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增气涨真型未定,气养神藏筑壁愈坚。好半响,常乐方睁眼,咂了咂嘴不知道摆个什么表情出来:“好像是稍微阔了一丝...”
常乐停顿了好一会,略苦恼:“这要不是中了什么奇怪的招,真只是变大了,啧...怎么说呢,好是好,可我以后进阶得多困难?若是可以,还是再不要扩大了吧!”
子斐十分镇定的说:“气海拓宽事例虽然奇特,不过你这还在初期,倒也不是什么极其稀罕的事,依着这样来看,也指不定是不是坏事,只能慢慢再看了。”
他长臂一伸,捞过一旁常乐的里衣就给她穿起来,还对她道:
“不过既然它真在变化,说明还未定型,倒也是个难得的机会,接下来这几个月,你可多分些精力将气海壁夯实筑稳。”
常乐要接手自己穿,但子斐不让,也就随着他去了,只在他示意的时候伸手伸脚的配合,闻言忙点头:
“我知道的,不说气海愈坚实,日后定型沉淀为丹田时越牢靠,就是先前我筑基过于迅速且路子偏门了些,我总还担心初时后息不强,日后继续修炼下去迟早会遇到坎儿呢!
这在初期就停下来,反复尽心的筑养一番,倒也能一起祛了我的后忧,后续只要这个没问题,再灵气不缺,怕是能顺利的很。”
子斐应道:“你明白就好,还有,你这喜欢瞒人的毛病必须好好治治!日后哪儿有不舒服或有哪儿感觉不好的都要和我说,再不许不吱声了!”
常乐将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好好好~我这次不是没上心嘛,下回有什么情况不正常了,我肯定好好注意,再不会当小事忽略了。”
子斐又再三拉了常乐,不住的絮叨着什么样的灵物可能会导致什么样的奇怪症状,她都一一认真应着。
等子斐将一时能想起来的东西全都唠叨完了,就开始催促常乐去修炼。
不过常乐看着子斐一直跟着自己打转的眼睛,眉宇间还深藏的一抹未消的惊异慌张,并未立即去,而是拉着他好好的陪了他两日。
直到子斐再不在半夜里莫名惊醒来,惊慌的盯着她后,常乐才放下心来,正式开始了此次闭关。
只是至此之后,常乐再未尝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不管在闭关中还是出关放松之际,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的精神饱满。
二人计议不定,没奈何,也只好归在心底暗暗留心,暂时将此事放下。
不过经此事之后,常乐在与子斐日常闲聊时,偶尔就会十分主动的提及自己修炼中的感受,以及一些日常情况变化,以长久安他的心。
三个月的时间弹指而逝,这日常乐自修炼中醒来,掐着指算了算日子,对子斐道:
“差不多还有一个月,仲慕的擂台赛就要开了,到时我们就去给他鼓鼓劲,也当作出去放一回风。”
“我们这个洞府是可闭关到你比试那天吧?这中途是可以出去吗?”子斐问她。
“他要的那灵刀,我本来只是打算炼好了直接花点灵石给他传过去,可他那性子,我总担心他拿着刀会整出些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幺蛾子!”常乐说着,就拉出天星洞的主频道来:
“可巧的是,上回我把天星洞主频道里的这些信息全扒着看了一遍,正好找到有一个藏的十分隐蔽的,什么都没标的灰色标识。”
她说着已经找到那个灰色的长标,点进去笑说:“你看这是什么。”
子斐定睛一看,笑道:“居然还有这么一个隐藏标签,那咱们说什么也是要出去看看!”
常乐勾唇:“我们先不和仲慕通气,到时逗他玩玩~”
子斐眼睛一亮:“这个可以有,那天你发消息过去,就说请人给他送到春意居门口,让他自个出来取,依他那性子,必是一时想不到不对劲去的。”
常乐一挑眉:“阿斐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二人相视一笑,常乐起身道:
“主室这边灵气浓郁,我去将炼器室温养着的那些灵物取来这边炼制,这样把握也能大些。”
子斐自旁取来一本闲书歪在榻上:“这么两步路我就不跟来跟去了,你自去吧。”这句说完,注意力就全给了手中那书,再不理常乐了。
常乐弯腰凑到他脸边,往书上扫了两眼,笑道:“这一本和上一次见你看的那本跨弧这么大,你还能看得津津有味,以后口味可别越来越歪了!”
子斐这会精神已经落到书中文字故事上去了,他随口说:“那也怪你,我本是要一本本好好挑,谁让你跟了人家忽悠,非要拉着我买那什么盲盒,我这为了不浪费,也只能勉强看看了。”
“阿斐,你现在倒还怪勤俭持家的嘛~”常乐哼笑一声。
“你这是不当家就不知咱两平常修炼有多费灵石,且滚滚也到了二阶,以噬灵阵鼠的特性,到了二阶往上,正是大把吞灵石的时候。”子斐斜觑了常乐一眼:
“再说,你是不是忘了另外还有个修士随时会来讨债了?他要是来了消息,直接问你一次性结清五十年所有费用,咱们还能拖着人家?”他说着就掰算起来了:
“这要是给了,那咱们才鼓起来的口袋看着是极多的,这转眼可就得又空空扁扁下去,必须得挤着花销,至于剩下的那些灵物,都是你初期时极难得的灵物,哪一样都不好再出手。
比赛期间也没地方弄东西去,你瞅瞅,我这要还不省着点用,咱们得来的加上这两年一次发下来长老每年能领的灵石都还不够八十万的,去了前面这些情况,还够我们三口吞灵石的大户用上俩年?”
常乐见他算得真真儿一心为难,干脆笑眯眯的凑过去就在他不断说话的唇上‘吧唧’一下亲了一大口,说了一句:
“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咱们就是富得流油的大富翁,正高兴的时候呢,算这些做什么?”
而后在他抹着唇骂着:“你可真是脏死了,弄得我半张脸都是口水!”并随手捡起榻上靠枕当飞弹丢向她时时,迅速转身,就往外跑没影了。
常乐逗了子斐一回,独自个儿来到炼器室内,将密境里那些已经炼化完全,但搁置这么些日子,她们又没有封灵性太好的器物在身,便又需重新温炼上一阵子的灵物取出。
她对这一室的灵气实在不太满意,连温炼灵物还得她再另外掏灵石补上,才勉强够用。
而且常乐心中还有一点另外的打算,若在这里炼器,那除非是她嫌自己身上灵石多了硌得慌还差不多。
但常乐偏又看中这室内自有的器鼎,觉得其加上底下制灵桌等物一起,比自己随便买来应付一些平常小物的那个要更好上一成,还能让她心中把握更足一些。
这两难境地的产生,其实也怪先时她精神不济,压根没想到这么多,再就是这闭关室到手的实在是太过突然。
要不然她先前怎么就灵气异样的问题,还得当场才去现翻天星洞主频道,才知道这主室定下了就改不了。
可要是去了这连套的制灵桌,单只这一个器鼎又没比她手上那个好多少,常乐再三考虑,最后只取了东西往外去。
不过她还是十分的不甘心,在取完东西后,只拖沓着脚步往门口一步三回头的挪动,心思还在想着,怎么琢磨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上。
常乐回头,黑漆漆亮晶晶的眼珠子在那制灵桌上滴溜溜的打着转,一步跨出门去时,脚在那悬了半天,最后又给收了回来。
她转身快步又走了回去,绕着那张占去大半室内的制灵桌左左右右看了好几圈,忽而伸手扣在上面,好一会半点动静没有,她嘀咕道:
“这也没见有阵法勾连固定住,怎么就是收不起来呢....这只是二阶三品的制灵桌,别说离四品还有点距离,就是四品的,我给它抬起来也轻松,主要是这门口,我砸的烂嘛…”
嘴里叨叨着这些,常乐手上也跟着捣腾,她见能搬是绝对可以搬得动,这么点重量,她转着玩都半点问题也没有,但是门口显然无法容这么大的桌子出去。
常乐看了看散发出绝对坚固气息的墙,默默打消心里砸墙那不靠谱的想头,摸着那桌子又想了一回。
外面物理直接硬抗行不通,她转而又动起控制动量本身变化的念头:“嗯?这种公用的灵器,自然是绝了私人契约勾连的可能。
那这总不能分好每间室的制灵桌再填上墙吧,这就肯定能换大小。即无主,就是修士都可使用的制物,那我先前想的绝对没错,我肯定是可以短暂的控制住它的!”
再次肯定了自己想法,她控着灵气又往制灵桌中送入,只是半响还是不得其法,于是又趴在桌子上,在表面靠肉眼细细找了起来。
而在修炼室的子斐翻完了那本闲书,见只是去收个东西的常乐老半天都没见回的,心中觉得奇怪,就撇了那小说,自来这边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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