这样叫我,鹤眠,你真是皮痒了?”说着她就抬手做出要关上通信起身的动作。
对面的卧白忙摆手阻止她:“哎呀、哎呀,师柳,不闹你了,我真是有正事,没忽悠你!我现在也不在逍遥内,你把松海峰翻过来也找不着我,快坐下吧,别白忙了。”
师柳弯眉都攒成了个出了尖的被压扁了的八字,她揉揉眉头:“我早晚得被你气得生出皱纹来!你磨磨唧唧扯这么多耽误功夫的闲话做什么,到底是什么事,快说!”
卧白握拳抵在唇边:“咳咳,那什么,是掌门找你有事。”他说着就让开身去,露出了他身后坐在那,一脸严肃处理事情的掌门来。
师柳正要说他,却见卧白化去了隔音,掌门这时也抬起头看过来。
她只得在心底咬咬牙,暗骂卧白:‘真是个狗东西,怎么就投成鹤了!’如此想着,她大大的桃花眼还狠狠剜了他一下,在掌门抬眼看来之际才慌忙换了副笑脸,抬手一礼,笑着问:
“掌门安好,方才卧白元君明言不在逍遥,可是掌门带着他在去往轩辕的路上?”
掌门笑看做着古怪表情的卧白一眼,对师柳颔首笑言:“筑基小子们的百年之会,到今日初比已行过半,我也该趁着这热闹,找古旻讨杯酒水去。”
复又问她:“小柳,你这段时间在天星洞待得如何?”
师柳眨了下眼,犹豫一会还是直言:“我待的这儿是五行灵脉分脉脉眼处,自然没有差的,只是这里虽好,对师柳而言,却也不如待在兰树半峰上的绿秀园内自在。”
“看来你还是没静下心去。”掌门叹了一句,又摇头道:“小柳,即闭关心不静,那你不若去看看小辈赛事,或去哪儿凑两分热闹都好,回头再沉下心去,好好感受感受这里的好处。”
师柳一双盈满期待的大眼睛一下子变得灰蒙蒙的半垂下去,失望之意无需言表。
一旁的卧白看她半天吭哧出这么一句,听了掌门劝说后还这么一副表情,不由扶额,小声嘀咕:
“真是,我这么聪明绝顶的鹤,怎么认识的全是你们这种不是傻就是呆的物种~”
师柳立时睁大了一双桃花眼瞪着卧白,她使劲忍了忍,可心下又生怕自己忍气太多,把枝上那点金贵的叶子给弄秃了!
所以她运了一会气后,还是忍不住在掌门面前半威胁半嘲了卧白一句:
“卧白元君聪明不聪明我是看不出来,不过我倒是觉得你要是绝了顶,应该会比现在更让人看着顺眼一些!再说不是有句古话说过,物以类聚,不然卧白元君要是能耐,怎么在你口中这些个傻子、呆子手下还讨不了好?”
卧白瞅了眼掌门,见她又分了神去处理事情,忙拉回晶频,小声回嘴:
“师小柳,那是你阴险,要不是你专挑了立冬那天晚上下手,我能栽在你个呆子手上?”
师柳看着他那怼在晶频眼上堆成奇怪角度的脸,双手环胸哼道:
“栽了就是栽了,再怎么说,你那半边尾巴嫩毛可还在我手上攥着呢,你要再胡乱言语,信不信我给你那些毛在傲来群中抖落出去?”
“小柳子,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卧白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他又忙急声问:“我不是都答应把一百年内换下来的中尾羽抵给你了吗?你这一茬怎么就过不去了,怎的还能拿这个说事呢?”
师柳一挑眉:“我说没过去就是没过去,谁让你理亏?”
卧白撇嘴嘟囔道:“你这在人修里,和天天举着别个修士的底裤嚷着要晒出去有什么区别,哪有你这样想出自损八百的下流法子?”
师柳才不管他说的这有的没的,卧白这表情,在她看来,这就是自己在这一回合中胜利的标志!她暗暗舒出口郁气,随卧白再嘟囔些什么,也再不理他,只垂下眼去,安静的等待掌门示下。
卧白叨叨好一会,见她都不回嘴,不由得也觉着没了意思,冲着晶屏那边静坐的师柳做了个鬼脸,也就在一旁安静下去。
等了好一会,掌门才从这一波繁忙的事物中暂时抽了身,她看着还张着的晶屏问卧白:“小眠,你和小柳这是又怎么了,怎么互相斗鸡眼一样坐着,不说话也不断了通信?”
掌门话落的瞬间,卧白就感觉一股凶气自晶屏对面传来,直刺得他背上升起一股凉气!他赶忙对掌门说:
“您不是说天星洞洞心五行灵气转换大阵转出混元灵气,想要问问是哪个弟子竟身负混元灵根吗?”
“你瞧我这记性!”掌门轻轻点了点侧额笑道:“唉,看来我快不中用了,这才提了一句的事也能抛去脑后去,难为你还记得。”
随即便笑问师柳:“小柳,你拉了那让转换大阵转出混元五行灵气的修士信息来给我看看。”师柳早在掌门开口之时,就收回了紧盯在卧白身上的利眼,闻此言点头道:
“掌门稍等片刻,师柳这就将此修士信息找出来。”
没一会,师柳身前就被投放了一张长长的透明单子,上面列出密密麻麻的黑色楷体的洞府号数。
号数直往上翻滚了两息,等一抹鲜艳的红忽然跳出才稳稳停下,其它黑体号数渐渐淡化,那居中一行红字放大,上书赫然是北星一百一十八号!
师柳指尖倏起一点较柳绿再深一些的灵光对着那号数一点,那号数下边被这抹绿光围绕,瞬间就显出了常乐的神魂波动与在逍遥内留存的生平信息来。
随着绿光起伏团成一个绿灵灵的光圈投向前边晶屏,融入进去。另一边的卧白指决连动,指尖泛起深青的灵光飞向晶屏,赶忙将接收到的信息又连半点波动变化都没有的展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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